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韓老七還是沒線索嗎?”金旭風放下平板,點燃一根香煙,淡淡的問道。
“沒有,就自從那天之後,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李家的人這兩天也在找他。我猜想,有沒有可能是躲起來穩固修為了,畢竟要將他體內幾十年的毒功全部中和,也不是那麼容易得事情。”閆利偉搖搖頭,眉頭緊皺擔憂的說道。
“這兩天你們也要小心一些,沒事的話盡量不要出去。等過了這幾天,就開始展開總攻!我就不信區區一個用毒的老家伙,能泛起的起什麼浪來?”金旭風冷哼一聲,看著窗外的黑夜“就讓我們靜靜享受這暴風雨來臨的寧靜吧!”
“走吧,回去睡覺!”說著落下鋼板,朝著臥室走去。
與此同時,新港市郊外三十公里處的廢棄礦洞中,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石台上劇烈喘息。他面色忽而青紫忽而慘白,十指如幻影般在胸前結印。面皮上青黑二色毒罡與赤紅氣血瘋狂沖撞,雙手結出的毒印剛成型就被震散,指縫間迸出的毒液滴在地上,竟“滋滋”冒起白煙。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老人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得幾乎听不清,“周雲山那凝結的血槍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凝結而成的?“他突然噴出一口黑血,
“居然能侵蝕我的毒罡再加上狼牙眾人的金剛真氣導致這兩股雜糅之氣竟然結合在一起現在竟然開始反噬我的毒罡!“
此人正是消失了兩日的韓老七,當日被周雲山的臨死反撲。再加上他一掌拍在狼牙基地的鋼板上,當初那股反震力不僅震亂了毒功,更把周雲山那血槍至陽的血煞之力,全引到了他丹田深處。
現在毒罡與純陽之氣在體內撕咬,每運轉一次功法,就像有把烙鐵在骨髓里攪動。
所以他在治天格斗館調息無果後,只得來這為了以防一,早就預備好的一處,終年不見陽光的陰寒之地。並在這里防止了一塊千年寒玉石,以此來壓制體內那股暴走的純陽之力。
就在此時,韓老七頭頂驟然爆發出刺目血光!原本因體內毒罡被中和,從而逐漸恢復正常的黑色發絲,此刻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變得雪白如霜。
他佝僂的脊背猛然弓起,枯槁的手指關節 作響,整個人如同瞬間蒼老了三十歲。那件曾經筆挺的黑袍如今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隨著他劇烈喘息不斷起伏,活像一具會動的骷髏。
洞外山風卷著落葉灌進來,刮過他散落在地的白發時,竟將發絲瞬間灼成飛灰。韓老七猛地睜開眼,瞳孔里青黑光芒大盛“狼牙,周雲山!……等老子把這口氣捋順了,定要讓你狼牙的鋼板,全變成碎渣!”
話音未落,他胸口突然爆出一團血霧,那些被血槍引動的金剛之氣如掙脫牢籠的猛獸般再次沖破禁制,在他後背犁出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暗紅色的血珠混著青黑色的毒罡濺在洞壁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響。
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盤起雙腿,用布滿老繭的手掌死死按住丹田。那里正有兩股力量如絞肉機般撕扯,兩股純陽之氣化作無數細針,扎得他經脈陣陣抽搐。
他咬牙咬破舌尖,將一口心頭血噴在掌心,試圖以毒功強行鎮壓翻涌的氣血。可每次指尖觸踫到丹田位置便會引動純陽之氣,在他體內掀起又一輪猩紅風暴。
青黑色的毒罡剛凝聚成護罩,就被金剛之氣撞得粉碎,如此反復數次,他喉嚨里溢出的已不是血沫,而是帶著毒腥味的內髒碎片。
“媽的“韓老七狠狠捶打地面,碎石塊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他能感覺到體內的毒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那些跟隨自己數十年的百蠱精元,此刻竟被純陽之氣逼得節節敗退。
洞頂滴落的寒水砸在他後背上的傷口處,非但沒有緩解痛楚,反而讓金剛之氣愈發活躍。就像狼牙基地的鋼板在嘲笑他的徒勞,每一次反震都在提醒他,那看似普通的金屬背後,藏著足以顛覆他畢生修為的力量。
“老子還不信了,好不容易跨入了這先天之境,竟會敗在這些小輩手中!”他大喝一聲,凝結全部力道繼續去不斷壓制、驅散那股純陽之氣。
一夜無話,時間漸漸來到第二日清晨。連今日新港市的氣溫,似乎都因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屏息,往日里穿堂而過的海風不知去了何處,就連梧桐葉都蔫巴巴地垂著,任由毒辣的日光將柏油路烤出扭曲的熱浪。
偶爾有陣風掠過街角,卷起的卻不是涼意,而是裹挾著柏油味的滾燙氣浪,刮在人臉上如同被砂紙打磨。整個城市仿佛被塞進了煉丹爐,蟬鳴都透著有氣無力的嘶啞,連護城河水面都浮著層油光似的熱氣,馬路上行人少的可憐,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而偏偏在此時,市政部門突然發布通告,稱因近期持續高溫天氣,為保障電網設備安全及居民基礎用電,將分區域實施階段性斷電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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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就連狼牙大樓內的一干人等,也難免受影響。雖說金旭風由于功法反噬,此刻沒有絲毫內力,但是他包括野狼幫的眾人,都經歷過抗寒抗熱訓練。加上其他人員都修煉過金剛不壞神功,倒是能夠忍受,甚至還能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但周雲山的狀況卻大相徑庭。此刻他雖有內力護體,但常年的養尊處優,仍舊導致他渾身上下不停的冒著汗。只得不停地灌著涼水,連平日里沉穩的坐姿都難維持。
“周家主,淡定。”金旭風盤膝坐在青磚上,汗珠順著喉結滾進敞開的領口,卻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心靜自然涼。”他周身蒸騰的熱氣仿佛被某種無形力道壓下,盡管額角發絲已被汗水黏住,面容卻沉靜得像潭深水,連說話時胸腔的起伏都輕得幾乎看不見。
“君先生果然好毅力,竟能不用內力抵御暑氣,單憑肉身硬扛這熱浪。在下佩服!”周玉山抬手抹去額角汗珠,望著金旭風周身蒸騰的汗霧中依舊平穩的呼吸,語氣里帶著難掩的訝異。
不禁暗暗道
“他明明與自己同處斷電後的悶熱環境,任由滾燙的氣浪撲在身上,甚至在高強度訓練之後,也只是喝了些水,完全沒有一絲燥熱難耐的感覺,這份沉靜倒像是坐在冰窟里練氣。此等驚人毅力,當真是吾輩望塵莫及啊!”
不過他若是知道金旭風此刻內力全無,全憑毅力在硬抗,怕是連後槽牙都要驚得咬碎。
“周家主若真的酷暑難耐,我倒是有個法子。”金旭風緩緩掀開眼皮,看著周雲山淡淡說道。
“君先生請講!”周雲山立馬來了精神,站起身激動的說道。
“去地下車庫啊!那里涼快的很。“金旭風眯起眼楮,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
周雲山一拍腦門,“對啊!多謝君先生提醒,那我就去了“
“嗯!”金旭風微微點頭。
下一秒,周雲山幾乎是踉蹌著沖向樓梯,朝著地下車庫跑去。
“這周家主看來是真的熱壞了呀,這麼著急,呵呵!”閆利偉看著周雲山著急的樣子,調侃的說道。
“呵呵,畢竟他也只是一個修煉出內力的普通人。和你們怎麼比?”金旭風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老大你現在不也那啥嗎,你不也沒事?”褚明修拍著馬屁說道。
“哎!老大豈能是他能比的嗎?”
“嘿!我說‘偉哥’你怎麼把我的詞搶了!”褚明修看著馬屁被搶,對著閆利偉就開始一頓輸出。
“行了,別鬧了。說正事。”金旭風打斷二人的打鬧,看向明梟問道“殺手那邊的信息查的怎麼樣了。”
“還是沒能查到背後之人,再加上現在斷電,只能靠總部那邊去查。不過現在看樣子,請殺手的人,應該和對面有關,不然以他們的尿性,早就找地避暑去了,何必在這苦苦硬抗。明顯是在監視我們。”明梟調侃的說道。
“你說你也是,怎麼不準備備用電源。”金旭風看著閆利偉調侃的責罵道。
“我”閆利偉一時無語“我冤枉啊老大,當時是你說的啊,只管高調,只要把面子做的好就行。里子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咳咳,”金旭風尷尬的咳了兩下“在忍忍吧,再過兩小時就來電了。”
“沒事!我們不怕熱!”褚明修賤兮兮的看著金旭風嘿嘿一笑。
“哼,行!好樣的,”金旭風回過頭齜牙咧嘴的看著褚明修,一個拳擊套扔過去“你不熱是吧!來你過來!”
“我錯了!老大”
“你們幾個,給我按住他,誰抓住他我發紅包!完事把他給我放到外面待上一個小時!”
隨著夜幕緩緩垂落,新港市的暑氣卻絲毫未有退散之意,仿佛要將白日的燥熱一直鎖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好在供電恢復,狼牙大樓內的空調重新運轉,涼爽的氣流驅散了憋悶,暗部成員也趁著夜色正式開始了工作。
晚上九點半,新港國際機場的到達大廳依舊人潮涌動。一名身材高挑的外國女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她滿頭張揚的紅發如燃燒的火焰,剪裁利落的黑色漆皮風衣勾勒出玲瓏曲線。眼尾上挑的煙燻妝透著冷艷鋒芒,唇角卻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嫵媚,仿佛暗夜中游走的毒蝶。她警惕地掃視四周,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隨後不動聲色地跟隨著一名身著機場制服的女生,快步閃進了女衛生間。
幾分鐘後,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走出一個截然不同的身影烏黑長發束在鴨舌帽下,一身純黑連帽衛衣將身形藏得嚴嚴實實,低垂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她步履沉穩地融入人流,剛才那抹奪目的紅與張揚的媚,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待其走出安檢口時,肩頭忽然撞上一個低頭看手機的男生。她踉蹌半步,發絲掃過對方下頜,用不算流利的國語,說了句
“不好意思!!”
胸前的柔軟讓男生頓時失神,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已經被順走。
待走出機場大廳,女子靠在陰影處按下開機鍵,屏幕亮起的瞬間映出她唇邊狡黠的笑。用剛順來的手機撥通號碼,
“李先生,我已就位,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咽氣?”
“你們這麼快就到了!”李江海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激動的說道。
“嗯,閑話少說,告訴我對方行動路線,時間,地點。”塞蓮娜語氣平淡,但讓人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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