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不斷的震動,歆 手中拿著被尾崎紅葉拜托要取的包裹,剩下的一只手拿起口袋里的通訊器,打開。
“紅葉姐嗎?我已經拿到你需要的包裹了哦……”
“不,我不是。”對面傳來否定的聲音。
而這道聲音也很熟悉。
“鏡花呀,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需要我幫你帶一點特產嗎?”
雖然有些奇怪紅葉姐的號碼傳來了鏡花的聲音,但因為平時也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歆 倒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鏡花想要這里的特產,或者想要她幫忙帶一些東西回去了。
“危、危險……”鏡花的似乎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了,剛開始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一股嘶啞。
似乎之前有什麼事情破壞了她的喉嚨,直到剛剛才好一樣。
“危險?這里有危險嗎?”歆 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隨後安慰,“沒關系,沒有人能傷害到我的。”
對于這一點,她總是有著不為外人道也的自信。
“不、不是……是...太宰……治。”
似乎是信號接收不良,通訊器內產生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沒一會兒,電話就掛斷了。
歆 回撥過去之後,也只能听到一陣無人接起的“嘟嘟——”聲。
因為事情發生的過于突然,歆 一頭霧水。
她摸著腦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已經辦完了,還是回去看一看吧。
順手把手里的包裹放入空間,歆 走入巷子使用異能,紫色的光芒閃過,原本還站在原地的少女就此消失不見。
風吹過落地的枯黃樹葉,給人帶來一陣蕭索。
似乎就連自然都在預示,不幸正在發生。
...
“好了鏡花。”黑暗中的審訊室內,走出一位色澤明艷的優雅女子。
她手中拿著一個黑色帶小盒子,臉上沒什麼神采。
“已經夠了,再多就要被發現了。”
被捆縛在凳子上的泉鏡花停下來掙扎的步伐,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正拿著一個眼熟的通訊器。
因為不知道歆 電話的緣故。
鏡花只能通過層層的障礙,去拿取尾崎紅葉的通訊器。
現在看到了對方,她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這一路上這麼的順利。
繩索不用人解開就落了地,泉鏡花面無表情的站起,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黑暗中綻放的花朵。
“為、什麼...要這麼做?”
干澀的喉嚨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鏡花已經被關在這里兩天了。
為了防止她做出什麼危害到自身的事情,尾崎紅葉只是掐著點的給她送一些能維持身體基本生命的餐食。
事實上,鏡花的身體還是無力的。
如果不是她討厭的那個異能力,那麼她肯定沒有辦法拿到通訊器。
“沒有為什麼,鏡花。”尾崎紅葉抬起振袖掩面,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
她們的第一次見面就不是那麼的單純,那麼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不都是有跡可循的嗎?
她不會在森鷗外還未昏庸的時候背叛。
畢竟黑暗已經成了她的容身之所。
離開了這里,尾崎紅葉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或者說,自從被老首領抓回來的那天起,尾崎紅葉這個人就注定與黑暗為伴了。
“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她用剩下的手摸了摸鏡花的腦袋。
“你已經初步掌握了夜叉白雪的使用方法,偶爾也不需要人通過那個電話命令了。”
尾崎紅葉指了指一直被掛在鏡花脖子上的電話。
明明是很沉重的款式,小孩子的脖頸經受不起長時間過于沉重的負擔,但這個電話卻從沒有被丟棄過。
父母的遺物啊……“要好好的保留前人所留下的痕跡啊。”
尾崎紅葉拿過來鏡花攥在手里的通訊器,“這個,我就拿走了。”
“你好好休息,鏡花。”
臨出門前,尾崎紅葉回眸,紅色的眼影帶著一股悲傷。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去探尋了鏡花。”再接下去,受傷的只是你。
這通電話已經是尾崎紅葉的私心了。
不會有人發現今天的一切。
就像是沒有人能知道尾崎紅葉在今天除了送飯,還見過泉鏡花一樣。
門被徹底的關上。
泉鏡花在下一刻就墜落在地,被她身後的夜叉白雪緊急的救下,放到了小床上。
側躺著,鏡花還是那般的面無表情,但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水珠墜落,洇濕了一小片白色的枕巾。
為什麼,這麼的悲傷呢?
紅葉姐...你好像在哭……
...
“織田作,一定要去嗎?”
身後火光通天,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看著對方臉上那格外堅決的神情,眼神中帶著絕望。
“是。”織田作之助回答。
“就算前方是死亡你也要去?”太宰治不甘心的詢問。
他咬著牙,鳶色的眼里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害怕。
在這一刻,太宰好似在哭,渾身都流露著苦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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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二次回答遠比第一次還要果斷。
織田作之助早已對此事下了決斷。
他必須去。
也必須贏。
不能讓那些孩子們白白死去。
這一刻,織田作之助不想管什麼理想,也不想要去什麼海邊生活,他只想報仇。
給那些被殺害的孩子們報仇。
他越過太宰,獨自一人走向了前方。
被落在身後的太宰治垂著頭,看不清具體的神情。
“那我呢?”突然,他開口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回頭,他只是保持著現在的姿勢,沉默在了原地。
“那我呢?織田作……”他該怎麼辦啊。
以為對方听不清的太宰治又重復了一遍。
但這些也只不過是他的期望而已。
“太宰,不要只看著我。”看一看身邊的人吧,你不是只有我。
但是孩子們……他們只有我。
所以,也只有我能去給他們復仇。
橫濱不會在意死去的孩童,港口黑手黨也不會在意這個日常發生的事情。
只有織田作之助,這個被孩子們叫作“織田”或者“織田作”的存在,會在意那些孩子的身死。
背對著太宰治,織田作之助的眼神徹底的黯淡了下去。
他似乎在這一刻被憤怒和悲哀沖昏了頭腦,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太宰治愈發的沉默了。
他垂著頭,听著織田作的腳步遠離。
鳶色的眼眸晦澀,他抬腿朝前走去,一刻不停,和織田作背道而馳,並且越走越遠。
“織田作……為什麼不帶上我呢?”如果你開口,那麼就算是死亡,我也會陪著你的。
畢竟,這是我的夢寐以求。
事情發生的突然,但是發生之前必會有過程。
風向為什麼沒有改變呢?
這還要從三人離開upin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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