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蠻一曲彈罷，忽然接到青鐵的傳呼，他連忙告辭︰“我有事先走了。”
“那你跟我媽打個招呼。”
“不用了，都不是外人。”趙蠻迅速消失。
包培慧噗嗤一聲，他在外人和內人之間轉換的真純熟啊。
黃袖瑛本來就在偷听兩人說話，此時直接出來了，笑道︰“我懷疑他早知道我在偷听。最後一遍是他彈的鋼琴？”
“是。我真難以想象，他好像當場跟我學的，卻比我彈的好。”包培慧帶著濃濃的不解，鋼琴不需要練習嗎？
黃袖瑛僵硬了許久，才長嘆一聲︰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這麼神奇。真不知道張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唉，一般女人跟著他，真未必是福。也就我們這樣樹大根深的家族才能扛住。”
頓了頓，又道︰“準備第二步吧，讓他看看我們包家的地位，請他一起參加今晚的女王陛下晚宴。”
“可他有事。”
“過兩個小時給他打電話，你只需要告訴他，讓他自己掂量就好，哪個更重要，他會做出選擇的，無論選擇是什麼，你都要支持。
另外，不要問他有什麼事，男人的事情往往很復雜，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你問了他會覺得累。
你要給他舒適的感覺，尤其不要在女人的事情上爭執，那是摧毀婚姻的最快辦法，他這樣的男人有無數女人盯著，只是沒有機會下手而已。切記，那些女人只要有機會就會給你們制造誤會，好給她們自己創造機會。”
“媽媽，我記住了。”包培慧認真地點頭。
……
趙蠻停下奔馳，進電話亭給青鐵回了電話。
“什麼情況？”
“有一艘改裝走私漁船，你最好去看一下，我懷疑和你有關，這只是我的猜測，正常走私不是這樣的。錯了也不要緊，你處理干淨就行了，反正他們都是走私犯。”
青鐵給了具體位置，又給他講了昨天大哥成打電話的經過。
趙蠻明白了，周家已經確定周偉國死了，這種失蹤很容易讓周家聯想到六小隊一連串的失蹤案。
這還真有可能是周豐年動手了，但他不太可能用自己手下人，那死了沒法交代。
大概率是雇佣的亡命徒。
趙蠻快速把車送回家中，然後坐著出租車到了無人之處，再次上演了金蟬脫殼。
悄然換了衣服，快速化妝之後，又戴上了頭盔，拿出了鈴木摩托。
私家偵探禹浩再次復活。
趙蠻騎著摩托風馳電掣一般趕到了流浮山，從山頂拿出望遠鏡朝海邊望去，果然有一艘改裝漁船，和其他漁船都不一樣，只是看不見人。
“難道已經走了？”
“不可能，這是白天，應該藏在漁村里。”
趙蠻收起望遠鏡、頭盔和摩托車，快速朝山下摸去。
相距不過六百米，很快就摸到漁村背後，這時候卻驚奇的發現，有個青年躲在一棟房屋背後，正在偷偷監視路口，偶爾看一眼改裝漁船。
趙蠻若有所思，這個警戒的人選的位置非常好，可惜他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山上下來。
他無聲摸到青年背後，直接催眠。
“你們來了幾個人？”
“六個。”
“來干什麼？”
“來殺一個叫趙蠻的人。”
“誰指使你們殺趙蠻的？”
“深鎮的勇哥，他給了我們每人一千塊，並且承諾回去之後，每人再給一千。”
趙蠻有點不適應。
真的這麼便宜嗎？
才一千塊就能買我的命？
勇哥不會是中間商扒皮了吧？
“武器在哪？”
“在漁船夾層里。”
“漁村的人知道多少？”
“不知道殺趙蠻的事，但知道我們走私。這艘船本來就是走私的，我們也確實帶著貨過來的，回去還要帶著交換的貨回去，這條路都買通了，不會有事的。”
“怎麼換貨？”
“用黃金換電子表。”
“東盛電子的電子表？”
“對。”
趙蠻明悟，內地是固定金價，不和國際市場接軌。此時國際金價比內地高出一大截，自然讓走私的人鋌而走險，把黃金運到香江。
而電子表又是內地最緊俏的東西，再帶著電子表回去，兩頭暴利。
趙蠻突然一個手刀， 嚓，青年脖子被砍斷，直接收入空間。
他轉到了房前，直接推門而入。
里面可不是五個人，而是七個人，還有一對漁民夫婦。
這些人跳起的瞬間，還沒等掏出槍來，就被趙蠻催眠，然後通通被砍斷脖頸，連子彈都省了，紛紛消失。
地上有四個大箱子，趙蠻打開檢查了一下，全是各種款式的電子表，每塊電子表就是一個塑料薄膜包裝，佔用空間很小，一箱子有二百五十塊，四箱總共一千塊。
趙蠻隨意搜索一圈，沒發現黃金。
“看來送走了。”
他也懶得再找，只把電子表收入空間。
然後快速離開，直接上了漁船。
迅速啟動馬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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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漁船遠離了海岸線十公里，水深已經超過五十米。
熄火之後，打開了夾層暗門，從里面拿出一個火箭筒，兩枚火箭彈。
趙蠻不禁感慨︰
“這周豐年和周偉國一個尿性，不弄死他，早晚被他再轟一次。”
“不行，我一定要轟他一次！”
趙蠻咬牙切齒，把火箭彈收入空間。
然後把那八具尸體都放了出來，手槍都收走，用繩子都綁在船上。
再把那包準備銷毀的、嘔吐過的衣服拿了出來，單獨把衣服燒了。
尸體是不能燒的，那燃燒效果約等于烽火。
最後拿出狙擊槍，對著船艙開了一槍，直接干了一個大窟窿，海水像噴泉一樣涌入。
“臥槽，”趙蠻嚇一跳︰“這船這麼不抗造嗎？”
他收起狙擊槍，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都脫了，收入空間，然後一躍入水。
……
趙蠻回到家中。
他洗了一個澡，換了一套內衣，坐下之後，才發現包培慧給他打過傳呼，趕緊回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
“蠻哥，女王到香江了你知道吧？今晚女王有個宴會，邀請的都是香江名流，我爸爸說大概是想籠絡民意，在即將舉行的和內地的談判之中佔據優勢，但我爸爸不在家，你跟我去吧。”
趙蠻听得皺起眉頭，嚴肅地說︰“慧慧，華人的地位為什麼這麼低？地位不是跪舔出來的！我也不是包家的附庸，沒有正式邀請我，我是不可能去的，以後這種事不要告訴我！”
“好吧，我錯了，我支持你。”
“咦，你今天態度這麼好？”趙蠻笑著緩和了語氣。
包培慧卻誠懇地說︰“我見識有限，考慮問題很片面，只想著你是否需要人脈，沒想太多，以後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一律不做，今晚我也不去了。”
趙蠻微微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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