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佳,費佳,費佳——真的一點點歆 的消息都沒有嗎?”
死鼠之屋的一個安全屋內,果戈里又開始日常的騷擾費奧多爾都行為。
“能知道她是安全的就夠了。”
紫紅色的眼眸幽深,白色的氈帽修飾著面龐,費奧多爾虛弱的咳了幾聲,看起來有些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四天沒睡覺了,在這樣下去,猝死都有可能。
“不夠啊不夠。”果戈里嘟著嘴抱怨,“小丑想要看到真人,才不想看不知道是誰發的消息。”
以為用同一個手機就可以瞞過他們嗎?
真當這麼多天的相處是白費的啊。
看到那個報平安的消息的第一眼,費奧多爾和果戈里就知道並不是本人。
畢竟—— 醬歆 那個家伙可是只要不想到,就不會發消息的啊。
所以,一般都是果戈里和費奧多爾主動的聯系對方。
這里特指果戈里。
在他拿到了歆 的聯系方式之後,他基本每天都會騷擾對方。
就算歆 只會斷斷續續的回復也樂此不疲。
畢竟,你怎麼能拒絕一個雖然看起來不想說話,但是每次回復,每條消息都認認真真的看過去,以此回復的存在呢?
被重視的感覺環繞著身側,給予果戈里難得的滿足感。
好喜歡歆 啊。
他每天都這麼想。
因為,他一直都在被重視啊。
“安靜!”
果戈里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大,震得四天沒睡覺的費奧多爾頭昏耳鳴。
他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低聲厲呵。
“知道了。”果戈里捂著自己剛剛被敲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費奧多爾。
“摯友,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到現在,他都還未放棄。
“如果有,你覺得我會在這里和你耗嗎?”
說實在的,不只是果戈里在意歆 ,費奧多爾同樣在意對方。
但是越細究,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他——無能為力。
不管再怎麼調查,再怎麼探尋,都查不到對方風一點消息。
死屋之鼠是販賣情報的機構。
如果連他們都沒有獲得消息,那麼又有誰能知道她在哪呢?
所有人——都無能為力。
這是已經超越他們這個能力範圍的事情了。
如今能做到只不過是等待。
不過幸好,他還能選擇報復。
看著被張貼在牆面上的世界地圖,橫濱的位置被圈了起來,畫了個大大的叉。
都說了,死屋之鼠是情報組織,那麼得知到當時發生的消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死而復生啊,多麼奇特。
想必那位組合的首領會對此格外的感興趣的。
當然,要掩藏 醬的存在,不能讓她被發現啊。
在這一點上,想必你們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吧?
“阿嚏——”
太宰治又是一聲噴嚏。
“太宰,真的沒有不舒服嗎?”織田作之助站在他旁邊,眼含擔心。
雖然打噴嚏很正常,但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頻繁的發生,或許就沒有那麼正常了。
“我沒事,織田作。”太宰治揉了揉鼻子,說話間帶上了點鼻音。
“或許是有人在念叨我?”
想到這,太宰治唯一能回憶起來的就是被他炸了機車的蛞蝓,和他那個半吊子徒弟。
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看不慣他了。
“如果生病,還是盡早去醫院的好。”
織田作之助不放心的提醒。
他早就知道,他這位友人可不是會在意自己身體的人。
沒有人監管,入水、上吊、倒在馬路邊等著車壓過去,他可是都做過一輪了。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對方是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去做的。
但是他能看到。
每次太宰嘗試的時候,或許都不是真的想要擁抱死亡。
每一次,他被人救下的時候,臉上都會閃過失落的表情。
就好像在期待著誰突然出現,然後教訓他一樣。
織田作之助能猜到他想要見到誰,因為他也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