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仿佛一個人走在一面鏡子上。
每每邁出一步,鏡面上還會出現一個朝四周擴散的波紋。
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是站在水上嗎?
還是我現在的位置是我腦海中臆想出來的空間?
“老公,你怎麼了?”
一個俏皮的聲音突然從四周傳來。
“小欣,是你嗎?
你在哪兒?”
我清晰地听到了張小欣喊我,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她的容貌。
她在笑,笑得有些俏皮,甚至還歪著腦袋看著我。
她上身穿的是上次來公交公司看我時的外套,下身的牛仔褲上有兩個洞洞,讓我忍不住想要調侃她。
看著在我面前微笑著的張小欣,我想要去擁抱她,可她似乎有什麼魔力一樣,我往前邁出去的每一步,她都微笑著緩緩後退著。
“老婆,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老婆。”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緩緩落在腳下的鏡面上,發出水滴落入水中的滴答聲。
這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小心很排斥。
原本還微笑的小欣,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音她的容貌也在變形,她有些驚慌的用手捂著自己的面容。
“小欣,你怎麼了?別走,別離開我。”
就在我剛看到小欣雙手捂著自己的面容時,她的身體竟然在往後退。
我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可她卻離我越來越遠。
我不甘心,想要拼命掙扎著去拉她的手,我卻發現自己的半個身體竟然已經沒入到腳下的鏡面里。
我想要呼救,可嗓子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情急之下,我瞪大雙眼,想要用最後一絲力氣看清小欣離開我的背影,她還是慢慢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
眼前依舊是醫院病房,看著周圍的環境,我抬手擦拭了下眼楮。
自己的淚水早就打濕了枕頭。
這時,病房門被人打開,楊明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還好他手上拿著一個畫板。
上面寫著四個字“你還好嗎?”
我硬擠出一點笑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好。
楊明把畫板上的一個黃色推拉開關往另一邊一拉,畫板上的字就沒了。
他又在上面寫到“你已經睡了五天,這五天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
我搖了搖頭。
看著他臉上的微笑,我知道他在給我一個信號,一個開心的信號,這種信號是會感染的,可這一刻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拿過畫板,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小欣是怎麼死的?”
此時我確信自己非常冷靜,從未有過的冷靜。
“等你能听到聲音後,我陪你去給你老婆報仇。”
看著畫板上的文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嘴巴始終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甚至我已經慢慢適應自己是聾啞人的事實。
身上隨身帶著的畫板是楊明給我買的,我一直都帶在身上。
半個月的時間,我把自己所有的信念都轉化成了動力,自己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甚至還多少讀懂了點唇語。
半個月的時間,楊明告訴我,他這些年不只是在老家養豬殺豬,他還在他們村里的一個武痴身上學了點東西。
我以為他提到的武痴,只是個神經病,可沒想到當他展示給我看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在內心感嘆楊明這個家伙的深藏不露。
倒是這些天影子來過兩次,他同樣用畫板和我交流,只不過他的寫字水平不高。
反倒是這些天我始終沒見到劉隊和他的手下。
這讓我更加對劉隊產生不滿,這段時間我把自己的身體練得結實了不少,甚至還跟著楊明學了點身手。
一天晚上,我和楊明很早就已經關燈休息。
我的病房是獨立病房,楊明每天晚上都要把陪護小床橫在門前。
每當有醫護人員進來時,都要經過他那一關。
迷迷糊糊中,楊明推了我一下。
睜開眼我看到楊明把一個人綁在了椅子上,同時地上還躺著兩個。
我急忙拿出畫板,在上面寫到︰
“什麼情況?”
說實話,我被眼前的三個人嚇了一跳,得虧有楊明在我身邊。
楊明只是簡單的寫了四個字“不速之客”。
“問問他們誰是幕後主使。”
在看到楊明寫的四個字後,我還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被楊明綁起來的家伙。
楊明走過去在那人腦袋上扇了一下,打算看看這個人要說什麼。
當我親眼看到這個人嘴巴說是龍哥派他來殺我的那一刻,我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憤怒。
楊明也在第一時間出手把對方打暈。
然後,楊明就在畫板上和我進行著交流。
現在不是流行這樣一句話嘛︰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其實這句話的水平很高,就比如說我,現在雖然嘴巴不說話,可我不但能讀懂唇語,甚至還改變了自己的個人體質。
當對方說出孫大龍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想到小欣那冰冷的身體躺在黑袋子里的情景。
我上前直接對著那人的腦袋出拳。
我這一拳可是使出了全力,真要是被我砸中,想必這個人很大可能會一命嗚呼。
好在楊明沒有失去理智,他見我舉著拳頭朝那個人砸去,他當即就把人拉到一邊。
而我也在看到楊明擔心我的眼神時,迅速冷靜下來。
抬手沖楊明擺了擺,示意他把這個人放了。
可楊明卻沒有那樣做,他身上有把刀,在從老家跟我來這邊的時候,他這把刀就帶在身上,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混過安檢的。
刀子的尺寸不大,當他握在手上的時候,大概也就十來公分。
當這把刀被楊明拿在手上的時候,我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
接著我就看到很是恐怖的一幕,那人的耳朵在完全不流血的情況下被楊明完好無損的切了下來。
對方竟然還沒感覺到一丁點疼痛,一只完好的耳朵已經躺在楊明手上。
我有些不敢直視的朝楊明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把人放了。
當自己的耳朵被割下來後,那人看著楊明手里的耳朵還以為是模型。
可十幾秒鐘後,他大張著嘴巴呼喊的樣子我雖然听不見,可我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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