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好奇怪，明明那麼高興，曉曉為什麼要哭
大到林白玉剛剛听見了曉曉叫自己爸爸。
自己都沒指責他。
林白玉突然糊涂起來了。
他忘記掉了外界的時間，他的大腦開始思索。
“爸爸，媽媽？”
林白玉沒想過，也沒感覺自己比別人缺少。
小的時候的話，爺爺給了他很多的...用陳主任的話來說，那就是愛。
爺爺給的愛很多，所以林白玉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沒有父母有什麼大問題。
反正自己過的很行。
“不過，也可能和自己感覺被關上有聯系。”
林白玉任由曉曉抓著自己的手。
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指責她，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走到了樓下。
林白玉本是想送曉曉回家的。
但是這個丫頭，剛剛有多麼的讓人頭疼，那麼現在就有多麼的讓人感覺到懂事。
“爸...哥哥，我自己認識路的，你回去吧，高中一定很辛苦的吧。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林白玉剛想說話，曉曉這丫頭就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他自己還都沒說話呢。
林白玉走出了樓梯口。
然後看見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小區雖然是安置房，但是里面的道路可謂是四通八達，不是里面的人會繞迷糊的。
但是住在這里面的人常常知道一些小道捷徑。
尤其是那些小朋友，最喜歡走那種崎嶇的小路。
林白玉看了一眼就回頭了。
他的金眼，還是沒辦法看見曉曉。
不過她那麼機靈，應該不會出事的。
曉曉的住的地方離林白玉有些遠，一個在一期，另一個是在二期。
兩個地方如果走大路的話需要走上二十分鐘，跑的話另算。
不過曉曉知道一條更近的。
兩點直線，路線最短。
曉曉撒著丫子往前快跑。
“好開心，好開心，今天好開心。
我喊了爸爸，他沒有反對我。”
曉曉臉蛋紅紅的，走在路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旁的綠化帶的數枝突然扭曲了起來。
枝桿就像是變成了蛇在蠕動著。
每一片綠色的葉片中間張開了一只眼，葉片下伸出了四只爪子。
“小妹妹，什麼事呀這麼開心？”
在曉曉的面前，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是小劉。
不過此刻的他，臉上帶著一到月輪的黑色刺青，在自己的左眼周圍一圈。
並且雙眼也不再是棕黑色的而是碧藍色的。
曉曉感覺自己這一刻好奇怪。
她加油！在抬起頭朝著天上看去，發現原本的月亮不知怎麼的變成了太陽。
在晚上是不可能看見月見太陽的。
但她知道自己看見的那一個就是太陽。
不是別的。
曉曉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他，她跑到了旁邊的花壇里。
然後用自己的手挖出一團泥土是，隨後將這一團黑乎乎的泥土放在自己的嘴前張開大嘴一口吃下。
“嗯？”啊？曉曉震驚了。
居然是巧克力。
他曾經幻想過，如果小區花壇里面的黑色泥土是巧克力就好了。
要麼是我的願望成真了，要麼就是我現在正在做夢。
答案顯而易見。
小劉開口道︰“你當然是在做夢了。
如果不是在做夢的話，怎麼會這樣？”
曉曉鼻子一哼，你是哪里鑽出來的野兔子，居然跑到本小姐的夢里面。
小劉道︰“我可不是那種溫順的家養動物。”
他嘿嘿一笑目露瘋狂。
“我啊，是一個瘋子呢！”
曉曉往後退了一步，他突然感覺有些害怕。
小劉道︰“你害怕我？那你為什麼不害怕你的父親不願意認你呢？”
“我...”
小劉痛心疾首︰“一個瘋子有什麼好害怕的？成為瘋子又有什麼好恐怖的？”
小劉正說著話他，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爛泥。
臉上的皮膚像是被下過雨後脫落的牆皮。
他的皮膚一點點的剝落。
到最後是紅色的肌肉。
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肌肉組織，就像是荷花盛開一樣，一層層的剝落。
到最後是里面白色的骨頭。
曉曉本能的反胃。
她想吐。
曉曉突然想起了一段很不好的回憶。
那個時候他還比較小，自己生活在精神病院里。
她就記得自己看過類似這麼惡心的事情。
有的時候就是會看見這一種反人類的東西。
而小劉在自己的白骨後面，還有另外一具白骨。
一個下半身，卻是共用兩具白骨。
剛剛消失的血肉，再眨眼間卻又返回來了。
曉曉突然有些害怕，她朝著背後退了一步。
但是，整個世界都像是以她為中心一樣，又再次的往後退了一步。
曉曉很慌張。
面前的小劉。
兩個上半身開始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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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開始害人了，收手吧啊祖，這個世界上是一成龍的。”
“你給我滾，別害我好事。”
“小妹妹，你快醒過來，這都是夢你還要回家呢。”
“回家？回什麼家？他的爸爸都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回一個陌生的屋子里！”
曉曉被這一句話給刺激到了。
是的。
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曉曉問︰“你有辦法讓我的爸爸喜歡我嗎。”
小劉的兩個上半手。
一個在笑。
另一個則是在憐憫。
“有，我當然有。
他不喜歡你，那是因為你的愛還不夠多，等你的愛多了，他就喜歡你了。”
曉曉反問︰“如何更愛他。”
小劉露出得意的笑容。
魚兒上鉤了。
次日。
林白玉在衛生間里刷牙。
自從第一天來到這里被那個脾氣不太好的舍友給吊過後，林白玉就知道了與人相處真的是一門超級大的學問了。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處理好的。
林白玉對于這一方面還是比較弱的。
不過陳主任說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
包括陳主任也是有自己缺點的。
所以沒必要麻煩的折磨自己。
不適合的，不擅長的，就避開。
沒必要苦苦的貶低自己。
林白玉盡量動作輕巧。
試圖讓自己發出來的噪音變的最小，然後正在放熱水洗頭的時候。
吱呀。
門被推開了。
林白玉本就沒有關上門，因為這個時候是沒有人起來的。
“嗯？”
門外站著一個人。
正是林白玉的那一位舍友。
林白玉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自己繼續的放熱水。
“兄弟，早呀。”
這位舍友今天貌似有些熱情。
林白玉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點頭回應。
他才剛剛刷過牙，現在不想說話只想把嘴邊的泡沫給洗掉。
不過就算這樣子的話，這位舍友依然十分的熱情。
“我姓李，你叫我老李就好。”
林白玉正洗臉呢，也沒那份心思去說話。
林白玉洗完臉之後再抬頭。
仔細的打量這位舍友，發現他今天穿的十分的干淨，臉上也是被整理過了。
反正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形象，不在邋里邋遢。
林白玉只想著去趕公交車，也沒有多交流的欲望。
但是沒曾想，老李居然又拉著他。
“昨天那個小蘿莉是你妹妹嗎？好可愛呀。”
“蘿莉？是什麼東西？”
老李突然翻了個白眼，用看二傻子的目光看林白玉。
但是突然一想自己還有事要要求著人家呢，也就立刻轉變了自己的微表情。
可林白玉確實看得清楚。
他才沒有功夫，也沒這份心思和這種心思多的人說話。
況且他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住了。
反正身份證到手，這個世界大有可去的地方。
林白玉還沒等老李反應過來，就直接的將自己的毛巾擰干盆中的水倒掉，然後穿過老李的身旁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將盤丟下，鑰匙拿上門反鎖。
所有動作都一氣呵成。
然後直接的朝著門外走去了。
他還要趕公交呢，遲到三分鐘的話公交車就走了。
所以早上的這個時間卡的比較嚴。
林白玉披著一中的校服離開了門。
老李看的林白玉離開的樣子。
“嘖。
不愧是一中的學生，性子就是高傲。”
但這種高傲的學生他見的多了。
無論外表有多麼的高傲，其實內在的里子也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老李嘿嘿一笑。
他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藥。
曲舍林。
治療心情低落的藥物。
如果服用過多的話，會讓人致幻。
也就是造成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老李擰開瓶蓋。
從里面倒滿一瓶蓋，大約十三枚。
仰頭直接將這一瓶蓋的藥全部灌入嘴里，然後喝下一口可樂。
“嘶哈。”
“爽了。”
然後里拍了拍自己肚皮，感覺肚子里有什麼東西在扎人。
同時感覺到自己正在心情變好起來。
大腦變得異常的愉悅。
老李亢奮的在在原地手舞足蹈，他的表情是微笑的，但垂落在兩側的雙手卻不符合的在抓著空氣。
“哎呀，真漂亮呀。
那個小蘿莉可真漂亮呀。”
江海一中校門口。
林白玉走下了車。
說實話，大早上擠公交車這樣一行為。
在他眼里還覺得蠻有趣的。
因為在精神病院的話，食堂里就人是超多的。
擠一個公交車在他眼中有別樣的感覺。
安福小區南門。
從這里出去，騎上電瓶車只需要十五分鐘，就能夠到達江海小學。
江海小學算是精英學校。
在里面的學生成績幾乎沒有差的。
王曉曉站在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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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騎一個電瓶車才匆匆從里面趕出來。
倒不是說王成起床遲了。
而是他換了一身衣服，還把自己電瓶車上的外賣箱子給拿了下來，生怕自己給女兒丟面子。
王成騎個電瓶車來到曉曉的面前。
“走。”
王成咧開嘴一笑。
就是他的這個笑容，在外人看來有些驚悚。
尤其是他的一只眼，還有一個刀疤，看上去更加猙獰恐怖。
但王成不在乎，每天的這個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曉曉站在原地沒動。
王成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沒有做好。
“怎麼了嗎？”
王成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給女兒丟臉。
曉曉看著王成，幾次欲張口。
但是都沒說出話來。
而最後。
王成立馬嚴肅的問︰“是不是在學校里有人欺負你了？”
王成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就像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一樣。
“沒有。”曉曉道。
“那是？”
曉曉終于開口道︰“我想要零花錢。”
一听見這個，王成愣住了。
曉曉嘆了口氣，想說算了。
“好呀，好呀。”王成此刻幸福到沒邊了。
要零花錢？
要零花錢？
我沒听錯吧。
什麼樣的人才會要零花錢？
那是家人，是父女才會這麼干。
我終于 得到認可了，我終于 得到她的認可了。
王成整個人亢奮的在電瓶車上跳起了舞。
電瓶車本來就是有減震的。
王成的屁股壓的電瓶車後輪都要跳起來了。
周圍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成。
有幾個人的目光中帶有異樣，他們都拉著自己的孩子快點遠離。
“這個社會實在是太好了，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放出來了。”
“老天爺，這種二逼怎麼能放出來呢。”
“我的天，這死小區什麼人都敢收...”
“大早上的怎麼又和這家伙撞上了、晦氣。”
曉曉心思懂的很多。
她也更知道周圍人是怎麼想的。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會說那麼多的。
但是今天不行。
她還不確定王成能不能給自己。
王成問︰“五百夠嗎？”
不過，王成又一想，小孩子身上帶那麼多錢好像不安全吧。
“我給你買個手表吧。”
曉曉猶豫了。
“那行。”曉曉說道。
王成更開心了。
曉曉上了車。
王成整個人興奮異常。
“我們是父女，我們是父女了。”
他這一路上都在重復這一句話。
曉曉坐在後面一聲都沒吭。
晚上。
江海市萬達商場。
小學生的話是沒有晚自習的，並且放學也挺早。
這個時候江海一中還需要過四十分鐘才放。
曉曉走在商場里。
她還有些羞澀，站在服裝店的門口。
過了一會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你好，我想買衣服。”
“嗯？”也是才剛畢業的小姐姐看見了曉曉，“小朋友，我們這里賣的是大人的，像你這麼樣的小朋友的話，需要去買童裝哦。
你的媽媽呢？”
曉曉低頭看向了自己。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和別人不同的。
畢竟她的出生本就不凡。
再看自己的身體。
也是。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算，她就是一個很小的小朋友。
這種小孩子，就該去買童裝。
但是曉曉剛剛已經去過童裝店了。
曉曉鼻子冷哼一聲︰“幼稚。”
她轉頭就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前，她看向了這很干淨的玻璃背後模特所穿的衣服。
她露出了滿意的點頭。
“這種，爸爸一定會喜歡的吧。”
之見模特的身上穿的，是上半身一件露肚肚的暖黃色的衣服，而下半身則是一件小熱褲。
這和曉曉的需要很符合。
曉曉看著這件衣服。
“到底該怎麼穿呢？
不是說男人都喜歡黑絲襪的嗎？”
“為什麼這個模特腿上沒有。”
曉曉自顧自的走開了。
現在正是小學生放學的時候商場里很熱鬧，所以曉曉走在這里面沒有人關注。
只是她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女孩，走到哪里都會比較引人矚目而已。
曉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新手表。
里面可以下載了個抖音。
她已經刷了一天的視頻了。
看過了很多、很多的高點贊量的視頻。
知道了在男人心中，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會被喜歡。
她的腦海里又響起了昨晚上夢中人告訴自己的事情。
“只有讓他愛我，他才會願意當我的爸爸。”
今日錢已夠。
只是身高不夠而已。
“長大，對我來說不算困難。”
安福小區。
林白玉坐著公交車回到了小區門口。
今天又是一大晚。
“這樣生活，什麼時候是一個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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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玉隨口抱怨。
倒不是說他心里面有怨氣。
而是下意識的會這麼說。
在學校里，張雪顏沒有都有給他輔導心態。
所以林白玉現在已經適應了上學的強度了，再說了都已經加入到修煉班了，他也不需要再辛苦的去學習了。
學習的壓力更是減輕了不少。
林白玉拿出門禁卡。
“嘀。”
門打開。
林白玉走了進去。
。
嗯？
林白玉心想，誰家小孩。
有一個小孩子從正面抱住了林白玉，這孩子整張小臉都揉在了林白玉的懷里面。
所以林白玉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
畢竟小孩子都是穿著校服的。
林白玉他正在想著，怎麼和這小朋友說話的時候。
曉曉抬起了頭。
“爸爸。”
“？”
曉曉抬頭的那一瞬間。
林白玉想到 了很多的詞匯。
驚悚、夸張、恐怖。
之間曉曉的臉上，不知從那里搞來的口紅。
大紅色的涂在了嘴唇上，因為根本就不會畫口紅，所以就嘴角畫的全部都是。
再然後也不知道那里找來的黑筆，畫在了眼楮上，想要當眼線來用，但是卻畫成了白無常。
因為曉曉本來就是皮膚好，沒有涂遮瑕霜。
但是這個樣子，已經將林白玉給狠狠的嚇到了。
“爸，你愛我不。”
“我...”
林白玉脫下了自己的校服，然後放在了曉曉的腦袋上。
林白玉抱起了曉曉。
幸好現在是晚上。
林白玉一想，不對勁。
因為小學生的話放學比較早，所以曉曉該早就回來了。
那麼，她搞成這個樣子，豈不是有很多人看見了。
“算了算了，沒事沒事。
小孩子嘛，大家都會很寬容的。”
林白玉給著自己做心理建設。
但是他發現，曉曉被自己抱著，很乖。
連一句話都不說。
林白玉的校服罩著她的腦袋，看不見她在里面的表情。
林白玉抱著曉曉，然後返回到了自己的樓棟里，他在想自己的那個舍友應該沒回來吧。
如果回來的話，那麼得要避開他點。
林白玉生怕那位脾氣有些爆的哥們，會說出來什麼傷人的話來。
林白玉取出鑰匙，然後打開了房門。
林白玉先是小心的站在門外听了一下。
里頭沒有動靜，他這才放下心來。
進屋，關門。
直奔洗手間。
林白玉要把曉曉連上的那些東西都給洗掉。
這東西，太嚇人了。
林白玉將衣服給拿下來。
林白玉嘴角一抽。
沒辦法，實在是太好笑了。
林白玉也不想的，可自己實在是忍不住。
“哈哈。”
林白玉笑過兩聲之後，立刻開始放熱水給曉曉洗臉。
曉曉一直都很乖，一直都沒說話，從路上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
林白玉用毛巾一點點的擦去她嘴唇上的口紅，然後眼楮上的黑色的油筆。
這些全部都洗掉之後。
林白玉的毛巾也不能用了。
還有盆里面的水，都倒過兩次了。
曉曉的臉上才終于干淨了。
林白玉道︰“你怎麼了？”
曉曉站在林白玉的面前在笑。
林白玉不理解。
曉曉笑著說道︰“我終于被爸爸抱了，而且我第一次被爸爸洗臉。
我...我從小就在想著了，想著能被爸爸抱一次，能被爸爸叫起床，能被爸爸用毛巾洗臉。”
說著，說著，曉曉突然鼻子一酸。
“咦，好奇怪。”
“曉曉怎麼哭起來了。”
“明明，曉曉現在好開心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哭呢。”
曉曉擦著眼淚，可是眼淚就像是決堤了一樣。
越擦越多。
林白玉站在曉曉的面前不動了。
剛剛心里面的笑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心里面有一處東西突然被觸踫到了。
林白玉看著面前的曉曉。
抬起手，輕輕的摸著她的頭。
……
林白玉的房間。
曉曉躺在床上，抱著林白玉的花被褥，臉都埋了進去。
林白玉自己做在書桌前。
雖然現在的修煉班都不用在乎功課了。
但是。
林白玉本來就是想體驗當學生的感覺的，所以他很是很有秩序的每天都在寫。
就是老師不批改了而已。
林白玉寫了一會。
“十點了。”
林白玉對著曉曉說道︰“你...”
曉曉立刻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曉曉能自己一個人回家。”
林白玉點點頭。
林白玉從書桌前站起來，然後送曉曉到門口。
大門打開。
曉曉一步在回頭。
在下到第四個台階的時候，曉曉終于頭也不回的朝樓下走去了。
。
背後的大門關上了。
聲音在樓道里傳了下去。
曉曉听見了。
唉。
曉曉走路的步伐突然重了起來。
在黑暗的樓道里碎碎念道︰“等明天，等明天我還能再抱他的。”
“嗯，期待明天，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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