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跌了一腳，臉先落的地。
讓他的下巴上的白胡子，黑了一大片，包括鼻尖也黑了。
就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
他眼楮里只有自己的袋子，還有里面自己辛辛苦苦撿的瓶子。
他自己想不到自己的形象，只惦記著自己的瓶子。
又再沖上去要。
這一次他學乖了。
只見這老頭，不再亂叫。
紅著眼楮。
雙手合十，不斷的大幅度的向那幾位騎鬼火的年輕人去拜。
“嗚嗚嗚。”
他想要自己的東西。
求著人家，能還給自己。
“想要？”
“來拿，你來拿！”
鬼火的車燈亮了。
他們行駛速度很慢。
一點點的前走。
老人見狀，便一步步的朝前跑去。
他心急。
但是這一次跑的很穩。
沒有再倒下來。
這幾個黃毛騎著鬼火，速度也不拉快。
而是一點點的抬高。
老頭手已經觸踫到了自己的袋子了，但是再下一刻這人速度拉上去一點點。
手上便沒有再摸到袋子了。
幾個黃毛的笑聲更大。
周圍的人依舊在看著。
老頭看著自己的辛苦成果。
繼續的追趕。
這是他的寶物，找了好久的東西，能吃上好幾天的飯。
泰特笑了一笑。
“很棒，非常棒。”
他要找的就是這種東西。
泰特明明是一個外國人，但是在這個華夏的十八線小城市里，卻是那麼的不顯眼。
走在這個街上都沒有一個人能看見他。
他自己腳下生出來一灘水。
整個人就像是在溜冰一樣滑了出去。
泰特很有興趣的看著。
“你們幾個啊，簡直就是太有意思了。”
他指的是那幾個黃毛小鬼。
非常的符合他的審美。
覺得自己如果掌控世界了，這幾個人一定要打進地獄里。
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可以讓地獄里的力量壯大。
老頭一路的小跑。
跑到這幾個人的後面。
袋子拖在地上，里面有空空的瓶子，發出了不小的噪聲。
而老頭就一直追趕著。
鬼後一直在拉著老頭。
車上的黃毛和精神小妹都在哈哈笑著。
“太有意思了。”
“老頭加油，加油！”
“你就快追上了，他如果不給你，我替你搶回來。”
“加油，別放棄，你再堅持堅持，我一定讓他還給你。”
老頭原本是想要放棄的。
但是听見了他們的話，他又加勁跑了上去。
這個東西就是他想要的。
老頭本就體力沒有多少。
跑著跑著，嘴里面冒出了一點點的白沫。
但是卻依舊表肯停下。
“啊，啊。”
他的口中叫了兩聲。
無意義的哀嚎。
那聲音分明是在求饒。
希望能將東西給他。
他很單純，已經遵從他們的約定，跑了很久了。
也該將瓶子和袋子還給自己了。
老頭的樣子非但沒有讓這幾個黃毛停下來。
反而的，他們互相的對視一眼。
“這東西恐怕能有不少錢吧？”
“幾個破瓶子能值幾個錢？”
“瓶子好值錢的，就這一袋子，應該能買兩包煙！”
“能買煙啊？”
“還給他？”
“還？我丟進河里都不還給他。”
“老頭，拜拜啦”
說完之後。
他們失去了玩耍的興趣。
然後手上的油門一拉。
直接的沖了出去。
那裝著瓶子的袋子拖在地上響了一路。
直到拐了一個彎之後，徹底的不見人影。
瓶子不見了。
老頭失去了所有的信念倒了下來。
在他倒下來之後。
雙眼依舊是死死的不肯移開。
盯著那拐角。
泰特鼓了鼓掌。
“厲害，厲害。”
泰特覺得自己是真的漲了見識了。
看見了一場很歡快的盛宴。
如果說真的能將那幾個孩子丟進地獄的話，真的可以創造出一兩個強者的。
泰特走到了老頭的面前。
腳下的那老頭看樣子半死不活。
嘴上流著白色的沫子。
呼吸就是有得進沒得出的狀態。
看上去十分的糟糕。
泰特蹲了下來。
老頭的眼神微動，從那個拐角移到了泰特的身上。
他現在狀態很糟糕。
甚至可以說，已經快死了那種。
本就不怎麼好的身體，這麼一折騰，再經歷一下情緒上的打擊。
泰特能看出來。
他這一會不會死。
但是，等他恢復之後，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泰特道︰“想不想報復回去？”
老頭不會說話。
他天生就是啞巴。
泰特又道︰“你不覺得很無奈嗎？
自己明明沒有偷沒有搶，你只是在靠著自己最後的勞動，自己所能找到的最後的一個方法來養活自己而已。
卻是被人當成狗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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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泰特的話一點點的傳進了老頭的耳朵里。
老頭的手指微動。
就算是憤怒又有什麼用
他什麼都做不了。
自己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一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老頭。
手不能打，腿不能跑。
甚至。
還是一個天生的啞巴。
“喝，呵哈哈呵。”
他本僵著的身體突然笑了起來。
就是笑的聲音很是可憐。
泰特也笑了，因為老頭的樣子他很滿意。
實在是太好了。
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老頭太棒了。
泰特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給出一樣東西。
將你的守善奉獻給潘多拉吧。”
老頭沒說話。
但那樣子分明是在說十分樂意。
既然世界本就不公為什麼不把自己還擁有的拿出去賣呢。
還可以替自己出上一口氣。
泰特笑了笑。
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盒子。
更像是一個縮小的寶箱。
中間有一只眼楮。
眼楮左右看了看，然後盯上了老頭的身上。
隨後寶箱打開。
老頭的體內，抽出了一樣東西。
而在這個時候，地上的老頭突然的回光返照一樣。
雙手不知那來的力氣，將自己的上半身都給撐了起來。
然後大口的笑著。
這一次，他不再是那種淒慘的笑。
而是振奮的開心。
這里距離街有點距離。
兩邊的老房子都沒有人住，里面的主人都發達了，在外面不回來了。
這詭異的笑聲就沒有被人听見。
老頭四肢變的修長，老胳膊老腿上的肌肉居然結實的爆發出來。
他的抬其頭，朝著四周聞了一下。
身體一彈。
四肢帶著他沖上了樓。
在一棟棟農村自建房的房頂上，速度就像是一條鬼魅一樣飛沖了出去。
他的手和腳並用，每一步沖出去，都帶著巨大的沖擊力。
樓頂上的瓦片都碎了好多。
一直沖向某一個方向。
從天空上，兩天一線選了一個最短的距離。
而在路上，那幾個黃毛，則是提著那袋子。
“我草，大晚上的廢品回收站早就關門了。
我的天，能把這玩意給賣出去嗎。”
“堅持堅持，兩包煙呢，還有一家收廢品的。”
他們騎著鬼火，速度並不快。
在這里面繞來繞去的。
而老頭就這麼樣子的，從天而降落了這幾個人的面前。
他的雙眼一直都在盯著這幫人。
“我草，老頭居然追上來了。”其中一個黃毛說道。
但是他背後的女伴卻是不怎麼這麼認為。
這精神小妹從這老頭來的地方看了看。
這...這不就是從樓頂上爬下來的嗎？
這老頭還是正常人嗎？居然真的從樓上跳了下來。
這可能的嗎？
簡直就不像是正常人。
老頭的樣子也有些怪怪的。
“瓶子。”
一生都不會說話的老頭，第一次的開口說了話。
那鬼火上的黃毛卻是完全不慌。
“想要？來拿。”
他們呼嘯著，再次的一擰把手。
就要往前沖去。
這個地方不適合將速度提上來。
但是想來只是面對一個老頭子而已。
就算是開到了十碼，也沒有關系。
袋子拖在地上，摩擦出聲音來。
接著。
一道血注沖天而去。
一顆人頭落了地。
轟隆。
三兩鬼火。
其中一輛直接的翻倒了下來。
坐在後面的精神小妹逃過了一劫。
人在看見同類死的時候並不會像是電視劇里那樣大喊大叫，相反的還會變的異常的安靜。
在身體的細胞明白，自己在面臨所謂的生命危險的時候。
安靜才有可能躲避獵物。
而吼叫只會讓自己的境地變的更加的危險。
老頭的身體再次一跳。
就像是地里的螳螂。
爆發十足。
沖出了三十米遠。
另一顆人頭落地。
再牆壁上一撐。
另一輛鬼火也轟隆一聲。
倒在了地上。
老頭雙手雙腳沾在地上。
一步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袋子面前。
袋子已經沾上了鮮血。
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不過他的瓶子也少了不少。
這幾個孩子不懂得珍惜這個他翻了好幾個垃圾桶，才翻出來的袋子。
在地上磨了那麼長的時間。
底部露了一個洞。
有幾個瓶子在他們走的途中掉了。
老頭一陣的心疼。
他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身體開始恢復原本的狀態。
而地上那死掉的三個黃毛。
老頭看也沒看。
他只感覺自己的氣消了。
自己的委屈已經被洗掉了。
泰特的人影又冒了出來。
“感覺不錯吧？就算是接受這種恐怖的力量，但是只要有力量你就不會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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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有力量就不用再受委屈。
不需要再去考慮道德，如果道德有用的話，那麼那些本就過的比你好的人又為什麼還要來再插你一刀？”
泰特道︰“幫我宣傳。”
老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瓶子。
他點了點頭。
他很知足了。
自己被人欺負了一輩子。
在死前能夠將欺負自己的人給徹底的殺掉。
讓自己一吐心中的憤怒。
這已經讓他感覺到很足夠了。
從來沒有人幫助過他，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的人。
但這一次，幫助自己的人雖然不像是什麼好人。
但確實是幫助了自己。
老頭帶著自己瓶子離開了。
泰特笑了笑，也繼續的狩獵自己的獵物。
但是像老頭這樣完美的受害者簡直是太少了。
他想要再踫上，得需要時間。
“但沒有關系，我的勝面變的越來越大了。”
老頭拿著自己的瓶子，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之前翻垃圾桶的地方。
他沒想很多。
相反的，覺得人生第一次的感覺到了幸福。
自己終于有一次。
也就是這一次，沒有再被人欺負了。
老頭笑眯眯的返回了，返回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垃圾桶旁。
這一次，他開始收拾自己東西。
垃圾桶旁還有一包自己的爛行李。
里面有自己的一些比較需要的物品。
然後其他一些破爛。
也都是不值錢的，但是多了能夠換到三瓜兩棗。
老頭回來了。
街上的人都在看戲。
從他們的臉上看不見任何的同情，相反的是一副幸災樂禍。
老頭摸了摸鼻子。
有些黑。
難怪別人會笑話自己。
這很正常，這很正常。
不如別人，就是會被人笑話。
那了很多的人，就是會笑話一無所有的人。
老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所以啊，就應該將潘多拉的力量給送出去，讓更多的可憐人擁有。”
讓這些可憐人，也可以像自己一樣，有一個機會能夠反抗某一些人。
老頭將自己的東西帶上。
先去了老熟悉的人那里，將自己的瓶子給賣了。
一共換了七塊錢。
算是一次小小的豐收。
對于他而言是這樣子的。
老頭走出了廢品店。
然後去到了小賣部的老板面前。
將自己之前欠的一瓶水給還掉。
“老大爺，就是一瓶水而已，根本就不值錢，你以後如果想來的話往我這走。
我還有些紙殼子呢。”
老頭笑了笑︰“老板，你恭喜發財。”
小賣部老板心中一驚。
他將這老頭左右的打量好久。
“你真的是他嗎？”
老板簡直就感覺不可思議。
老頭幸好還是那一副落魄的模樣，要不然他就真的面前的人是自己認錯了。
畢竟，他怎麼會突然說話了。
都啞巴了好多年了。
突然又會說話了。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老頭想了想，神神秘秘的說道︰“我信了教。”
老板本能的想到了某一位大佛，“賽博佛？”
賽博佛一直都很火。
有很多的人都在信，不過老板不信。
雖然賽博佛是出現過幾次神跡。
但那都是在江海。
洛城也有，並且那里的人還供奉了好多的東西呢。
可是洛城的人死的時候，賽博佛也沒見出手。
可想而知就算是那賽博佛看來也是小氣的分地方的。
又或者是能力有限只能保佑江海市的人。
既然罩不到自己。
老板也就不信賽博佛了。
老頭搖了搖頭，“不是賽博佛。”
也不知道這位好心的老板，在昨天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
他希望別嚇到這一位好心的人，也就沒說明自己昨天踫見的可憐事情。
不過嘛，他從一生下來就是個啞巴，收到的委屈簡直多了去了。
老頭開口道︰“是潘多拉教。
偉大的潘多拉是公平的，他願意福澤所有人。”
只要你願意打開它，那麼它就會讓你成真，讓你受到的所有的不公，全部的推出去。
老頭走了。
他知道等到監法司到了之後，自己恐怕就是一名犯人了。
他不想讓老板受到自己的牽連。
對方是好人。
不該收到自己的牽連的。
但是好人就不該被人拿槍指著。
所以老頭要留給這位好心的老板一個方法。
一個可以讓那幫有錢有勢的人吃個大虧的方法。
老頭將自己欠的賬給還清了。
現在也該走了。
老頭不想污染了老板的這片地方。
他離開了。
老板在老頭離開的時候就記住了他的一句話。
潘多拉教。
泰特如果在一旁的話，一定會十分的高興。
他不遠千里的來到這個地方，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而自己收下來的第一個人，現在居然已經在幫助自己傳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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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太好了了。
次日，白天。
這十八線的小城里。
監法司終于到了。
監法司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這種小地方也會有奇人的光顧。
這些奇人大爺，一個個的心高氣傲。
都希望往大城市走，從來不會有往小地方來的。
而且國家給奇人開出的條件已經很好了，只要有點能耐就可以進入到監法司，一輩子都不愁吃喝。
再多一點點的能力，更是可以享受輕奢的人生。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就是最美好的人生了。
在日常中，還可以有一些特權。
簡直不要太爽。
包括監法司內部的人，都覺得上面的人，對奇人那是真的好。
他們都眼紅。
但是叫奇人大爺就是這個原因。
那麼好的條件，那麼好的待遇。
這些奇人居然全部都看不上。
反而一個個耀武揚威的。
監法司到場。
看著地面上的狼藉。
這附近已經被人用警戒線給圍起來了。
現在正是學生上學的時候。
市內的法醫也到了場，不過他們的作用不大，主要是為了善後一下。
因為是奇人作按，所以法醫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所以就听領導安排。
這些監法司看著死的人。
一個個都十分的疑惑。
“怎麼都是小孩子。”
初中生的年紀，在他們眼中就是小孩子。
不值一提。
但奇人怎麼會和這種孩子踫上。
正當監法司的人一頭霧水的時候。
在圈子外面，有一老頭登場了。
“是我殺了他們。”
老頭臉色很平靜，就像是在說自己去了菜市場買了個菜一樣。
“這...”
監法司的幾個人還有些不太相信。
直到老頭在他們的面前展現了自己的能力。
四肢突然變的細長，然後趴在了地上。
力量爆發，能夠彈出六米高。
這種恐怖的變化，讓周圍的人驚訝不已。
除了是給監法司的人證明，這些事情是自己干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宣揚偉大的潘多拉教。
洛城。
白春在來到了一個牢房里。
普通的牢房是困不住奇人的。
這個牢房的周圍，被貼上了密密麻麻的符紙。
這些符紙對于奇人的作用只有一點點，不能算大。
但好在，這個老頭並不是那種濫殺的人。
白春在決定審問。
白春在隔壁一道鐵欄桿。
里面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老頭就躺在床上。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已經把一切都看開了。
所以並沒有任何的對于受審時候的緊張。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現在只求一樣事情。
那就是快樂。
和舒服。
但是他的行為在白春在的眼中看來，比較有內味。
因為那些奇人都是一個刁樣。
全部都是這種我是大爺的樣子。
就算是自己做錯了事，殺了什麼人也全部都是無所謂的樣子。
白春在知道目前的國家高層的態度是。
只要能歸順，其他的既往不咎。
畢竟，現在的國與國，靠的已經不再是炸藥和飛機了。
靠的是你有多少的奇人。
買一張機票，奇人飛到你的國家內，就能讓你某個城市徹底癱瘓。
然後再拍拍屁股隱藏起來。
就能再離開。
這對于戰略上來說，簡直就是意義重大。
可以讓小國家癱瘓，也成了大國家之間的談話籌碼。
現在，白春在十分的氣憤。
因為他心中的憤怒本就積壓太多，現在看見了這老頭的樣子，終于爆發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三位青年？他們都二十歲不到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我們的父母，還有他們死的人都沒有以後了。”
老頭睜開了一只眼。
“你很憤怒。”
“那就覺得呢？”
這不是白話嗎？
死了三個人，而且還都是年輕人，這放誰身上不憤怒。
老頭呵呵一笑。
果然，就算是這個世界上的規則，就算是這個世界上的正義，也沒有人站在他這邊。
因為。
他只是個不會說話的老頭而已。
甚至連勞動力都算不上。
只能在路邊撿一撿垃圾桶。
而潘多拉教就不一樣了，他將自己當成了一個人，而且還幫助自己報了仇。
“我告訴你，我知道自己殺了誰，但是你卻不問問看我受了些什麼。”
老頭終于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春在氣的笑出來。
“你能受了什麼？”
在白春在的眼中。
奇人，都是高高在上的。
隨便因為某件小事，而殺人也是存在的。
這就是為什麼白春在會十分的火大的原因。
真的是見到了太多的逆天的人物，所以才會這樣子。
老頭又道︰“我受的？我受的是天大的委屈，和不能再熬的痛苦。”
老頭就立刻的將自己昨晚上受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白春在沒有發言。
只是因為一個塑料瓶子而殺了三個人，這是不是太偏激了些。
正常人也不該這樣子吧。
但是白春在捕捉到了某一個很重要的特點。
“你說，你不會說話？”
“是呀。”老頭回復。
白春在翻了一個白眼。
拜托，你這不就是在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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