貴重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當面直接給幾個錢就行的,譚威隨徐家青年一路向北,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終于來到了城北徐家。
徐家宅院古樸典雅,青磚黛瓦間透著一股書卷氣。徐家主人徐牧之早已在正廳等候,見譚威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見過這位兄弟!"徐牧之拱手作揖,眼中滿是感激之色,"多虧您提供的山參,我的頑疾才有了希望。這份恩情徐某銘記于心。"
譚威見他強撐身體,蠟黃的臉上因為希望而有了生色,連忙還禮︰"徐老爺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晚輩應當做的。"
兩人分賓主落座,徐牧之命人奉上香茶,兩人稍談了譚威的情況。茶香裊裊中,徐牧之嘆了口氣︰"如今滿人佔據遼東,百姓流離失所,真是令人憂心啊。"
譚威聞言放下茶盞,正色道︰"徐老爺不必過于憂慮。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遼東之地,遲早會重回我大明版圖。"
徐牧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譚兄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雄識,實在令徐某刮目相看。"
譚威微微一笑︰"晚輩不過是一粗人,略讀了些史書,對我大明尚有信心。"
其實兩人不過互相抬一下,也算個交往,真在對方心中,恐怕也就彈彈牙的話頭,畢竟愛國光榮嘛。
而後徐牧之點點頭,又問道︰"不知譚兄弟現居何處?"
"晚輩暫住在李七家中。"譚威如實答道。
徐牧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語氣也冷淡了幾分︰"哦,原來如此。"他起身讓下人拿來托盤,里面盡是金銀,"這是酬金,還請譚兄弟收下。天色不早,徐某就不多留了。"
譚威接過錢物,自知只多不少,便用包裹裝了起來,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便多問,只得告辭離去。
走出徐家大門,譚威心中百感交集。徐牧之的突然冷淡讓他有些不解,但轉念一想,或許是李七的名聲不佳,連累了自己。
不過他對徐牧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對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離開徐府,有錢傍身的譚威硬是要給兩個丫頭買點東西,主子給女婢買東西天經地義,兩丫頭雖然嘴上說不用,可還是動心的低下了頭。
最終委扯一會兒,雲琴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期待︰"阿郎,听說東街新開了一家布莊,布料花樣可漂亮了。"
月畫也附和道︰"是啊,我們想去看看,可是......"
譚威會意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逛逛?正好我也想買些布料。"
兩女聞言頓時喜笑顏開。三人結伴而行,很快來到了東街布莊。布莊內琳瑯滿目,各色布料應有盡有。雲琴和月畫在布匹間穿梭,不時發出驚嘆聲。
"阿郎,你看這塊布料如何?"雲琴拿起一匹淡紫色的綢緞,眼中滿是喜愛。
譚威點點頭︰"不錯,很適合你。"
月畫則看中了一匹月白色的錦緞︰"這塊布料做裙子一定很好看。"
譚威笑道︰"既然喜歡,那就都買下來吧。"
兩女聞言,驚喜不已︰"真的可以嗎?"
"當然。"譚威掏出銀子,爽快地付了賬。
二女自知譚威賣參得了不少錢財,也就告誡自己就此一回,隨後又笑臉盈盈。
買完布料後三人繼續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一座寺廟前。抬頭望去,只見門楣上寫著三個大字︰"寶林寺"。
譚威看到寺名心中一震,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他記得在現代時,曾陪家人到冀東旅游,參觀過一座名為"寶林寺"的寺廟。那座寺廟前,矗立著一尊避水金楮獸的鐵獸,歷經百年滄桑,承載著諸多歷史記憶。
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陽光透過古樹的枝葉灑在鐵獸上,斑駁的光影中,那尊避水金楮獸仿佛活了過來,用它那炯炯有神的眼楮注視著來往的游人。譚威還特意在鐵獸前合影留念,照片中,他笑得燦爛,背景是那尊飽經風霜的鐵獸。這一切,當真如故夢一場啊。
如今寺前的空地上,本該矗立著那尊避水金楮獸的石像,如今卻空空如也,只有幾株老樹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阿郎這寺廟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雲琴見他神色恍惚,輕聲問道。
譚威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月畫好奇地打量著寺廟︰“既然來了不如進去看看吧?”
譚威點點頭,三人繞寺而行。寺廟的一側,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循聲望去,只見一間簡陋的鐵匠鋪前,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對著兩名匠人發號施令。
“孫躍、岳朋,你們兩個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去西門鐵匠營!”大漢的聲音粗獷而威嚴。
兩名匠人面露難色,其中一人拱手道︰“張爺,我們正在鑄造鐵獸的關鍵部位,實在離不開啊!能否寬限幾日?”
大漢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少廢話!這是上面的命令,耽誤了差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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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名身著錦衣的翩翩兄緩步走來,手中搖著一把折扇,面帶微笑︰“張爺何必如此動怒?”
大漢見到來人,連忙躬身行禮︰“于公子,您怎麼來了?”
于乾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大漢︰“孫躍和岳朋的差事我已經知會上面給免了,這是給張爺的一點心意,還請行個方便。”
大漢接過銀子,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既然于公子開口了,那小的自然照辦。”說完,他轉身離去不再糾纏。
譚威認出了于乾,正是之前在宴會見過一面。于乾也注意到了他,笑著拱手道︰“譚兄,我們又見面了。”
譚威還禮道︰“于兄,幸會。”
于乾邀請道︰“既然有緣,不如坐下來聊聊?”
譚威點頭答應,三人隨于乾來到鐵匠鋪旁的一處涼亭,兩個丫頭分侍譚威左右,于乾也不見外。命人奉上香茶,隨後點點頭說︰“不知譚兄對這寶林寺可有什麼興趣?”
譚威沉吟片刻道︰“略知一二,听聞這寺廟歷史悠久,曾有一尊避水金楮獸的石像,不知為何如今不見了?”
于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譚兄果然見多識廣。那避水金楮獸乃是鎮守靜海的神獸,早年戰火紛紛,早已損毀。如今我正命人鑄造一尊鐵獸,以替代那石像,保佑靜海平安。”
譚威好奇道︰“為何要鑄造鐵的?”
于乾嘆了口氣︰“傳聞女真惡龍即將甦醒,唯有鐵獸方能降服。我此舉也是為了保一方平安。”
譚威點點頭,不以現代人的唯物主義角度看此事,心中暗自感嘆于乾的胸懷。于乾忽然問道︰“听聞譚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不知可否讓在下一睹為快?”
譚威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于兄消息靈通,竟連這等小事都知曉。”說著,他從腰帶取出那把匕首,遞給于乾。
于乾接過匕首仔細端詳。只見匕首通體烏黑,刀刃泛著藍光,刀柄上雕刻著幾何的花紋,雖無華麗裝飾,卻透著一股凌厲之氣。他輕輕撫過刀刃贊嘆道︰“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器!”
譚威笑道︰“于兄過獎了,不過是家傳之物,算不得什麼。”
于乾搖搖頭正色道︰“譚兄不必謙虛。此等利器世間罕見,不知是何人所鑄?”
譚威沉吟片刻道︰“這匕首乃是家父早年偶遇一位雲游高人所賜,具體來歷我也不甚清楚。”
于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笑道︰“原來如此。譚兄有此神兵,想必也是福緣深厚之人。”
隨後叫來孫躍和岳朋,他倆看到那把匕首,眼中滿是驚嘆。孫躍忍不住問道︰“公子,這匕首必能削鐵如泥”
譚威笑了笑,從桌上取過一塊鐵片,輕輕一揮,鐵片應聲而斷,切口平整如鏡。孫躍和岳朋看得目瞪口呆連聲道︰“神兵!果然是神兵!”
岳朋激動地問道︰“公子,不知這匕首是如何打造的?可否指點一二?”
譚威搖搖頭笑道︰“這匕首的鑄造之法,我也不得而知。那位雲游高人只說是家傳之物,並未透露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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