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金終于跌破五百美元，邱寶珍按照趙蠻的叮囑，迅速平倉。
等她再給趙蠻打電話匯報的時候，卻是包培慧接的電話。
邱寶珍明悟，他提前走了。
鎖契。
趙蠻下了飛機，先看到了奧運會的五環橫幅。
他這才想起鎖契是奧運水上項目的舉辦城市，還有三個月，姿勢已經擺好了。
趙蠻一路精神力遮掩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
“歡迎來到鎖契。”司機的英語不太好，大概是臨時訓練的，就為奧運會接待世界游客。
“我去賭船，賭船！能听懂嗎？”
“ok，賭船，ok！”
鎖契是一座神奇的城市，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左邊是雪山，右邊是黑海，寬闊的馬路邊一座座的療養院，鱗次櫛比，連綿三十公里。
大概整個甦國的權貴都在這里休假，奢靡之氣，不加掩飾。
趙蠻想起了甦國拋售黃金的事，有點恍惚，這是同一個國家干的事嗎，這麼有錢還用拋售黃金嗎。
那麼問題來了，哪個是假的呢？
答案是都不假，有錢的是權貴，國家再沒錢也不影響他們享受，至于老百姓排一天隊能不能買到面包，那都和他們無關，不影響他們炫富。
半個小時之後，車到碼頭停下。
司機指了指一艘游輪，意思那就是賭船，然後雙手比劃著報上車費價格。
趙蠻直接用美金付賬，他根本沒兌換盧布。
司機頓時一臉笑容，境內使用美元是違規的，但他當然不會說出去，雖然官方匯率是099盧布兌換1美元，但在黑市上1美元可以兌換46盧布。
趙蠻如果在機場兌換成盧布，得按照官方匯率，對他來說沒有區別。
但對司機就不一樣了，他兌換是去黑市，等于賺了五倍車費。
趙蠻穿過棧橋，走上賭船，然後便有一個彪悍的斯拉夫青年迎了上來，說的居然是中文。
“趙蠻？”
“沒錯。”趙蠻點頭，他入境是經過偽裝的，用的假護照，但到了賭船，就不可能瞞過克格勃了，所以大大方方的承認。
“歡迎你的到來。我是博卡，伊萬諾維奇先生正在等你，請跟我來。”博卡的身份似乎是黑海賭王的手下。
趙蠻跟著博卡上了三樓，徑直走進一間豪華賭廳，此時空無一人。
“請坐。伊萬諾維奇先生馬上就到。”博卡示意。
趙蠻泰然坐下，然後便閉目養神。
博卡站在那里，始終在打量趙蠻，他的眼中透著疑惑，此人真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嗎？
趙蠻卻在精神力籠罩整個賭船，細致的搜索檢查，埋伏的人不少，賭客似乎沒有，哦，在客房里，看來這里的規矩也是禁賭的，只有到黑海中部的公海才能賭。
工夫不大，腳步聲傳來。
伊萬諾維奇宛若棕熊一般，龐大的體型挪進了賭廳，背後跟著四個粗壯的保鏢，還有一個帶著假肢的男子。
這個房間除了趙蠻，都是斯拉夫人。
趙蠻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黑海賭王。
伊萬諾維奇慢慢坐下，椅子嘎吱一聲慘叫，四個保鏢站到背後，反倒那個戴假肢的男子跟著坐下。
雙方對視了許久。
趙蠻感覺這個伊萬諾維奇有點返古，估計山頂洞人就長他這樣，每天摸著升值器曬太陽。
“好膽色。”伊萬諾維奇忽然笑了，說的竟然也是漢語，凸顯了兩國的深厚友誼，曾經。
趙蠻淡淡一笑“看來你沒打算賭。”
“不。賭是必須的。只是要加點賭注。”
“只要公平，加什麼都行。”趙蠻微笑從容。
“先給你介紹一下。”伊萬諾維奇伸手一指假肢男子“這是我手下第一高手，馬克西姆，他才是真正的賭王。”
“不，他只是一個老千，靠的是假肢里面藏的發牌機，而且是淘汰的發牌機，還配不上賭王的稱號。”趙蠻說的平平淡淡，沒有任何譏諷，只是無視。
馬克西姆勃然變色，他這可是最先進的德國設備，可趙蠻居然說是淘汰的發牌機？
伊萬諾維奇目露凶光，“小子，眼光不錯。但你要明白，輸給我，輸掉你的一切，才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趙蠻冷笑“我當年養的狗都比你強，你算個什麼東西？滾出去！”
最後三個字卻是爆喝出口。
億萬氣得渾身肉直顫，卻極其意外的，看到博卡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起身走了。
四個保鏢滿臉不忿，卻無可奈何的跟著走了。
億萬是賭王不假，這賭船也確實是他的。
但這里被克格勃接管了，而且是來自最高層的命令。
所以，博卡才是正主。
博卡終于坐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看著趙蠻說“本來想看看你的賭術，現在看來差距很大。你是怎麼看出假肢里有發牌機的？”
趙蠻身體前傾，很認真地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博卡目光一寒，冷笑道“索菲亞在我手上，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讓人排隊輪了她……”
砰！趙蠻快如閃電的拔槍，一槍爆頭！
然後平靜地看著博卡死不瞑目的眼楮，輕聲道
“我不信，一個馬前卒而已，也敢口出狂言？你下令我看看？”
馬克西姆徹底傻了。
他現在才明白，趙蠻為什麼對他不屑一顧，因為他的發牌機里射不出子彈。
趙蠻又轉向馬克西姆，“你還不滾，等什麼？真以為我是來陪你玩的？”
馬克西姆徹底明白了，什麼狗屁陷阱，人家就是來橫推的，早預料是陷阱，而且料到克格勃會拿索菲亞威脅，依舊硬杠到底！
他狼狽起身逃了出去。
潛伏的克格勃也傻眼了，計劃被徹底打亂，還沒勸降先激化了矛盾，人家直接硬杠了。
如果這個時候干掉趙蠻，完全違背了上面的意思，這不是逼著人家硬杠嗎，錄音一交上去，怎麼解釋？
但如果不做點什麼，還怎麼談？
趙蠻已經起身走到博卡面前，從容摘了他的手槍，收入懷中。
趙蠻準備了一切，唯獨沒準備武器，現在連一把ak自動步槍都沒有，就靠以戰養戰了，什麼槍都不嫌棄，家底兒不比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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