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潞安府。
良三人跟著那兩個官兵走入了管轄晉城的官府,幾人來到了一處大堂前。
“良大俠,到了,您在這稍微等一會,我去跟里面的大人報備一下。”其中一位官兵低聲說道。
“知道了。”良點頭回應。
滿穗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還是她第一次進衙門,因此對一切都很好奇。
瓊華似乎以前看過衙門里面的樣子,因此並不像滿穗那樣顯得很活潑好奇,她只是靜靜地待在良的身邊,默默地看著青石磚發呆。
良順手摸了摸瓊華的頭,後者抬起頭朝他微微笑了笑,二者的眼楮漸漸地對到了一起。
她的眼楮在陽光下顯得別樣的美,琥珀般的瞳孔中蘊含著如水一樣的溫柔,她就這樣安靜地待在你的身邊,如同一塊瓊玉那樣純白無瑕,寧和美好。
良不自覺間看的有些呆了,直到滿穗拉了拉他的手才回過神來。
“良爺,人家叫你進去了。”
“啊…嗯,我知道了。”良看向那兩個官兵,他們就這麼站在邊上,小心翼翼地看著良。
“……”
良獨自一人走入大堂,那兩個官兵等良走入後便把大堂的門關閉。這里很空曠,有很多人,他們的手上拿著一些紙張,小聲交流著一些秘聞與瑣事。
他們看到良走了進來,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起身迎接他。
“想必你就是良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率先走到了良的面前,看其妝容面貌便知其身份不凡。
“久仰久仰。”令人意外的是,老者竟向良先施了個禮,要知道平常人若是見到有官職在身的都必須畢恭畢敬地行禮跪拜,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反了過來。
良連忙躲開,皺眉道︰“我只是一介平民,這樣有違禮數。”
老者直起身,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幻神之遺,白霧茫茫,入者夢眠,無一幸免。”
也是在這時,一道畫面憑空顯現了出來,上面赫然是那無孔不入的白霧,不斷地向周圍擴散,吞噬一切。
良轉過頭看向一個站在邊上的人,他的手中縈繞著金色的光輝,他注意到良的目光,朝他點了點頭。
“僅半日有余,白霧卷挾周圍幾十里有余,若放任不顧,恐無人可擋。然此時此況,已成無解之局。”
老者摸了摸白須,突然笑了︰“本來,朝廷估摸著是打算放棄那里了,畢竟這種規模派再多人去也只是送死,但沒想到,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從內部瓦解了白霧。”
此時,畫面已經轉變到了白霧消散後的場景,那是一座城,隨著畫面的拉近,一個男人獨自站在萬千尸骨之上,手中提著一把被完全染紅了的刀,身體上遍布著累累的傷痕,可他卻仰天長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突然,城外來了一群官兵,官兵們見他這樣以為是他屠戮了所有的人,便與其展開戰斗,隨著一段時間過去之後,男人閑庭信步地跨過他們的身體,向著遠方離去,離開前,他帶走了兩個被困的女娃,身影滿是瀟灑與霸氣。
老者看到這里,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良奇怪地瞄了他一眼,卻發現他臉色通紅,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似乎在...興奮?!
“咳咳,這是...”良很謹慎地問了句。
“這是你啊。”老者開口道。
一瞬間,良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宕機,這是我?我什麼時候這麼帥了?
“以一人之力對抗萬千入道者,碾壓幻神,實乃當之無愧的當世第一人啊,不管看多少遍,都覺得不過癮。”老者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情,好像那畫面中的人是他一樣。
大堂里的其他人也目不轉楮地盯著畫面里的“良”,時不時點點頭。
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好像知道那兩個官兵為什麼這麼懼怕他了,任誰看到這一畫面都覺得自己不好惹,這已經不是惹不惹得起了,這已經是把自己給神化了。
“咳咳,我來這里,其實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良清了清嗓子。
“呃,這個,良啊,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問,我張皓武定是知無不言。”
良看著張皓武,問道︰“那個通緝令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整個大堂都安靜了,良看著他們略顯尷尬的眼神,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這些人在拖延著什麼,好像在等某一時刻的到來。
空氣就這樣沉默了一分鐘左右,良終于是忍不住了,他看向張皓武,問道︰“張知府,為何不說話了?”
“呃...這個...這個...良啊...這個事情比較復雜...”張皓武將語調放慢,听的良越發感覺不對勁。
“啊!”就在這時,一道尖叫聲在大堂外響起。
良心里大叫一聲不好,轉過身就想往外走,可這時,幾個人卻圍在了他的面前,似乎並不想讓他走。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堵在他面前的幾個人苦著臉說道︰“良先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在這里待一會,好嗎?”
“滾!”良不想听他們廢話,精神力集中,一道無形的波浪掃過了周圍的一切。
他繞開他們,走到大堂的門前,伸出手想要打開它,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這是一個局?良的後背立馬被冷汗浸濕,通緝令...那些官兵的態度麻痹了他,讓他以為這只是一場誤會,但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這樣,這其中有著更多深層次的含義。
“砰!砰!”良不斷地踢著那扇大門,卻怎麼也踢不開。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張皓武見良一下子閃爍到了大門前,便知道那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微微嘆了口氣,看向良,平靜地說道︰“良,這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
“沒錯,我們也只是用來將你拖入局的棋子,想要獨善其身?”
張皓武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我早已踏入其余人的棋盤中,而我所要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你‘加入’朝廷而已,只要你答應,那麼一切都好說,這扇門自然也會為你打開。”
“那我若是不呢?”良將刀拔了出來,指向張皓武。
“呵呵,自然有的是手段讓你臣服,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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