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肖初玉眼楮彎彎。
他也想謝奶奶和莫阿姨了，得有半個多月沒見了吧，這段時間他真的太忙了。
尤其這一周，他每天連仙道都不上了，今天終于全部考完！
他可以解放啦。
前天他甚至連一周一次的研究基地檢查都推了。
想曹操曹操到，肖初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肖初玉拿起來接听。
“喂？”
“肖小友啊，你考試考完了嗎？”里面傳來李鴻方的聲音，“我記得你是今天最後一天對不對？”
“咳咳，是。”
“那太好了！明天我讓高嚴組長去接你，咱們的檢測該做了！”
“不好意思，李院士，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我要給我爺爺奶奶掃墓，後天吧，後天我去基地，好嗎？”
李鴻方已經等到不能再等的地步了。
可听到肖初玉的話，他又一愣，最後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些天的新聞，他也看了。
那個林江城簡直就不是人！
至于肖初玉這孩子......
經歷了這麼多黑暗，還能養成如今這副性子，又有這樣神異的天賦，注定了不會是尋常人。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肖初玉這名字必然也會和那些名字一樣，亙古流金。
甚至更甚！
“好，那後天我讓高嚴去接你，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再推了啊。”
......
兩人回到家後，不到十分鐘，謝斂從自家七星級酒店里定的“外送”就送到了。
十六菜一湯一甜點。
外加新鮮水果若干，米飯一鍋，海鮮蔥餅一張，肖初玉最愛的奶油蘑菇松露口味的意大利面兩份。
六名服務人員魚貫而入，衣裝整潔，面帶標準微笑，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後，立刻戴上手套，從幾個大箱子里取餐，擺滿了三米長的餐桌。
然後迅速離開。
全程沒超過三分鐘。
肖初玉微微張大了嘴巴。
他剛剛還準備休息一下就去做晚飯呢，沒想到這麼多好吃的直接上門了！
“阿玉考試辛苦了，今天好好補補。”謝斂站在一旁，抬手輕輕攬住肖初玉的肩膀，又悄然放下。
“餓了吧？”
“嗯！”
肖初玉點頭。
兩人坐下，謝斂先拿起湯勺給肖初玉盛了一碗玉米松茸排骨湯，放到肖初玉面前。
“謝謝謝斂大哥。”
肖初玉接了過來，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真好喝！”
謝斂眸光柔軟，看著肖初玉吃得開心，這比他自己吃到還要滿足。
“阿玉喜歡就好。”
“這都是從長明國際酒店定的嗎？這個開心果蛋糕撻和聚會時候的蛋糕撻一樣。”肖初玉拿起一個蛋糕撻。
下面是酥香的蛋撻，上面還有雲朵似的舒芙蕾，綠色樹冠一般，輕輕一晃就會duangduang地動。
“阿玉真是火眼金楮。”謝斂笑了。
他當初注意到肖初玉一連吃了兩個這點心，就覺得這應該是肖初玉很愛的口味。
“謝斂大哥你別夸我了，怎麼什麼都能夸啊。”肖初玉都不好意思了，他拿起一個開心果蛋糕撻遞給謝斂。
“謝斂大哥你嘗嘗，這個真的很好吃！”
......
兩人現在飯量很大，十六個菜並不算特別多，不到一小時，就解決了干干淨淨。
意大利面和海鮮蔥餅也都吃完，就米飯剩了一小半。
“剩下這點正好，明天早上做蛋炒飯吃。”
肖初玉一邊收拾，一邊自己念叨著。
謝斂只覺得肖初玉嘀嘀咕咕的樣子無比可愛，一直跟在他後面。
像肖初玉新長的尾巴。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就一起上了仙道。
肖初玉已經一周沒上仙道了，一上線就立刻開始了忙碌，上個星期因為考試周而耽誤了研究基地供貨，他這個星期都得補上。
再加上長玉宗的內需量，加一起可著實不算少。
謝斂直接去開荒打本了。
他和肖初玉的技能升級規律不一樣，肖初玉靠烹飪，而他只能靠殺戮。
尤其是越千鈞一發生死一線的殺機，越能刺激他的技能提高。
這點和其他人也不一樣，其他人靠的是完成了任務後積攢的經驗，可他好像是靠殺戮時獲得的一種感覺......
但具體到底是什麼，他目前還說不清楚。
“宗主上線了！”惜黃花剛打完副本，就看到了仙宗里彈出的系統消息。
仙宗系統只會提醒宗主副宗主還有幾位堂主的上線。
“那斂神也上線了吧？”她身後傳來悠悠的一聲，透著遮不住的偷笑。
惜黃花拉開成員列表一看。
“的確，斂神也上線了，不過這也不稀奇，他倆好像經常是一起上線一起下線的。”
“誒嘿嘿.......”身後那抹偷笑明顯更響了。
惜黃花眯眼看向身後，正見櫻花樹下滿臉都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在笑啥，怎麼笑得這麼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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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櫻花樹下立馬咳嗽了一聲，“我笑得很正常好吧？”
她只是腦補了一下cp不行嗎？
嘿嘿，斂神和小玉總是一起上線，平時斂神還經常到他們學校去接小玉放學，兩個人該不會同居了吧......
晚上下線後該不會有另一種攻防活動吧。
哎嘿，哎嘿，哎嘿嘿嘿！
小玉身材可老好了，當然斂神也非常優秀，這兩個人晚上......
啊啊啊！
惜黃花︰“......”
怎麼感覺櫻花樹下笑得越來越淫.蕩了。
是她的錯覺吧？
一個才十八歲的妹子，怎麼可能會露出這樣一個老司機的笑容？！！
一直默默跟在兩人身旁的紫雲珊更沉默了︰“.......”
她感覺她好像知道櫻花樹下在想什麼。
啊啊啊，快住腦啊！
肖初玉一晚上烤了四百五十只黃金烤雞，四鍋萬生精力茶，還有將近二百五十碗的蜜桂小湯圓。
凌晨一點才在謝斂的監督下不舍地下了線。
第二天，肖初玉六點就醒了。
他雙眼一睜，就翻身下床，機械地走到書房去收拾書包，結果收拾著收拾著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放寒假了。
“！”肖初玉一下子就把收拾好的書包丟了。
一本《全息技術測算學》從書包口滑落到地上，他仿佛沒看見一樣，頭也不回就沖出了書房。
然後反手就是一個鎖門。
這個房間他一個月都不要再進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啊都能成！明天.......”
肖初玉轉身背對廚房，忍不住哼起了最近學會的一首歌，還自己給自己瞎伴奏，每句都要重復後仨字兒。
謝斂來的時候，肖初玉已經在廚房快樂地炒起蛋炒飯了。
謝斂看著肖初玉一邊哼歌一邊微微搖頭晃腦地顛勺的可愛背影，眼里都要化出水來。
“阿玉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好不容易放假了，不好好休息。”
“謝斂大哥你來啦！”肖初玉回了一下頭，“我忘了今天放假了。”
謝斂笑了︰“阿玉這是考試考暈了？”
“沒事兒，正好今天還要去看爺爺奶奶。”肖初玉說著，一手起鍋一手盛飯，“謝斂大哥，幫我端過去，我再拌個小涼菜。”
兩人吃了早飯，便一起前往靈雀園公墓。
肖初玉從記事起就沒有來過這里，肖書婉從不帶他過來，也不讓他出門，他甚至也不知道肖書婉每年是否會來祭拜。
他找了園區管理員，才知道兩位老人到底在哪里。
深冬的清晨十分寒涼。
平日一片繁茂的綠化已經變成了一片枯枝，只有零星幾棵松樹還挺著。
有 鳥鳴在枝頭輕響。
肖家老人兩人是合葬，墓碑上是兩人七十歲時的合照。
縱使古稀之年，但脊背依舊挺直精神得和二十歲年輕人一樣，一個英俊儒雅，一個溫婉知性，頭發微微花白了幾絲，眼神那樣慈祥。
就像肖初玉夢里的一樣......
“爺爺，奶奶，我來看你們了。”
肖初玉眼眶泛起淺淺一層紅意，將一束菊花和一些糕點水果放在兩人的墓前。
“林江城已經被判死刑，姜柔也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再過一段時間，肖氏集團也會回來的。”
他沒有提到他自己。
更沒有提到過去十八年的黑暗。
謝斂卻無法不想到這些。
他心口疼了一下，望著肖初玉。
肖初玉只是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兩位老人。
“之前一直沒來看你們，是我的錯，但以後每年我都會來看你們的，謝謝你們這麼期盼我的到來，謝謝你們......這麼愛我。”
一陣微風突然吹過。
肖初玉放好的菊花隨著風晃了兩下，仿佛兩個老人真的听見了一般。
謝斂再也忍不住，微微抬起手臂，輕輕攬住了肖初玉的肩膀。
他語氣微微擔心︰“阿玉。”
“我沒事，謝斂大哥。”
肖初玉紅著眼楮，抬了下唇角。
“爺爺奶奶，這位是謝斂大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段時間他幫了我很多，我特意帶他來你們。”
“爺爺奶奶，我叫謝斂，今天我和阿玉一起來看你們，以後每年我也都會和阿玉一起來，阿玉他以前吃了很多苦，我相信......是因為你們的保佑，所以阿玉在那麼多次危險下逢凶化吉。”
謝斂對著兩位老人鞠了一躬。
“以後阿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請你們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再欺負他，我會用生命保護他。”
肖初玉心口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謝斂，謝斂也低頭深深地看著他。
肖初玉只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突然沖上了心髒，他眼楮紅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居然想擁抱謝斂。
他慌忙轉過頭，對著肖家老人鞠了一躬。
“爺爺奶奶，你們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就托夢帶給我，今天這些糕點和水果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下次來，我給你們帶更多好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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