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蕭辰會談三天之後,即11月23日,李依興的監督隊成功在臨安市落地生根了。
    為了能夠提高監督隊的效率,蕭辰特批李依興可以建立一支直屬于監督隊的武裝力量。
    承蒙此等厚愛,李依興自然要拼盡全力大干一場事業。
    11月24日,李依興開始著手查辦臨安市的所有擱置的貪腐案件。
    思來想去之後,他決定對其中最大的一條魚動手••••••
    此人乃是鄧家大小姐鄧詩琪的親弟弟—鄧綏遠,在其擔任所屬區域的物資管理人員的時候。
    多次借助職務之便中飽私囊,為自己謀取了不少利益。
    在職期間還大量培植黨羽,仗著姐姐對自己的寵愛自然是一手遮天。
    已然成為地方一霸,其所屬區域人員對其早已是怨言四起,但也無可奈何。
    不久之前就已經被柳瑤派人抓獲了。
    但是因為兩個原因遲遲沒有對其定罪。
    第一,柳瑤作為臨安市的總管,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這件事情只能不斷拖延下去。
    第二,本來按照規定,鄧綏遠的罪行早就夠槍斃好幾次了,但礙于鄧家的面子,柳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下手。
    李依興可不管這些,既然自己要端這個飯碗,就必須要承擔一些相應的風險,得罪一些人。
    再者說,如果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即便是鄧家人親自找上門來,自己也不用怕。
    那時候,蕭辰肯定會站出來袒護自己的。
    “來人,去管制所把鄧綏遠給我帶過來!”
    李依興十分冷漠地將鄧綏遠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扭頭對身旁的助理說道。
    “好的,李隊長,我這就派人去。”
    助理,在放下其手中的另一堆檔案之後,便徑直離開了李依興的辦公室,帶人去關押鄧綏遠的管制所帶人去了。
    李依興則是接著查看助理放下的那些資料,這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鄧綏遠的黨羽。
    “小子,你這次栽在我的手里了,算你倒霉,就讓你成為我的第一份業績吧。”
    李依興冷哼一聲,仿佛他壓根不帶怕的。
    噠噠噠~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漸漸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李依興知道,這是助理把鄧綏遠本人帶過來了。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和助理,鄧綏遠則是帶著頭套被押在人群之中。
    他身上穿的那件棉襖,似乎就沒有完整的地方,基本上每一處都被鞭子抽打過了。
    里面的棉絮有一部分都散落了出來,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李隊長,鄧綏遠帶到了。”
    “嗯,知道了,還愣著干嘛,快給我們鄧少爺賜坐啊?”
    李依興瞟了一眼鄧綏遠,滿不在乎地對助理說道。
    助理一時之間還沒听明白李依興的意思,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李依興給他了一個眼神,這才秒懂了,看樣子李依興是想要整一下鄧綏遠了。
    于是便很迅速地搬來了一張椅子,扶著鄧綏遠坐了上去。
    鄧綏遠坐上去之後,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長跳蚤了,整個人跟一只廁所的蛆一樣扭來扭去的。
    這場面讓在座的眾人繃不住差點笑了。
    李依興給其他幾個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先行離開,把這里交給自己。
    看著李依興那副自信的樣子,很難不讓人信服,所以助理和那兩名戰士便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整個辦公室就留下了鄧綏遠和李依興兩人。
    待到其他人都出去之後,李依興這才搬來自己的椅子,放到了鄧綏遠的跟前。
    沙~
    李依興扯下了鄧綏遠的面罩,那張始終桀驁不馴的臉顯露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他這副樣子,李依興差點沒繃住。
    半死不活的羊還在死裝什麼樣子。
    李依興拉了一下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手里面拿著的都是鄧綏遠的罪狀。
    “嘖,鄧少爺,幸會幸會。”
    “呦呵,你是誰啊?也配審我?”
    鄧綏遠滿臉不屑地白了李依興一眼,但他卻絲毫沒有生氣。
    而是心平氣和地向鄧綏遠介紹起了自己。
    “鄧少爺,你先別急,我呢,先做下自我介紹••••••”
    李依興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鄧綏遠打斷了。
    “哦~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你啊是我們鄧家推選上去的人對吧?”
    “可以這麼說。”
    在听到李依興的回答之後,鄧綏遠大喜,嘴角都快翹到耳朵上了。
    “嘿呀,這還說啥呢,咱都是哥們,你也應該知道的,我可是鄧家大小姐的親弟弟啊。”
    鄧綏遠又開始巴拉巴拉地向李依興炫耀著自己的身世。
    不過同理,李依興也沒有多給他廢話的時間。
    “我看鄧少爺如此明事理,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這份罪狀上畫個押吧?我好辦事啊?”
    “罪狀?什麼罪狀?”
    眼見鄧綏遠對自己的罪行選擇裝傻充愣,李依興也沒有慣著,直接開始給他報起了菜名一般的種種罪行。
    整個過程中,鄧綏遠依然面不改色,就像是听故事書一樣。
    他堅信蕭辰要是還想在這臨安市過安分日子,就必須對三大家族進行一定的讓利。
    以用來收買人心,而自己這個鄧家大小姐的親弟弟肯定也有機會享有一定特權的。
    憑借自己在臨安市的地位,還輪不到眼前這個小小一個監督隊隊長來審判自己。
    就算自己捅了簍子,自己的姐姐也一定會盡全力保護自己的。
    9分鐘之後,李依興將那份罪狀讀完了一遍,便單手呈給了鄧綏遠。
    “鄧少爺,以上這些事情,你應該都沒少干過,也沒冤枉你吧?怎麼樣?賞個臉畫個押吧?”
    鄧綏遠的眼神逐漸有些躲閃了,不敢直視李依興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
    方才李依興讀的那些齷齪事情,自己的確是沒少干過一件的。
    什麼強搶民女啊,什麼打家劫舍啊,什麼扶持地下勢力冒充執法隊啦。
    自己累積下來的罪行早就夠槍斃自己十幾次了。
    “李隊長,你看你是我們鄧家推選出來做這監督隊隊長的,那你對我們鄧家那也是欠一份人情的嘛。
    兄弟這事情雖然很麻煩,但是兄弟我還是希望你看在情分上,高抬貴手,饒我一命,這樣也能給我姐那邊有個好交代。
    你也不想因為我這件事情,搞得咱們兩家交惡吧?
    我保證,等我出去了,日後誰要是在這臨安市刁難老弟你,我鄧綏遠一定為你出這個頭。”
    鄧綏遠試探性地問著李依興,眼楮一直悄然觀察著李依興地臉色變化。
    他很是期待李依興能夠有所松口。
    “嘖,鄧少爺,這件事情,恐怕,我幫不了你啊。”
    李依興對鄧綏遠的拉攏表現的毫不在意,這讓鄧綏遠以為是自己開出來的條件還不夠豐厚。
    于是他繼續循循漸進地開出了許多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比如︰“物資分紅,黨羽幫助以及各種妖嬈身姿的女人。”
    “嘖,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拉我下水呢,我還偏不上你的套。”
    李依興對鄧綏遠這種拉到極致的賄賂手段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深深地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的話,自己這個監督隊到了將來那也是不會有任何成績的,甚至會形同虛設。
    那麼自己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如今這個臨安市他也算是看透了,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跟著蕭辰干出一帆事業來。
    這樣,自己才能混的更好。
    于是乎,他起身從桌子上拿出來了一盒印泥,打開了蓋子,又重新回到了鄧綏遠的身邊。
    鄧綏遠還天真的以為李依興被自己開出來的條件打動了,整個人別提有多激動了。
    但是下一秒他很快就興奮不下去了。
    誰知道那李依興直接一手抓住鄧綏遠的一只胳膊,那強大的臂力宛若一個鐵鉗子一般。
    將他的手牢牢抓住,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啪~
    一個沾滿紅色印泥的手印就被印在了鄧綏遠的罪狀上。
    “ok完工了,罪犯鄧綏遠听命,你因觸犯了18條罪狀,按照臨安市管理條例,現在對你及其黨羽進行絞刑!”
    李依興閱讀最終判決書的聲音相當大,他要的就是激起鄧綏遠的那種無能狂怒。
    果不其然,剛才還暗喜的鄧綏遠一下子暴怒了起來,對著李依興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李依興,你不過是我鄧家推選出來的一條狗!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我告訴你!在整個臨安市,除了老天爺,還沒有人能夠動我!”
    李依興面對眼前這條隨時都可能咬人的瘋狗,只是淡定地撇了撇嘴。
    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遞交給了鄧綏遠。
    “鄧少爺,你要是對我的判決不滿意的話,那就請你,讓你的姐姐親自給我打個電話吧。
    只要她松口,我現在立馬放了你。”
    “打就打!你等著,我現在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姐,把你這個不近人情的王八蛋換下來。”
    鄧綏遠一把搶過電話,給自己的姐姐鄧詩琪打去了電話。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就火熱了起來,鄧綏遠此時就像一個熔爐一樣脾氣正盛著 。
    嘟嘟嘟~
    叮~
    電話打通了,鄧綏遠急不可耐地叫了一聲姐。
    “姐,你在干啥?怎麼還不來救我?老弟我都快要死了!”
    為了讓李依興徹底折服,鄧綏遠還特地打開了免提。
    鄧綏遠的怨氣一股腦地就朝著鄧詩琪輸出了過去,辦公室差點要變陰曹地府了。
    那一頭的鄧詩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平日里很偏向自己的弟弟,但是這一次,想要保住他並不算簡單的。
    弟弟做的那些齷齪事情,是個正常人都會對其深惡痛絕。
    作為姐姐的自己自然也是清楚的,而且馬上就要到自己和徐笙的婚禮了。
    到時候,肯定是要邀請蕭辰他們來的。
    婚禮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再拉攏拉攏蕭辰的。
    她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弟弟事情就搞得將來鄧家再難以和蕭辰集團繼續合作下去。
    鄧家的整體利益和未來利益,無論如何都是要高于自己這個惡盈滿貫的弟弟的。
    要知道,蕭辰一向對于那些違反規定的人是零容忍的。
    倘若自己這次出面包庇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蕭辰找到報復自己的借口。
    鄧詩琪拿著電話沉寂了許久,她的內心很是復雜的。
    要弟弟還是要鄧家,真是一個復雜的問題。
    那一頭的鄧綏遠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因為自己已經把押畫上去了,自己姐姐要是不幫自己的話。
    自己這輩子算是完蛋了,于是便一個勁兒的催促鄧詩琪。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快救救老弟我吧!
    這李依興這個小子,根本就是看不起咱們鄧家嘛,這可是在打姐姐您的臉啊!”
    “別說了,就按李隊長說的辦吧,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鄧詩琪攥緊了拳頭,表情凝重十分果斷地撂下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她並不想要整個鄧家為這個禍害弟弟擦屁股。
    嘟嘟嘟~
    鄧綏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整個人杵在那里跟個木棍一樣。
    啪嗒~
    他渾身顫抖著,再也沒有力氣拿著李依興的手機很快掉在了地上,鄧綏遠的眼神也逐漸由自信變得驚恐了起來。
    原本就已經餓瘦了的臉龐,變得更加蒼白了。
    “完了,這下全完了。”
    鄧綏遠掙扎著站起身來,默不作聲地蹲在了辦公室的角落。
    李依興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說實話,他剛才也在進行著一場豪賭。
    整個人的心態都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慶幸的是自己賭對了。
    看來鄧家大小姐真的不會因為這個累贅而放棄整個家族的前途。
    “進來吧,把鄧綏遠帶走!執行絞刑!”
    李依興沖著門外大喊了一聲,兩個戰士推門而入,帶走了全身發軟面如死灰的鄧綏遠。
    其黨羽,也在鄧綏遠被絞刑之後,紛紛被推上了絞刑架。
    如此雷霆手段,讓部下和那些蒙受壓迫的人們都贊嘆不已。
    接下來的數天里,李依興又憑借自己的鐵腕手段,毫不留情地解決了先前積累下來的案件。
    幾天下來可謂是碩果累累,刑場上時不時響起的槍聲,無不標志著李依興對整治這些可惡之人的堅定決心。
    其正面形象也被夏梓潼的父親作為一種精神象征大加贊賞。
    在臨安市隨處可見的宣傳欄上,都可以看到李依興的英雄事跡。
    他和他的監督隊憑借對惡勢力的鐵血手段其聲望在臨安市也逐漸水漲船高了。
    自此,先前在鄧綏遠庇護之下的臨安市的一些地下勢力。
    一听聞李依興的名字都會敬畏三分,不敢犯上作亂。
    壓在臨安市人頭上的烏雲,從這一刻開始,逐漸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