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聲,拼盡全身功力屈指彈向槍尖,紫黑毒力與槍魂劇烈踫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血槍在半空炸裂成漫天血雨,周雲山如遭重擊,噴出大口鮮血倒飛而出。
韓老七踉蹌後退三步,低頭看向胸口。血槍雖被震碎,卻在他護體毒罡上留下了蛛網般的裂痕,一枚寸長的血色槍芒碎片嵌在鎖骨下方,正滋滋灼燒著他的經脈。他伸手拔出碎片,指腹剛觸及便被燙得青煙直冒,掌心瞬間焦黑。
閆利偉見狀急吼︰“撤!”眾人拼盡最後氣力架起周雲山沖進大樓,身後防爆鋼板轟然落下。
韓老七毒掌如暴雨般轟擊鋼板,紫黑毒霧在金屬表面激起陣陣白煙,卻只留下幾道淺印。這摻了妖族精金的鋼板符文亮起微光,任憑他如何狂轟濫炸,始終紋絲不動。
“噗!”周雲山剛躲進屋內,便在禁術反噬下噴出大口鮮血,如破布般癱軟在地,周身經脈似被烈火炙烤,連抬指的力氣都再無。
門外,韓老七盯著掌心焦黑的傷口和胸前滲血的槍痕,怒火沖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見毒掌轟不開鋼板,他竟怒吼著運足全身功力,以血肉之軀猛撞鋼板!“ ”的一聲巨響,反震之力如重錘擊胸,他直挺挺倒飛出去,撞碎三米外的石墩才跌落塵埃。
再加上現在的他剛突破先天境,體內金剛氣與毒罡尚未融合,這一撞如同引爆了失衡的毒力漩渦。氣血在經脈里逆向狂涌,喉頭腥甜翻涌,他必須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運氣調息。若不盡快煉化體內紊亂的氣勁,輕則武功盡廢,重則爆體而亡。
于是在丟下一句“有種你們就在里面躲一輩子!只要你們敢出來,老夫必殺你們!”狠話之後,便踉踉蹌蹌的回到治天格斗館,毒血順著指縫滴在地面,每一步都在青磚上烙下紫黑腳印。
他迫不及待盤膝坐下,運轉內力抵住丹田,試圖壓制體內翻涌的金剛氣與毒罡。若再晚半步,紊亂的氣勁恐將震碎經脈。
“快!給他檢查一下,盡快幫他調息,絕對不能讓他死!”閆利偉看著僅剩馮天自己一人的戰斗力,虛弱說道。
“嗯!”馮天指尖搭上周雲山腕脈,察覺其氣血雖虛但經脈未斷,才松了口氣︰“只是力竭昏迷,調息幾日便無大礙。”,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隨後便各自調息了起來,同時馮天時不時的去輸入終止銷毀的密碼,直到完全安全之後,在輸入徹底終止的密碼。一邊還要觀察大家各自的情況,若有異常還需要幫忙調息。
直到,今日早上,金旭風趕來.....
“原來您就是君先生!在下江北周家支脈家主周雲山,今日得見真容,實屬三生有幸!”周雲山在得知眼前這個看似溫潤的年輕人,竟會是傳說中令各方勢力忌憚的君子謙?他壓下喉頭的腥甜,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無妨,周家主有傷在身,不必行此番大禮!”金旭風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嘴上說著不必客氣,但卻沒有絲毫要將其扶起的意思。
“不!是在下該死!一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險些害的....”周雲山本來想說個名字,結果發現誰的名字也不知道,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狼牙的諸位兄弟們!”
“既然,你也知道你自己該死,那你就去死吧!”金旭風話音未落,一柄淬著寒光的匕首“叮”地落在周雲山面前。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閆利偉,眉頭緊鎖︰“大家怎麼樣?”
“無礙,幸虧有五哥的御毒丹還有神功護身,毒素已經全部排除了,再調息半日便能恢復。”閆利偉撐著牆壁起身,胸口金光雖淡卻已穩固,眾人也是齊點頭。
“這件事是我事先沒查清楚,在這里,我向大家道歉!”金旭風說罷,朝眾人深深鞠了個九十度躬。
“老大!這事不怪你,是我們輕敵了。”閆利偉掙扎著起身,肋骨斷裂的刺痛讓他悶哼一聲,卻仍伸手去扶金旭風的胳膊。
“就是,老大,你別弄得和我們走了一樣!”褚明修滿臉虛弱的從療養室緩緩走出,嬉皮笑臉的說道。
“哼,你小子!”金旭風笑罵了一句,“怎麼樣了,你沒事了吧,都在療養倉躺了一晚上了!”
“唉喲。老大,人家還是很虛弱啊!”褚明修立刻捂著腰夸張地佝僂下去,聲線拖得老長,“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韓老七那毒掌震移位了,現在說話都費勁兒呢……”
“滾蛋!”金旭風直接將其推開,一臉嫌棄“行了,既然療養倉有用,你們幾個都進去泡著。”說著眼楮瞥了瞥身後一直未動手的周雲山,“你也去吧!”
“啊!”周雲山頓時欣喜若狂,正在考慮怎麼解釋能救下自己的小命呢,畢竟剛剛自己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行事居然如此果斷,讓人捉摸不透。卻沒想這轉折來得如此突兀,盯著金旭風的眼神頓時從惶恐變成了驚疑。
“行了,周家主,別裝了,老大早就看穿了你,不然哪會給你機會自盡啊。”閆利偉低聲嗤笑道“不過,至于後面如何將功補過可就看你自己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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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先生放心,今後我周家全憑君先生調遣。君先生只要一聲令下,即使上刀山想,下.....”
“行行行了!這些話我耳朵都听出繭子來了,你還是留著時間想想怎麼將功贖罪吧!”沒等周雲山說完,便被金旭風打斷,將他驅趕走了。
“你們倆守好大門,我剛剛感應了一下,韓老七已經不在對面,但是很有可能隨時返回。”金旭風指了指閆利偉和馮天,眼神驟然冷肅,“我去于明昊那兒走一趟,不管誰來都別開門。”
“是!老大!”
片刻後,金旭風為了表示足夠的尊敬,沒有像之前一樣,化作寒氣直接飄到于振海的辦公室。而是和正常流程一樣,從大門進入。
十分鐘後,金旭風站在于氏集團大廈前。不同于往日化作寒氣直入頂樓,他今日為了表示足夠的尊重刻意走了正門,畢竟不管怎麼說,這是于明昊的父親,自己得叫一聲叔叔。
剛踏入旋轉門,一名身材挺拔的保安便迎面走來。此人穿藏青色制服,肩章繡著銀線,眼神銳利如鷹,在熙攘人群中精準鎖定了未戴工牌的他︰“先生,您的工牌?”
“哦!我是來找于總的,不知道該怎麼能進去?”金旭風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這邊請!”保安將金旭風帶到接待室,拿出一張紙說道“請在這里填上您的姓名、聯系方式以及到訪事宜。”
“好!”片刻後,“喏!您看一下!”雙手遞給保安。
保安看著金旭風的微微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對他一個保安如此客氣,雖然平日里過往來訪的富商名流雖也客氣,眼底卻總帶著疏離,唯有此人。但是像金旭風這般,卻是第一個。
“請您稍等,我們需要申報一下。”
“我能出去抽根煙嗎?”金旭風淡淡說道。
“可以!但不要離得太遠,以免到時喊您,您听不到。”
金旭風微微點頭,隨後拿出兩根煙“來一根?”
“不了,還在值勤呢。”保安擺手示意。
“行!你先留著!”金旭風說著還是將香煙遞給了保安,保安見狀不好拒絕,便夾在了耳朵處。只要沒抽,就不算違規。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這人來人往的這麼多。”金旭風蹲著抽著香煙,抬頭看著保安淡淡的說道。
“習慣吧。”保安目光微沉,語氣平淡,但眼底卻飛快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像是觸踫到了某種深埋的記憶。
“以前是偵察兵?” 金旭風隨口問道。
“!” 保安猛地站直身體,驚道,“您怎麼知道?難道您也……”
“不算,只是有些淵源。” 金旭風掐滅煙頭站起身,忽然狀似隨意地問,“班長以前在哪個部隊?”
“原西南獵豹特種偵察大隊,三中隊的。”保安有些神傷的說道。
金旭風聞言差點嗆到“哪!”
“怎麼,你也是?”
“不是,我在那參加過軍訓,你可認識‘李馳’?”金旭風試探著問道。
“那是我班長啊,”保安聞言更加驚喜,對金旭風更加感覺親近,“軍訓?你是哪年的?”
“13年秋!”天海市的”金旭風淡淡說道。
“13年,天海的被李馳帶過,保安喃喃自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換個說法,李班長有沒有和你說過軍訓期間,有個充大頭的小子,將從外面點外賣的鍋,扣到了自己頭上!”忽然保安神色一凝,“你是那個小家伙!可是,我記得班長說,他姓.....”
“噓!”金旭風見狀趕緊噓聲說道“小聲點小聲點!”
“我記得你不是叫...金旭風嗎,怎麼我剛剛看你填的是?”隨後保安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啊~放心,今天的事情,今天就算見了親爹,我也啥都不記得!”
“呵呵,班長很有前途啊,我很看好你哦!”金旭風笑著說道,笑的非常開心。“還不知道班長叫什麼?”
“你也不用叫我班長,現在看來,或許我還得叫你班長呢?”保安打趣道“我叫秦天!你叫我老秦就行。”
“好!秦兄,不知道班長他...現在還好嗎?”金旭風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不知道,據說去年因為家中有事,提前轉業了。現在好像是在老家那一塊當‘片警’。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我們最近也沒聯系,問他也不說。”秦天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
“片警!”金旭風猛地站起身,煙灰震落在水泥地上,眉頭擰成了疙瘩,“按照他的資歷和功績,就算不是刑警隊長,去特警支隊當個教官也綽綽有余!怎麼會突然去當片警?”
“哼,”秦天冷哼一聲“沒人唄!現在這年頭,干什麼不得有人脈,有關系,要麼就有錢。像我們這些無人無權無勢,有沒有學歷文憑的大頭兵,在現在這個社會,哎!”
“如果不是于總肯收留我們,我們可能現在....”秦天望著大廈玻璃幕牆上自己的倒影,聲音低了下去,“還在老家搬磚呢。” 他耳後夾著的香煙微微顫動,像是在無聲嘆息。那些在獵豹大隊摸爬滾打的日子,終究成了回不去的夢。
“看來我得找那老頭好好說說道這事了,”就在金旭風喃喃自語間,接待室傳來讓他進去的聲音。
“拿著這個,如果還想回到在部隊的日子,就去狼牙找我!隨時恭候!”金旭風憑空變出一張名片,遞給秦天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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