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突然自主出鞘，劍光劈碎玉樹。月華果墜地裂開，露出跳動的星核。林夜頭痛欲裂，前世記憶如潮水涌現...
二
三千年前，他是星穹殿聖子，為破境偷煉魔龍精魄。渡劫失敗後，一縷殘魂被秦家先祖所得，煉成器靈投入輪回。
"這星核是你當年道果。"老者扯斷鎖鏈，"吞了它，重歸仙位！"
甦九歌的冰鳳真身突然暴走，翎羽化作利箭︰"夜哥哥，別信他！"箭矢穿透老者，卻只激起黑霧——這竟是心魔幻象！
星核自動沒入林夜眉心，往生鏡從虛空浮現。鏡中映出的卻是甦九歌持劍刺穿他心髒的畫面...
三
海市蜃樓開始崩塌，玉樹碎片化作時空漩渦。林夜抓住甦九歌的手，卻被星核之力震開。初代劍主的聲音在識海回蕩︰"你以為她為何能壓制魔氣？"
記憶碎片重組︰甦家禁地里，甦九歌被綁在祭壇上，甦九重將冰鳳精魄注入她體內——那精魄竟是用魔龍逆鱗煉成！
"不！"林夜揮劍斬碎記憶。真實的劍鋒卻刺入甦九歌肩頭，她淒然一笑︰"果然還是..."
四
煉天鼎突然倒扣，將二人吸入鼎內。器靈空間里，小金童哭著修補裂縫︰"爹爹快醒醒！"
林夜神識被困在往生輪回中，歷經九世背叛。每世最後，都是甦九歌的劍鋒穿心而過。當他即將沉淪時，心口星紋突然灼痛——那位置與甦九歌的冰鳳紋路完全重合！
"雙生咒..."林夜識海炸響驚雷，"原來我們..."
器靈空間崩裂，現實中的林夜猛然睜眼。甦九歌正以身為盾，抵擋初代劍主的奪舍。她心口的冰鳳紋路，與林夜星紋組成完整星圖。
五
星圖映亮歸墟，海底升起青銅巨門。初代劍主癲狂大笑︰"終于開啟了！"他化作流光沖進門內。
林夜抱起昏迷的甦九歌，發現她發梢結出冰晶。煉天鼎傳來器靈最後的警告︰"門後是往生境，踏入者將永困輪回..."
海浪突然分開，秦家艦隊遮天蔽日。秦家主立于艦首，手中往生鏡映出林夜前世面容︰"我兒，該回家了。"青銅巨門內涌出灰色霧氣，林夜懷中甦九歌的體溫正在被霧氣吞噬。秦家艦隊懸在頭頂，往生鏡光如牢籠罩下。林夜低頭看向懷中人，她睫毛上的冰晶映出自己眉心的星紋——那紋路竟與秦家主額間印記一模一樣。
"破！"煉天鼎倒卷而起，鼎口吞沒鏡光。林夜趁機沖向巨門，誅仙劍斬碎攔路鎖鏈。秦家主冷笑揮袖，七顆隕星封死去路︰"你逃不過宿命。"
隕星炸裂的瞬間，甦九歌突然睜眼。冰鳳雙翼完全展開，翎羽化作萬千冰劍︰"我的宿命...由我斬斷！"劍雨與隕星相撞，爆發的能量震碎百里海面。
二
巨門內是扭曲的時空長河，無數記憶碎片如星辰閃爍。林夜看到幼年的自己在林家祠堂觸踫黑石碑，碑文亮起的剎那，遠在歸墟的青銅巨門同步震顫。
"原來林家祖祠與歸墟..."他話音未落，長河突然掀起巨浪。初代劍主的殘魂踏浪而來，手中提著甦九歌前世的首級︰"每一世你都選她，每一世都不得善終！"
誅仙劍迸發龍吟，林夜背後浮現血色龍影。殘魂卻化作秦家主模樣︰"你以為輪回是偶然？"他掌心浮現星紋鎖鏈，"從你出生就是局！"
鎖鏈穿透龍影，林夜神識如遭雷擊。往生鏡從虛空浮現，映出三千年前星穹殿的畫面——聖子林夜將魔龍精魄注入胎兒體內，而那孕婦竟是甦家先祖！
三
時空亂流中，甦九歌的冰鳳真身正在消散。她指尖輕觸林夜眉心星紋︰"這次...換我..."冰晶順著星紋蔓延，竟在時空長河凍結出通道。
煉天鼎突然炸裂，小金童哭著抱住鼎耳︰"爹爹快走！"器靈空間崩碎的剎那，林夜看到鼎內刻著八個古篆——"往生無岸，破界者誅"。
初代劍主趁機奪舍，枯爪刺入林夜後心。鮮血染紅長河時，甦九歌化作冰鳳撞向青銅巨門。門縫開啟的剎那，林夜瞥見門後景象︰十萬仙魔跪拜高台，台上懸浮的正是完整煉天鼎！
四
現實中的歸墟海眼突然沸騰，魔龍骸骨破海而出。秦家主狂笑著躍上龍首︰"時辰已到！"往生鏡瓖入龍角，星穹殿虛影在雲層顯現。
林夜在時空亂流中抓住甦九歌殘魂，誅仙劍劈開記憶碎片。每一世相伴而死的畫面涌入識海，星紋鎖鏈寸寸崩斷︰"這一次...我偏要逆天改命！"
血色龍影與冰鳳交融，歸墟上空降下七彩雷劫。初代劍主殘魂尖叫著消散︰"你竟敢融合..."話音未落，林夜已抱著甦九歌沖出青銅巨門。
五
現實中的魔龍骸骨突然轉頭，空洞眼窩燃起金焰。秦家主驚覺不對︰"孽畜！"往生鏡卻脫離掌控，鏡面映出林夜額間完整的星穹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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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還債了。"林夜抬手虛握，星穹殿虛影轟然崩塌。誅仙劍穿透魔龍額骨，煉天鼎將骸骨吸入鼎中。甦九歌在他懷中睜開眼，冰鳳紋路已蔓延全身︰"小心...門後..."
青銅巨門徹底開啟，走出九位星袍老者。為首者手持與煉天鼎同源的器皿︰"恭迎聖子歸位。"星袍老者腳下的陣圖吞沒月光，歸墟海面凝結成星砂。甦九歌掙脫林夜懷抱，冰鳳雙翼在星空下泛起血紋︰"星穹殿的走狗..."
"聖女何必動怒？"為首老者輕笑，"當年若非你偷換命格，聖子早該..."他忽然抬手，星辰鎖鏈纏住冰鳳脖頸。
林夜誅仙劍斬落，劍鋒卻被星砂凝滯。老者袖中飛出九盞魂燈，燈芯皆是甦九歌前世模樣︰"每世輪回，她都為你而死。這一世...也不例外。"
煉天鼎突然暴走，鼎內魔龍骸骨撞碎魂燈。林夜七竅溢血，星紋在皮膚下游走︰"你們所謂的宿命..."他徒手撕碎鎖鏈，"由我終結！"
二
星砂化作萬千箭矢，甦九歌以身為盾。冰晶鎧甲破碎聲刺痛耳膜，林夜識海突然浮現禁術——血祭誅仙！
劍鋒劃過心口，金血浸透劍紋。歸墟海底升起十萬古劍，結成太古殺陣。星袍老者們終于變色︰"你竟悟透了..."
劍陣絞碎星砂，老者肉身盡毀。殘魂欲逃時，煉天鼎倒扣而下︰"收！"淒厲慘叫中，林夜抱住墜落的甦九歌，她心口冰鳳紋正在滲血。
"值得嗎..."她指尖輕觸星紋，"你早知我是..."
"你是我的九歌。"林夜吻去她眼角冰晶，"僅此而已。"
三
海底突然裂開深淵，初代劍主的聲音幽幽傳來︰"真是感人..."魔氣凝成巨掌抓向二人，"可惜棋局才剛開始！"
煉天鼎內傳出龍吟，小金童哭著爬出︰"爹爹快逃！"鼎身裂縫滲出黑血，竟與魔氣同源。林夜揮劍斬斷魔掌，發現誅仙劍開始魔化。
甦九歌突然咬破舌尖，冰鳳精血點在劍身︰"以我魂契..."劍紋亮起冰藍光芒，"鎮！"
魔氣暫退時，青銅巨門內走出道倩影。女子與甦九歌容貌相似，額間卻生著龍角︰"姐姐，三千年了..."
四
"敖璃！"甦九歌瞳孔驟縮。女子抬手間召來滔天巨浪，海中升起水晶宮闕︰"當年你盜取逆鱗時，可想過今日？"
林夜護在甦九歌身前，誅仙劍指向龍女︰"讓開！"
"聖子殿下好大威風。"敖璃輕笑，"可還記得東海之誓？"她揮袖映出幻境︰三千年前的月夜，聖子林夜將逆鱗贈予龍女...
甦九歌突然頭痛欲裂，冰鳳紋路爬上臉頰︰"不是的...那鱗片是..."
"是她騙走的！"小金童突然尖叫，"器靈記憶里有！"
五
三方對峙時，秦家主趁機催動往生鏡。鏡光籠罩全場，映出驚人真相——三千年前盜取逆鱗的，竟是初代劍主假扮的聖子！
敖璃暴怒，龍角迸發青光。歸墟海底升起鎮海碑，碑文記載的卻是甦九歌前世之名。林夜趁亂抱起甦九歌，誅仙劍劈開虛空︰"走！"
空間裂縫閉合前，敖璃的龍鱗箭穿透林夜肩胛。箭身咒文亮起，竟是星穹殿的追蹤印記。
北荒劍冢深處，林夜咳出帶冰碴的黑血。肩頭龍鱗箭的咒文已蔓延至心口，與星紋交織成囚籠。甦九歌用冰魄劍剜去腐肉，指尖卻在發抖︰"這是噬魂咒..."
"無妨。"林夜握住她冰涼的手，"先看這個。"他展開從歸墟帶出的殘卷，上面繪著冰鳳與魔龍纏繞的圖騰——正是他們身上的雙生紋！
劍冢突然震動，誅仙劍自主出鞘。林驚蟄的聲音從地底傳來︰"來葬劍台..."石壁應聲開裂，露出布滿劍痕的祭壇。
二
祭壇中央插著半截斷劍，劍格處嵌著逆鱗碎片。林夜觸踫斷劍時，前世記憶洶涌而來︰仙魔戰場上，他親手將逆鱗刺入甦九歌心口...
"明白了嗎？"林驚蟄的殘魂浮現，"誅仙劍本就是用逆鱗所鑄！"
甦九歌突然奪劍刺向自己心口，被林夜死死抓住︰"你做什麼！"
"三千年前因我私心，害你承受千年輪回。"她淚落成冰，"這次...唔！"
林夜以吻封緘，星紋與冰鳳紋共鳴︰"要贖罪，就陪我殺回星穹殿！"
三
北荒上空陰雲密布，敖璃的龍族大軍壓境。林夜御劍而起，誅仙劍引動雷劫︰"東海舊怨，今日了結！"
敖璃現出青龍真身，龍息焚盡百里荒原。甦九歌化作冰鳳迎戰，翎羽卻被逆鱗克制。關鍵時刻，煉天鼎撞碎龍角，鼎內傳出小金童的哭聲︰"爹爹快走！"
林夜卻逆沖而上，徒手抓住逆鱗︰"物歸原主吧！"星紋順著龍鱗蔓延，竟開始吞噬青龍精血。
四
敖璃慘叫著墜落，龍血染紅劍冢。林夜額間星紋蛻變成龍形，誅仙劍徹底魔化。甦九歌抱住他顫抖的身軀︰"醒醒！你答應過..."
魔氣沖天而起，星穹殿在雲層顯現。秦家主腳踏星盤而來︰"恭迎聖子歸位！"他身後站著九位重生般的星袍長老。
林夜眼中金紅交替，誅仙劍突然調轉劍鋒。甦九歌不閃不避，任由劍尖抵住心口︰"殺了我，就能結束..."
五
劍鋒刺破肌膚的剎那，逆鱗從甦九歌心口浮現。星穹殿突然震動，所有星紋同時亮起。林夜神識清明一瞬，揮劍斬向虛空︰"破！"
煉天鼎炸成碎片，小金童融入誅仙劍。星穹殿虛影崩塌時，秦家主狂笑︰"你可知器靈本就是你..."
余波吞沒天地，林夜最後看到的，是甦九歌化作冰晶消散。而真正的青銅巨門，正在北荒地底緩緩開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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