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和日麗的天空下,林羽正與九叔悠然地站在甲板之上,愜意地閑聊著。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們忽然感受到船體猛地一陣劇烈晃動!
一開始,兩人都以為只是船只不小心踫到了某些障礙物,導致了這小小的意外。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卻愈發不妙。
剎那間,狂風驟起,原本輕柔的微風轉眼間變成了呼嘯的勁風,將甲板上的人們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與此同時,絲絲細雨開始飄落,但很快便轉成了傾盆大雨,如瓢潑一般從陰沉的天空中傾瀉而下。那雨水猛烈地敲打著甲板,濺起無數水花。
再看河水,本來還算平靜的河面此刻變得波濤洶涌,一浪高過一浪,不斷沖擊著船體,使得船身搖晃得越來越厲害。
按理說,此處河水頗深,且船只一直順著水流前行,按常理不應出現撞擊礁石之類的狀況,可如今這般情形實在是太過反常。
九叔緊緊皺起眉頭,目光凝重,仿佛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一旁的林羽見狀,心中一緊,低聲說道︰“師父,我感覺……好像有妖氣!”
九叔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剛要開口說話,卻听到人群之中傳來陣陣嘈雜的爭吵聲。
九叔與林羽對視一眼,連忙穿過擁擠的人群,朝著聲音來源處快步走去。
靠近之後,他們靜靜地聆听了片刻,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一名婦女因孩子調皮哭鬧不止,煩躁之下隨口嚇唬孩子說要是再鬧騰就把他扔到河里去喂河神。
沒想到這句話恰好被船老大听見了,船老大便認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正是由于女人這番不敬之言激怒了河神所致。所以就鬧騰著要女人交出孩子祭祀河神。
那女人當然不允,所以就起了爭執。
船老大眼見著聚集而來的人愈發增多,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于是提高嗓門大聲喊道︰“各位鄉親們,如果你們還想要活命的話,那就趕快動手將這孩子搶過來拿去祭祀河神!否則咱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啊!”
然而,圍觀的人群卻沒有一個人听從他的話語,只是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船老大見狀,深知若不能說服這些人,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便又接著說道︰“大伙請相信我所說的話!我可是已經在這條河道上跑船長達二十幾個年頭了,什麼樣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情沒經歷過?今天這種情況絕對非同小可,如果大家不肯听我的勸誡,咱們恐怕真就得全部命喪于此了!”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高聲回應道︰“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不過就是個跑船的罷了!”
船老大趕忙解釋道︰“方才這位女子口出狂言,揚言要將孩子丟入河中喂給河神,想必她這番話語定然是被河神听見了呀!要不然怎會如此湊巧,她的話音剛落,立刻就刮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呢?”
听聞此言,人群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忽然,有人附和道︰“他說得對啊!我剛才恰好就坐在那個女人身旁,確實清楚地听到了她說的那番話。”
緊接著,又有人應和道︰“沒錯,我也听到了。”
但也有人提出質疑︰“不會吧?難道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咱們就要全都死在這里不成?”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句︰“趕緊把孩子扔下去吧!不然咱們可都要遭殃了!”
這句話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人們的恐懼瞬間被點燃,紛紛叫嚷著要求將孩子扔下河去祭祀河神。
眾人皆有從眾心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表示支持,那原本還心存疑慮的人們也漸漸動搖了立場。
而那位抱著孩子的婦人,此刻臉色已然變得慘白如紙,她緊緊地摟住懷中的孩子,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船老大見眾人都站在了自己這邊,心中大喜,當即邁步向前,伸手欲強行搶奪女人懷中的孩子。
只見那位婦人面色慘白,雙臂緊緊地摟住懷中的孩子,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來保護自己的骨肉。
而那船老大則面露猙獰之色,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時間緊迫,再晚可就來不及啦!”
話音未落,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陷入一片騷亂之中。
緊接著,從中走出兩名身材魁梧、面相凶惡的大漢,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徑直朝著婦人走去。
那婦人心知不妙,但依舊咬緊牙關,拼命抵抗著三人的搶奪。她用瘦弱的身軀擋在孩子身前,口中不斷呼喊著︰“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然而,婦人的力量終究有限,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之後,她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孩子。
只听“哇”的一聲啼哭,孩子最終被那船老大硬生生地搶走了。
失去孩子的婦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著頭哀求道︰“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孩子吧!如果一定要有人去祭祀河神,那就把我拿去好了,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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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船老大卻對婦人的苦苦哀求置若罔聞,一心只想拿這個孩子去祭祀河神,以平息神靈的怒火。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穿著樸素、一身正氣的中年人正快步走來。此人正是九叔。
那船老大見狀,眉頭微皺,冷笑道︰“怎麼?你難道想要多管閑事,為這女人出頭不成?”
九叔並未理會這船老大的挑釁之語,而是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船老大的胸口之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那船老大踹飛出去數米遠。與此同時,船老大手中抱著的孩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力而脫手而出,被高高地拋向了半空之中。
眼看著孩子就要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千鈞一發之際,九叔再次展現出驚人的身手。只見他縱身一躍,伸出雙臂穩穩地將孩子接在了懷中。
落地後的九叔先是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安然無恙的孩子,然後抬頭狠狠地瞪了那兩名惡漢一眼。
那兩人被九叔凌厲的目光一掃,頓時覺得如墜冰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他們下意識地松開了緊握著婦人的手臂,連連向後退去。
此時的婦人終于掙脫了束縛,她急忙跑到九叔面前,滿臉淚痕地從九叔手中接過孩子,並感激涕零地道謝道︰“多謝先生出手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婦人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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