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怎麼可能!”
    刃猛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從丹鼎司走出的四人,刃因為情緒產生的波動引起了鏡流的注意,鏡流已經發現了在巨木後方藏匿的刃。
    一輪森然的劍光出現,刃身前的巨木就被攔腰切斷,劍光斬斷巨木後依然余威尚在,落向刃的頭顱,刃早有防範,支離劍架起,震碎了鏡流的劍光。
    “沒想到你也在這。”
    鏡流躍下高牆,出現在眾人面前,一把由寒冰凝聚的長劍指向不遠處的刃,
    “是他們兩個...”
    景元面色復雜的說道,沒想到啊,若干年後,他們雲上五驍居然會再度相遇。
    但這次卻是兵刃相向。
    “丹楓,他們,是鏡流和應星麼?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在七百多年後的今天,會如此冷漠的執劍相對?”
    白珩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心中隱隱作痛。
    自己能清晰的感覺到現在的鏡流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溫柔,和煦,有的只是沉入深淵的仇恨,冰冷。那個靦腆,善良的應星也變成了漠然,滄桑。
    這些年,發生的事,竟讓他們變作了這般模樣。
    白露,這就是丹楓剛剛提及到為了復活我而犯下錯誤制造出的衍生持明族?
    想必這個女孩的童年一定過得很不愉快吧?
    而丹楓和應星擅闖鱗淵境,實驗改造的化龍妙法為了復活自己,其中的挫折和後果,不用細想都知道結果是何等悲慘。
    景元剛剛雖然把大致的事件用很輕巧的話語略過,但其中的隱情,想要瞞過自己是不可能的,稍一推敲,就能感受到他這副閑雅姿態的背後是何等的心酸。
    丹恆面對白珩直勾勾的詢問沉默不語,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白珩已經明了,邁步走向鏡流,決定追回曾經的那個雲上五驍。
    “鏡流姐姐,我還能這麼稱呼你嗎?”
    白珩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鏡流帶著眼紗的上帶著一絲恍惚。
    見鏡流沒有說話,白珩的手握住她的冰劍,一點點的,用不動聲色的力量從鏡流的手里拽了下來,丟在一邊,手上被刺骨的寒劍劃破一道長長的血口。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
    白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把流血的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抬起,手指按在鏡流的臉蛋上仔細的揉捻了片刻,意猶未盡道︰
    “景元元,誰說鏡流姐姐變了?這可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這麼q彈!”
    景元默不作聲,我有說過嗎?
    “你,真的是白珩?”
    半晌,鏡流終于開口了,淡淡的說道。
    “這還能有假,我這不是活脫脫站在你面前了嘛?今天來迎接我的人,可是一個都沒少啊。”
    白珩樂呵嬉笑道,一步步走向刃。
    “以往,每逢我們重聚的時候,總有人偷偷地為大家準備精心冶制的禮物,讓我們來猜一猜,這次,他會帶來什麼呢!應星?”
    “我不是他,應星,已經死了。”
    刃放下支離劍,將其背手拿在身後,面色冷漠。
    現在,他是星核獵手,曾經的那個雲上五驍,應星,早已死在了鱗淵境。
    “哈哈哈,好!”
    白珩臉上的嬉笑變換了不屑的嘲諷︰
    “好啊,你這家伙!應星已經死了?你以為換上了一頭新的發色,改成了另一個身份,我們往日的情誼就可以一筆勾銷了?你甚至連和我告別都沒有說過!你憑什麼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丹恆︰“......”
    刃︰“......”
    白珩步步緊逼,刃不停的後退。
    “別過來,我只是來此見一位故人,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會離開的。”
    刃將支離劍舉起,橫在白珩潔白的脖頸處。
    白珩依舊沒有停下步伐,脖頸被劃出血痕,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加深傷口。
    “動手啊,大不了我再死一次。但我這次臨死前有個要求,應星,你得和我說聲再見。”
    白珩脖頸的支離劍不斷的往後退,最終刃還是收起了劍。
    “呼~還以為這個姐姐會再死一次呢,嚇死我了。”
    白露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區區一點劍傷罷了,只要不死,那我白露一定能救回來!
    “承認吧,應星。你就是心軟。”
    白珩一個箭步上前,摟住刃的肩膀,沖著景元高喊道︰
    “雲上五驍,回歸!走,我們一起去景元元大將軍的府上喝一杯!”
    景元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好啊,故友重逢,當然要好好的敘上一敘。”
    六個人圍在一團,頓時安靜的可怕,不適應,太不適應了!
    “白露小妹妹,姐姐的傷,可就麻煩你了。”
    白衍蹲下身子,伸出左手。
    “沒問題!”
    白露笑著點頭,輕輕松松的就把白衍身上的傷勢修復包扎。
    “那麼,就由我來為大家帶路吧。”
    羅浮的將軍自薦道,然後幾人除了白珩這個插在他們中間的話癆外,其余人基本都想一個npc,只有點到自己頭上了,才會給出幾句回復。
    但能做到如今這個程度,已經是白珩自認為能做到的極限了,想要回到往日的熱鬧,恐怕還要不少的時間重新磨合。
    仙舟,幽囚獄。
    幻朧被困在了一處為歲陽特制的牢籠中飽受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們不出手幫我?為什麼我的計劃會暴露?為什麼仙舟的將軍會出現在界玉門?我的豐饒神力...我偉大的身軀...都沒了...”
    幻朧在籠子里左沖右撞,被金色的雷電折磨的苦不堪言。
    “你~想報仇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哦。”
    在幻朧處于破潰的邊緣,一張紅色的笑臉面具出現在牢獄中,幽囚獄的看守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全部嘴角兩端控制不住的向上拉扯,發出刺耳地嗤笑聲。
    “想,做夢都想,我要毀掉仙舟,滅掉景元,除掉想星穹列車,還有,還有那個拆穿了我精心偽裝的家伙...”
    “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願意背棄納努克,永遠的追隨你,大人...”
    紅色的面具後面,笑聲更甚︰
    “哈哈哈哈,那個家伙的信徒居然選擇了背叛,真是太有樂子了!”
    這一刻,嗤笑的力量覆蓋了整座幽囚獄,一尊由建木融合的巨型身軀,沖破幽囚獄的頂端,手拿圓扇高聲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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