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嚴澈自然心動，可也沒有接話，只是笑著把方球球抱了起來。
“球球這麼喜歡肖初玉哥哥啊？”
“特別喜歡，無敵喜歡，最喜翻！！！”方球球大聲說。
“那哥哥努力好不好？”方嚴澈把方球球放到腿上。
“鍋果一定要特別努力，不然肖初玉會被別人搶走的！”方球球攥起兩只小拳頭，使勁“嗯哼”了一下，仿佛拼命拉粑粑一樣。
“要這麼努力才行！”
方嚴澈哭笑不得。
他捏了捏方球球的臉蛋︰“哥哥知道了。”
方家父母和方奶奶都在另一輛車上坐著，沒有听到兩兄妹的對話。
可站在方奶奶坐的車輛旁邊的謝斂卻听到了，現在十幾米以內的聲音幾乎逃不過他的耳朵。
何況話里帶有肖初玉三個字。
謝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俊漠然的眉眼黑了一層。
好一個方嚴澈，果然他剛剛沒有感覺錯，這個方嚴澈的眼神對他的阿玉明顯有些粘稠。
.......
方奶奶一行人離開，謝奶奶很不舍得，突然有點傷感。
“見一面少一面，我們都快九十了，也不知道還能再見幾面......”
“媽，別這麼說，你身體健朗著呢。”莫英月攙著謝奶奶，見謝斂回來了，立馬道︰“小斂，以後你和方嚴澈多聯系聯系，你們年齡差不多，幾年不見別生分了。”
“等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會請他。”謝斂步伐停也沒停，冷冽漆黑的眸子沒有給莫英月一個眼神，直接上了樓。
“這臭小子，怎麼一下子又成那個死人臉了。”
莫英月擰眉。
......
謝家一直熱鬧到了初三。
初三過後，謝道業便恢復了往日的工作習慣，白天不再待在家里，謝守也帶著老婆回了小家，來“拜年”的人踫不上想見的人，慢慢也就不再來了。
倒是有挺多貴婦想從莫英月和謝奶奶這里迂回，可莫英月從來就不是喜歡喝下午茶搞什麼貴婦茶會的人，渾身卡哇伊色彩的謝奶奶更和那些貴婦聊不到一起去，她寧願上網和小學生一起玩網頁游戲，所以謝家壓根就沒這習慣。
肖初玉初十的時候也離開了謝家。
本來他初五就想走了，可謝奶奶一直留，可可憐兮兮地哭，肖初玉實在狠不下心。
一直拖到正月初十，還再三保證了元宵節一定回來過，謝奶奶才徹底放人。
正月十七，京大開學。
肖初玉一早就背上了一個月沒有打開過的書包，把里面的舊書本掏了出來，打了打灰塵。
謝斂親自送肖初玉到京大門口，下車時肖初玉回頭歡快地給謝斂揮了揮手，便腳步雀躍地進入了校門。
滿眼溫柔留戀的謝斂像個送娃上學的老父親，直到看不到肖初玉的人影了，才一踩油門，開車離開。
課表早就公布，肖初玉按照課表找到了第一節課的大教室，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顧燃風和龐一成袁鵬三人。
顧燃風蹭地站了起來，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見到心上人的歡喜。
“小玉！”
“顧燃風。”肖初玉走了過去，對著幾人彎了彎眼楮，露出一只軟生生小梨渦，“你們來這麼早。”
“昨天我們聚會吃燒烤，我半夜就開始拉肚子。”龐一成抬起頭，露出兩只黑眼圈，“拉到了早上。”
肖初玉︰“啊？那你去醫院了嗎？”
“去了醫務室，開了藥吃，他現在不拉了。”顧燃風立刻說，“小玉坐！”
“惡心。”
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響起，從肖初玉身邊掠了過去。
顧燃風猛地站了起來，怒目︰“方波你說誰呢？！”
“我又沒有說你們，你急什麼？”方波轉過頭，一臉不吝。
肖初玉拽了下顧燃風的衣服。
“別搭理他，沒必要。”
顧燃風咬牙坐了下來啊。
方波現在簡直就像一只粘在身上的臭蟲，不打惡心，打了粘一手臭漿。
“真不想和這東西一個宿舍。”
“但是也不可能換宿舍吧。”龐一成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說，“輔導員不會給咱們換的，除非別的宿舍特別願意要方波。”
“算了，忍忍吧，他總不能給我們投毒。”袁鵬開口。
袁鵬隨口一說，肖初玉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想到了大黃瓜帝和粉蕪朵朵。
不過方波應該不至于如此極端又失智......
開學第一天的功課並不重，一天課程下來，肖初玉依舊感覺十分輕松。
龐一成卻一副要虛脫的樣子，再三囑咐袁鵬幫他多帶幾份飯菜，就急忙拖著身體回宿舍了。
顧燃風戀戀不舍地再次以買煎餅果子為借口，陪著肖初玉一起走到了校門口，才低著頭站在煎餅果子攤前，不敢多看來接肖初玉的謝斂一眼。
再次看到顧燃風，謝斂眸光微沉，但在視線落向肖初玉的瞬間，冷冽的目光立刻變得溫柔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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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今天上課累不累？還習慣嗎？”
“不累，今天講的內容都很簡單。”肖初玉關上車門，白生生的臉上露出笑容，“謝斂大哥，晚上我熬鍋甜湯，明天早上咱們喝甜湯，我再帶一點來學校。”
謝斂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怎麼了，阿玉，學校里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是我想帶給顧燃風他們喝，他們因為我和一個舍友起了沖突，我想給他們補一補。”
謝斂心底雖然有點發酸，但沒有反對。
能有人主動幫著他的阿玉，是好事。
兩人到家沒一會兒，酒店送餐人員再次來到了，最近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是叫外送，兩人很少做飯。
畢竟兩人現在飯量都很大，一頓飯十幾道都不夠吃，要是自己做，得晚上八點以後才能吃上了。
.......
吃完飯，肖初玉準備上仙道，手機里卻突然彈出一道消息。
“小玉，你媽媽好像來學校了，她來找你了！”
“小玉，小玉你在嗎？！她在校園里到處拽人問你在哪兒，好像瘋了一樣！”
肖初玉眼皮一跳，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上的消息。
下一秒，視頻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肖初玉僵硬地滑動手指。
“叮咚。”
視頻彈了出來，亂糟糟的畫面一下子擠進了肖初玉的眼楮。
顧燃風的臉在畫面一角。
“小玉，小玉！你看，那是不是你媽媽？！”顧燃風高舉著手機，畫面打向京大全息科學系大部分男生住著的十號樓宿舍樓下，肖書婉狀若癲狂的臉出現其中，她拉扯著每一個路過的學生，眼神混濁。
“你認不認識肖初玉？！你認不認識肖初玉？！”
“讓他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那個小畜生在哪里，告訴我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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