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培慧忽然發現自己真笨，想不明白的事，為什麼不直接問趙蠻？
她終于開口︰“趙蠻，你說我的長處在哪？”
趙蠻愣了一下，隨口說︰“你的長處無人能及，你就是登天之梯，無數人對你垂涎三尺，都想不勞而獲，一步登天。”
“我是說我自己有什麼長處。”
“這就是你的長處，家庭背景也是資本，婚姻的本質就是價值交換，你的價值是明擺著的。”
“那你會換嗎？”
“我有老婆孩子。”
“如果沒有，你會換嗎？”
“會。但我真有。”趙蠻認真地說。
包培慧笑了，意味深長地說︰
“你知不知道香江在71年之前，執行的還是大清律，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比如賭王，就娶了好幾個老婆，邵憶夫的小妾方億華，都是合法的。即便後來推行了婚姻法，他們也是合法的。”
趙蠻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想表達什麼？我沒想讓你當小妾。”
包培慧頓時羞憤不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敢想我爸媽也不能同意。”然後扭過頭去，加了一句︰“顛倒過來還差不多。”說完已經臉紅過耳。
趙蠻恍然，笑道︰“可我和老婆是正式登記的夫妻，沒法顛倒，只能辜負你的美意了。”
包培慧又羞又氣，本來想說開了直接幫他，現在又不好開口了。
這時，邵唯名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一眼發現包培慧狀態不對，但他絲毫沒覺得自己礙事，沒有任何事比分錢更重要。
“大佬們都認栽了，這是你的一半。”邵唯名遞給趙蠻一張支票。
趙蠻接過來一看，依舊是從邵唯名賬戶轉賬，金額是兩千四百九十萬美元，這可相當于一億二千萬港幣。
他含笑收起︰“我終于成億萬富翁了，不容易啊。”
哈哈哈，邵唯名大笑︰“以老弟的大才，這都是小錢。如果可能，我倒是寧願把所有錢都給你，換取你的本事。畢竟我也沒有女兒。”
說完瞟了包培慧一眼。
包培慧無語望天，這男人沒有底線啊，什麼都能干出來，能做兄弟就做兄弟，不能做當爹。
趙蠻一笑︰“那我先走了，有事打傳呼。”
“行，我們改天再慶祝吧。”邵唯名有些遺憾，這麼大喜事不能喝一宿，和別人喝又沒感覺。
趙蠻帶著包培慧離開了馬場，上了勞斯萊斯。
他下意識的檢查了一遍車底，沒發現異常，這才啟動離開。
“你要送我回家？”包培慧威脅的語氣問。
趙蠻有點茫然，這什麼語法？想了想，說︰“咱倆去吃飯。”
“嗯。”包培慧滿意了，又加了一句︰“我做給你吃吧。”
“別逗了，你還會做飯。”趙蠻不信。
包培慧笑吟吟地說︰“我要會怎麼辦？咱們賭一把？”
“不賭。我不欺負你。”
“不行。你必須欺負我。”包培慧順口說完，自己都發現有點變態，趕緊又岔開︰“你喜歡吃什麼？”
“飛龍湯、炖熊掌、地三仙，蒸鹿尾，你會做哪個？”
“呃……”包培慧有的傻眼，听起來就地三鮮能找回面子，她硬著頭皮說︰“我會做地三鮮。”
“好，我等你做。”趙蠻有些刮目相看，順口問了一句︰“你去過燕京嗎？”
“沒有。”
“那你在哪吃的地三仙？”
包培慧頓時有些心虛，好像弄岔劈了，吃個地三鮮還需要去燕京？
她只好坦白︰“我沒吃過，只是听地三鮮這名字，好像就三種新鮮蔬菜，這個誰不會做？”
哈哈哈，趙蠻大笑︰“你說的也沒錯，等動物保護法出台之後，地三仙就只能改成地三鮮了，但現在的材料不是蔬菜，是虎肉、熊肉、鹿肉。”
“啊。”包培慧尷尬不已，原來差這麼遠，隨即嬌嗔︰“你故意刁難我，你有材料嗎？沒有讓我怎麼做？”
“好吧，今天我請你吃地三仙。”趙蠻一句話，把包培慧堵的啞口無言。
她只好轉移話題︰“飛龍湯什麼動物？”
“花尾榛雞，只有東北有，香江應該吃不到吧。”
“嗯，確實沒有。你一並請我吃了吧。”包培慧報復說。
“這個得現做，太慢了，改天吧。”趙蠻拒絕。
“那地三仙是現成的？”
“當然。我已經做好了，到家就能吃。”
包培慧有些失落，自己連做飯的用處都沒有了，這麼下去更難讓他動心，必須找到自己的價值。
她心思急轉，若無其事地問︰“從古至今的所有女人，如果讓你隨便娶，你最想要哪一個？或者哪幾個？”
趙蠻訝異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說︰“如果可以這樣，那我娶李清照。”
包培慧眼楮一亮︰“為什麼不是四大美女？西施、楊貴妃、貂蟬、王昭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哪地方讓你不滿意？”
趙蠻回答︰“自古紅顏多薄命。你看看她們都怎麼死的？這就是美女的下場。
一個女人只有美貌沒有智慧，那就是禍水。
有美貌沒有背景，那就是權貴和流氓的玩物。
從價值投資的角度講，美貌是不停貶值的，智慧才是不斷增值的。
最關鍵的一點，兒子的智商完全決定于母親，如果為了後代考慮，那更應該把智慧做為第一選擇。”
包培慧听得有些心虛，她沒感覺自己有智慧，好像被這個男人碾壓的一塌糊涂。
她弱弱地說︰“李清照那叫智慧？喝酒賭博什麼都干，一生嫁了三個男人，那叫放蕩不羈，她要跟你離婚怎麼辦？”
“人生的意義在于體驗，而不是擁有。”趙蠻不在意地說︰“如果我的妻子覺得跟著我很痛苦，我願意放手還給她自由，盡管去追尋她的幸福。”
“好吧，再選一個。”包培慧仿佛正宮娘娘，正幫皇上選妃子。
“蕭紅。”趙蠻順口說了一個名字。
“啥？”包培慧瞪大眼楮，“你是不是變態？她一生五個男人，你專門喜歡寡婦啊？”
趙蠻反問︰“怎麼你關注的永遠是有幾個男人？”
“呃。”包培慧反倒被問的心虛，她又不服地反問︰“那你關注的是什麼？”
“只是她說的那一句話。”趙蠻說完，悵然一嘆，飽含著深深的惋惜︰“生前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包培慧悚然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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