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躲在一處藏身地,吃飽之後靜靜地閉目養神,他並沒有盲目逃亡,因為他堅信老大會先一步找到他。
果然,他忽然就沉睡過去。
然後消失無蹤。
趙蠻沒有停留,繼續沖向邊境。
找到了以前越境換貨的位置,發現鐵絲網已經修補好,干脆一把撕開。
然後快速返回百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狙擊槍。
正是眼鏡蛇認定為‘炸膛陷阱’的那把狙擊槍。
趙蠻把里面的特制子彈都卸掉,又拿出一顆黑海賭船得來的子彈裝上,再用繩索穿過扳機,隔著兩米拉動,砰的一聲,子彈飛上天,沒有炸膛。
證明槍沒毛病,陷阱只在子彈上。
趙蠻收起槍,又把自己的舊槍拿了出來,只保留三發子彈。
他準備上交舊槍。
不能空手回去,總得給許平波一個交代。
而且這種最頂級狙擊槍,龍國肯定沒有,正好給他們研究仿制。
槍聲吸引了很多人。
第一個趕到的是偵察班長,沖過來發現是趙蠻,兩人是打過交道的,他直接現身詢問。
“狙擊手呢?”
“逃回甦國了。”趙蠻指了指鐵絲網上的洞。
“這是狙擊手的槍?這可得上交。”
“當然。但不能交給你,你可以跟我回去,向唐天放匯報。”
“行。我必須跟著你,後面很多曹軒和魏浩良帶來的高手在搜索,免得他們誤會。”班長跟著趙蠻便往山下走。
果然沿途省去無數麻煩,各路兵王現身,有偵查班長作證,他們無法懷疑趙蠻,只好紛紛返回,既然狙擊手越境了,就沒必要死磕了,越境報復也需要上面批準。
順利回到家中,發現院子里真熱鬧,孫紅兵勤王來了。
趙蠻把槍給了許平波,聲稱敵人扔了槍逃走,自己不能越境,只繳獲一把狙擊槍。
許平波略微松了口氣,有槍就有說服力了,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人家的東西太先進了。
他仔細查看一番,感嘆說︰“這槍真牛啊,兩千三百米的距離,一槍爆頭。”
唐天放都看著眼楮發熱,也拿過來研究一遍,遺憾地說︰“可惜就一把,那就必須拿回京城,交給專家研究,根本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趙蠻忽然說︰“那個狙擊手的目標可能是我,只是我站的位置沒有機會而已。”
許平波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他當即說︰“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別等上面研究了。”
“行。”趙蠻就是這個意思,不能再等了,這地方只能被動挨打。
趙蠻進屋和丈母娘告別,“媽,房子打爛了,交給生產隊吧,別在這守著了。”
李蘭英點頭︰“知道你們平安我就放心了。你能把狗帶走嗎?我怕它們不吃飯會餓死。”
“行。但別說我帶走了。”趙蠻鄭重叮囑。
“好。放心吧。”李蘭英以為女婿不想暴露手下有人,滿口答應。
趙蠻去了趟廁所,倆狗被意念指引跟了進去,然後消失。
趕到軍機場的時候,趙蠻這才發現,許平波五人居然是坐運輸機來的,還得坐運輸機回去!
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啊。
眾人上了飛機,許平波單獨和趙蠻坐一起,這才問起︰“你為什麼問曹軒‘是cia的命令’?”
“我只是猜測,cia連續不斷的暗殺我,可最近十天沒有動靜,也不派殺手了,平靜的不正常,我估計他們要放大招,正好這事就發生了。
這背後一定有人煽風點火,制造矛盾,挑起內斗,如果是cia,那就必定有一個代理人。而這個代理人很可能就是曹軒,否則他不會要強殺我,幸虧讓甦國特工攪局了。”趙蠻看似隨意的解釋了一遍。
許平波明白了,更加堅定地站在趙蠻一邊,絕不能讓敵人挑起內亂。
然後他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和木其中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只是在火車上听人提起這個人,感覺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們國家太需要人才了,放監獄里多浪費啊。”
“哦。”許平波再沒有質疑,如果換個人說這話,他根本不信,但趙蠻是例外。
許平波真的查不出趙蠻和木其中有任何交集,一個在西南,一個在東北,即便又去了香江,也是八竿子打不著。所以趙蠻通過香江媒體曲線救人,目的必定不是私心。
飛機起飛了。
這可就遭罪了,噪音大的說話都听不見。
吵的趙蠻一直想跳傘,要不是降落傘毀了,他真跳下去了。
這讓他越發懷念奧斯托的豪華專機,感慨許平波和奧斯托是一個級別,卻窮成這樣,真是讓人唏噓。
終于熬到了京城。
眾人下飛機的時候,趙蠻發現居然還有人來接自己,軍機場停著一輛奔馳,除了魏白之外,還有一個看著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許平波卻一眼認出是木其中,頓時心中一動,立刻說︰“我坐你車回去吧。”
“沒問題,我先送你。”趙蠻現在真把許平波當自己人。
許平波目光示意手下先走,也不和魏白廢話,搶先上了奔馳後座,這用心就不地道了,趙蠻和木其中只能一前一後,不存在說悄悄話的可能。
但他卻太小看魏白了。
魏白居然都不給趙蠻介紹,就上了後座關上門,一臉笑容的和許平波寒暄。
許平波氣得差點給他一拳,瑪德。
木其中卻沒想掩飾,哈哈大笑著和趙蠻握手︰“我是老木,感謝你替我吹噓啊,把我提前吹出監獄了。”
趙蠻也笑的燦爛︰“沒有我你也該放了,上車說吧,這是軍機場。”
“明白。”木其中直接上了副駕駛。
趙蠻開著車風馳電掣,這不是著急,就是習慣了高效率。
老木還以為許平波是趙蠻的心腹,毫不避諱地說︰
“香江的記者找到了我,我問他為什麼采訪我,他說是趙蠻的推薦。我當時根本沒听說過你,就詳細詢問,他也沒隱瞞,知無不言,包括你在香江做的所有事,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突然把我放了。老弟,我猜你不是道家傳人,那只是一個掩飾,對吧?”
許平波猛地瞪大了眼楮,心髒砰砰劇跳,這木其中真牛逼啊,我們只感覺哪不對,完全查不到趙蠻的道家傳承在哪,可木其中第一次見面,卻敢斷定不是道家!
其中差距,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