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蠻吃完了晚飯，才悠然到了孫曉曉家。
哪知道孫曉曉就在門口等著他，已經凍的臉色發青，看見他卻立刻露出笑容。
“傻瓜，你在外面等我？”
“我怕你不來，又不敢去找你，姑姑讓我別再去找你，這樣會讓你老婆不高興。”
“哦，她想多了。”趙蠻遞過牛皮紙包裹的香腸。
孫曉曉遲疑了一下，小聲說︰“姑姑不讓要。”
“那我讓她滾。”趙蠻露出淡淡的殺氣。
孫曉曉嚇得臉色一白，慌忙接過香腸，懇求地說︰“姑姑人很好，你別欺負她。”
“嗯，今天看你面子，饒她一次，你回去告訴她，別再沒事找事，跟我耍這心眼兒。”說完，轉身回去了。
孫曉曉傻了。
他就是專程來送香腸的？
不是應該和姑姑談企業的事嗎？
門無聲的開了，吳巧兒悄然出現在孫曉曉背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曉曉，趙蠻連我的人都沒看見，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孫曉曉一激靈，連忙回身安慰︰“姑姑，你這麼漂亮，他怎麼可能討厭你呢。”
吳巧兒微微搖頭︰“趙蠻如此幫助你，就是因為你自尊自愛自強，這才讓他欣賞疼愛，結果到我這就變成耍心眼兒了，這是為什麼？”
孫曉曉有些不知所措，“我從來沒想過這些。”
從來沒想過這些？吳巧兒深深的自省，發現自己可能真的錯了，孫曉曉是自尊的自然流露，而她是強迫別人自尊，這是心機的流露。
對付普通人沒問題，可趙蠻從來不是普通人，從她知道趙蠻那一刻起，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座大山，巍峨，險峻，不可超越。
吳巧兒感覺極度壓抑。
……
趙蠻回到家中，便開始做準備。
先拿出石灰和焦炭，制成碳化鈣，再加點鞭炮拆出的火藥、高錳酸鉀、白糖，用棉花、白布、塑料布，精心制作了一個衛生巾。
這個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可沒見過衛生巾，原因很簡單，用不起。
一般女人都是用白布和衛生紙。
而用白布可不是奢侈，那是可以洗干淨反復用的。
趙蠻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感覺非常完美，他自己都想用一下。
想想成本不低，還是留給燕子吧。
旁觀的張翠卻看懂了，喜悅地問︰“老公，這是給我的嗎？”
臥槽，趙蠻嚇一跳，趕緊收入空間，“老婆，你等著，我給你做個更好的，這個有點瑕疵，需要改進一下，否則用著不舒服。”
“沒關系的，我用過之後告訴你哪不舒服，你再改進。”張翠認真地說。
趙蠻干笑一聲︰“老婆，我給你的東西，必須是完美的，只有完美的東西才配得上你。”
然後不等老婆說話，一把將她抱上炕，別說了，干吧。
……
早餐之後，趙蠻扛著槍準備上山。
剛一出門，卻發現孫曉曉在遠遠的等他。
他拉著爬犁走過去，孫曉曉露出喜悅的笑容︰“姑姑不管我了，我今天幫你打獵。”
“好，走吧。”趙蠻也很高興，正好打探一下燕子。
“對了，你以前沒見過姑姑吧？”
“是啊。媽媽都是第一次見。”孫曉曉絲毫沒覺得哪不對。
反倒趙蠻尷尬的笑了，瑪德，這不廢話嗎，杜秋都剛嫁過去，曉曉見過才出鬼了。
正準備換個話題，孫曉曉卻忍不住先問︰“隊長，你真的要做機動車嗎？姑姑說那是不可能的，她想問你有沒有一種更簡單的產品。”
趙蠻順勢道︰“當然有。這世界上最好賺的錢，就是女人的錢。因為女人有強烈的購物欲望，有沒有事都想逛供銷社，逛了就想買，買的不一定是需要的。而男人是需要什麼才買什麼，沒事不會去供銷社，所以男人的錢不好賺。”
孫曉曉怔住了，半晌才問︰“那我為什麼沒有強烈的購物欲望？”
趙蠻嚴肅地回答︰“因為你還是個孩子。”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都十五歲了！”孫曉曉紅著臉頰抗辯，說的很用力，仿佛扔出十五個王炸。
趙蠻笑了笑，“你來大姨媽了嗎？”
“大姨媽是誰？”孫曉曉莫名其妙。
“就是月經。”
“啊。”孫曉曉忽然羞紅了臉頰，“你問這個干什麼。”
緊跟著她就明白了趙蠻的意思，有那個才不是孩子，她趕緊說︰“來了。”
“日期固定嗎？”趙蠻居然還追問，這畫風簡直太殘忍了。
“不太準。”孫曉曉很狼狽，連忙岔開︰“姑姑說她的準，每月都是十五號。”
趙蠻長出一口氣，我還沒打你就招了，那不是就是明天嗎？
“這就是我說的賺女人錢，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衛生巾，取代衛生紙，能理解嗎？”
“明白。”孫曉曉感覺自己已經完成了姑姑的交代，回去告訴姑姑就行了。
趙蠻再不提這事，先給燕子一個心理鋪墊就行了，可別到時候拿出來讓她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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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人便聊起了打獵。
孫曉曉對這個更加感興趣，因為趙蠻就是靠這個賺錢的，以至于辦成了食品廠。
兩人一路輕松歡快，等到了山上，孫曉曉主動接過爬犁拉著。
趙蠻也不客氣，扛著槍四處搜尋野豬蹤跡。
他卻不知道，帶著孫曉曉上山，可把邊防氣壞了。
因為燕子的原因，孫紅兵沒敢晚上找他，怕打草驚蛇。
所以就等在山上。
結果他弄了個孫曉曉跟著。
趙蠻發現腳印，便瞬間醒悟，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對孫曉曉說︰“你在這等著，我摸過去看看。”
孫曉曉點頭，緊張的看看四周。
趙蠻悄然繞過雪丘，果然，孫紅兵和吳寒在那等著。
孫紅兵皺眉道︰“你帶她干什麼？”
“就這一次。她不想吃白食，要幫我打獵，下回我堅決不用了。”
孫紅兵感覺無比荒謬，小姑娘真特麼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行，說說燕子。”
趙蠻把經過詳細講了一遍，當然，他沒說自己要弄死燕子。
“如果真換來設備，你真能做出機動車？”孫紅兵疑惑。
“那當然。只要有設備，有原材料，做出來絕對沒有問題。這是我們國家最需要的產品，汽車太大，馬車太慢，缺少一個中間產品，機動靈活，價格又低，又適合農村道路，能快速解決農產品進城的問題，隨著農村養殖副業的高速發展，食品短缺將成為歷史。”
趙蠻盡力游說，希望借著孫紅兵的傳遞，獲得高層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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