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好多人都是沖著這幅畫來的。”李源說道。
很明顯，這幅畫出現後，整個現場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原本毫無波瀾的富豪們，此刻也有些騷動起來。比如坐貴賓席的老馬，也挺直腰，目光看著那幅畫。
對錢沒興趣的他，好像對那幅畫也有興趣。
“沒有用，有實力競拍那幅畫的人，其實就那麼幾個人。”沈世杰說道。
那麼高端的貨，普通的富豪也就是前面過過癮，跟著叫一兩次價，到了後面是沒有資格的。
有能力競爭那幅畫，說白了就那麼幾個人。
“我們都是看熱鬧的。”李源點頭。
沈世杰︰“準確說，只有你是看熱鬧的。”
像楚哥他們，想要競價，還是可以的，有實力。就連他沈世杰，也能競爭、競爭，只是看想不想而已。
那幅畫，估計能拍出個上億元的天價，但他們也不是出不起。
李源︰“……”
這就有點扎心了。
可認真想了想，好像也對。
楚哥和沈哥的身家肯定過億，想要競爭也沒毛病。而周素和柳如煙，人家的家族財大氣粗，自然也不缺那點錢。
只是看值不值得而已。
貌似，確實只有他是不夠格的，純純看熱鬧。
笑不出來了。
楚健笑了笑︰“我們最好也看熱鬧，不要沾手。”
“怎麼啦？”柳如煙有點詫異。
她了解楚健，听這語氣，好像那幅畫有問題。
“畫有問題？”沈世杰也听出來了。
周素︰“不會吧？”
怎麼說也是佳士得拍賣會的壓軸品，這都有假？是不是太兒戲了？不應該呀！作為行業巨頭，不至于這麼拉胯吧？
“那幅畫，跟前面我們拍賣行收到的那幅，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楚健說道。
他越來越想知道，那到底是誰臨摹的。
太牛了。
沈世杰等人齊齊一愣。
這也行？
臨摹的人太恐怖了吧？把佳士得的鑒定團隊都騙過去了，普通人誰能不中招？
“這下有好戲看了。”周素笑道。
她當然是相信楚健啦！
“楚哥，不會看錯吧？”李源。
雖然他也很想相信楚健，但那畢竟是佳士得，而且楚健也沒有認真鑒定，僅僅是隔著那麼遠看，怎麼看都好像不靠譜。
沈世杰等人看了他一眼，都懶得解釋了。
就在這時候，競拍開始，起拍價一千萬。
這起拍價，就非同凡響，不得不讓人感嘆︰不愧是壓軸品。
競拍非常激烈，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叫價超過一百次，平均兩秒鐘競價一次，對得起唐畫那塊招牌。
而價格，已經飆升到5000萬港元。
可以預見，這還遠遠沒到它的極限。
畢竟坐在前面貴賓席上的超級富豪都還沒動呢！他們還沒出手，前期都是小卡拉米過過嘴癮而已。
貴在參與嘛！
“6000萬！”
超級富豪開口就是不一樣，一口氣加了一千萬，也彰顯他們的霸氣、壕氣。
“6300萬！”
“6500萬！”
隨著大佬們的叫價，其他小卡拉米很識趣地退下，將舞台交給大佬們。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神仙打架，與他們這些凡人無關。
老馬還是穩坐釣魚台，表現得好像跟那幅唐畫不感興趣一樣。
當競價來到8500萬的時候，老馬這才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很有逼格的樣子。
“1億。”
現場頓時安靜了幾秒鐘。
很快，又吵起來，議論紛紛，一片嘩然。
盡管大家早有預感，那幅“唐畫”的成交價會突破一億，但當真正喊出一個億的時候，大家還是忍不住吃驚。
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拍出什麼天價來。
其實，國內拍出過億成交額的古董藝術品並不少，超過五十件。
最早出現過億元拍賣品是在2009年。
從2009年的春天開始，國內古董藝術品拍賣市場明顯出現了反彈，拍賣市場迅速升溫，成交急劇放大，資金入場明顯。
柳如煙和周素統計過，從2009年到2017年，這八年期間，內地共有53件拍賣品加上買受佣金後的成交價超過了億元。
其中古代藝術品與工藝品30件，包括古代繪畫作品17件，古代書法作品6件，器物類拍賣品5件，古籍類作品1件。
而從2017年到現在，這個數字更是翻倍。
其中，有不少拍價過億的拍品是在港島這個地方誕生的。所以，這幅唐畫能拍到這個價格，一點都不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正當有人會覺得大家會給老馬面子的時候，被打臉了。
1億港元還沒維持三秒鐘，就被人蓋過去。
“1億500萬！”
……
此後，老馬又叫價了兩次，那幅《唐宮仕女圖》價格翻倍，來到了2億。
是的！
沒听錯，也沒看錯，就是2億港元。
而且，看那架勢，大家還在互掐，誰也不讓誰。顯然，這2億對那幾個超級富豪來說，僅僅是一串冰冷的數字而已。
眼前的《唐宮仕女圖》，雖然不是傳世最出名的那五幅，可也可遇不可求。2個億，他們錯過了可以再賺，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再投資一兩個項目而已，很快就能賺回來。
然而，那幅《唐宮仕女圖》，一旦錯過，那就真的是一生遺憾。
這種級別的墨寶，一旦流入別人囊中，幾乎就沒有可能再流出市場。所以，大家才鉚足勁地去競爭。
“他們拍回去，發現是假的，會不會被氣死？”李源說道。
“佳士得又不是第一次拍贗品，習慣就好。”沈世杰。
李源假設︰“如果我現在去提醒老馬，那是贗品，你說他會怎麼感謝我？”
“給你提花唄額度？”沈世杰。
此話一出，周素頓時笑出聲來。
李源︰“……”
“我要花唄額度干什麼？”他現在的額度都花不完，準確說是不怎麼花，他不喜歡超前消費，自己村就有因為超前消費被害慘的人。
“那他還能怎麼感謝你？人家對錢沒興趣，自然不會給你錢。”
再說了，那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先不說人家老馬相不相信吧！
你這麼干，就得罪了佳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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