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得到趙蠻的承諾，當場送上一份大禮︰
“有一件事你必須警惕，據孫書良說，最高層采納了你在邊境秘密報告之中的意見，拒絕購買漂亮國的淘汰芯片設備，這件事漂亮國已經查到原因。
你這次讓他們損失太大了，本來我們已經答應了又反悔了。
他們很可能會把你列為頭號威脅來鏟除，只要有機會就會下死手，甚至創造機會也要下手。所以，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自保，不能指望國家保護，我們最好見面談。”
“行。我盡快過去。”趙蠻又約定了聯絡方式，然後才掛了電話。
王芳頓時慌張起來，“哥，你別走。”
這個家只有趙蠻讓她有安全感，對面屋的那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善，她感覺趙蠻只要不在身邊，自己隨時可能被三人弄死。
她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們喜歡。
夢夢倒是喜歡她，可夢夢喜歡有屁用？
“別怕。”趙蠻摸摸她的頭，“你爸爸是我害死的，哥會保護你一輩子，記住，是一輩子，走哪都帶著你。”
“嗯。”王芳放心了，她不認為父親的死應該怨趙蠻，但趙蠻把她父親的死攬到自己身上，卻讓她感覺無比踏實，可以心安理得的當一輩子咸魚了。
“哥，你過去陪父母吧，我在這守著電話。”王芳不願意過去，哪怕是除夕，她更願意一個人守著笨拙平凡。
“行。”
趙蠻徑直來到父母家。
夢夢正在看電視，其他人本來都在干活，看見他反倒都坐下來了。
“你終于忙完了？”趙大軍感慨地問，從兒子回來也沒機會坐一起聊聊，看著近在咫尺，卻總是被踩下離合器的感覺，合不上齒。
趙蠻說︰“我今晚去京城。”
“臥槽，你改姓得了，以後咱倆就當不認識吧。”趙大軍滿腹牢騷。
張妙玲也不滿︰“還以為等過年就有時間了，哪知道過年反倒把人過沒了。”
趙野卻提醒了一句︰“你走了留王芳一個人在家不合適吧？”
“放心，夢夢和王芳我一起帶走。”趙蠻說完，掏出一張存折遞給張妙玲︰
“媽，這一百萬你保管好，名字是你的。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怕賠錢，人生總要失敗幾次，才能成功，過程比結果重要，活的開心就好。”
兩口子都知道兒子真是房地產公司總經理，這些天在工廠的地位都提升不少，人人尊敬有加，所以都能接受了兒子很有錢這件事。
但這個數字依舊讓兩人感覺茫然，他們勤勞苦干了一輩子，加起來也沒有一百萬。
是兒子創造的價值更高嗎？
到底哪地方不對？
反倒趙野兩眼放光，這不就是給我的嗎！
“小叔，過年好！”夢夢跑過來擁進小叔懷里，討要壓歲錢。
哈哈哈，眾人大笑。
趙蠻揉揉她的腦袋，掏出十張新票給她︰“不準出去買東西，看電視吧。”
“好滴。”夢夢眉飛色舞，這可是一百塊，好像和一百萬差不多，她滿意的把錢裝兜里，又跑去看電視。
張妙玲又問︰“唐雲沒說跟你回來過年？”
“媽，你想多了，我和唐雲沒關系，只是合作伙伴。”
“那就好，唐雲不是我們這種草根能惦記的。”張大軍看了趙野一眼說。
趙野尷尬的點頭，他早已經不指望娶唐雲了，但躁動的心依舊，尤其是趙蠻給了一百萬，孩子也走了，房子也有了，現在只差在井方認定袁萍是意外失蹤，而不是死了。
死亡需要三個月才能認定。
他也不好意思找井方理論，好像盼著老婆死一樣，這個年代，品德必須掛在臉上，只好咬牙等三個月。
……
楊若潔正和孩子包餃子，忽然听到敲門聲，她奇怪誰在除夕夜上門？
她走到門邊輕聲問︰“誰？”
“趙蠻。”
“啊！”
這巨大的驚喜，直接讓楊若潔昏了頭。
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在除夕夜歸來？還有比這更能打動女人心的嗎？證明這就是男人的家，自己在男人心中就是老婆啊！
楊若潔喜極而泣，急忙打開門。
然後表情瞬間凝固︰“你不是趙蠻。”
外面一個穿軍大衣的彪悍男子，手中一把槍頂在她腦門上。
楊若潔臉色慢慢蒼白，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懊悔，明明聲音不對啊，為什麼開門？為什麼？
她被槍頂著慢慢向後退，男子進了屋，隨手把門關上。
冰冰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包好的餃子，卻已經變成了雕塑，呆呆地看著男子，完全不知所措。
男子根本沒看冰冰，只是盯著楊若潔，冷漠地說︰
“不要喊叫，否則孩子先死，懂？”
“懂。”楊若潔努力鎮定，“錢在衣櫃里，你都拿走吧。”
“不用，你那仨瓜倆棗自己留著吧。”男子冷冷地拒絕。
楊若潔頓時渾身冰涼。
完了，一萬塊都看不上的人，怎麼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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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慢慢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楊若潔。
楊若潔仔細一看，就是一個長途電話號碼，她頓時困惑︰“你這什麼意思？打電話你直說啊，還用拿槍？電話費算我的。”
“嗯，好。”男子收起手槍。
楊若潔感覺無比荒誕，原來真的只是為了打電話！
天啊，就為了省個長途長話費？
“打吧，照著這個號碼打過去，報上你的名字，然後掛掉，多一句話不要說。听懂了嗎？”男子字字清晰。
楊若潔有點懵逼，確實听懂了，但好像更糊涂了，到底誰需要打電話？
她慢慢拿起話筒，照著號碼撥了過去，那邊立刻就接了，是一個年輕女孩的歡快聲音︰“你好，我是小芳，你找我哥嗎？”
“我是楊若潔。”然後飛快的掛了電話。
男子的手槍重新出現在手中，冷酷地說︰“你和孩子只能活一個，你選吧。”
楊若潔瞬間臉色蒼白，終究還是沒逃過去啊，不要錢的人就是要命。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因為我帶不走兩個人。”
楊若潔氣的渾身一哆嗦，“帶不走你可以留下，我們讓你帶走了嗎？”
男子冷酷如野獸的目光看著她，沒有說話，卻比任何威脅的話語都恐怖。
楊若潔終于放棄了幻想，不舍地看了一眼冰冰。
“我選孩子。”
“孩子死？”
“不！孩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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