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先生,剛剛想問我什麼呢?”
阪口安吾露出微笑,格外自然的把又湊過來的太宰治推開了。
他發現,這個人果然是沒有距離感呢。
他現在並不是很想看到那張笑臉呢。<iic臥底這件事,首領知道多少?”
當著眾多人的面,織田作之助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弄得太宰治整個人一頓,隨後眼刀唰唰唰的飛向身後的那些黑西裝下屬。
下屬們紛紛被嚇到了,慌不擇路,又抱著某種秩序的朝著樹林外走去。
整隊人都有種再不走快點人就沒了的慌亂感。
足以見得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的口碑好壞了。
如果沒有充足的畏懼感,他們恐怕是不會這麼慌亂的。
“好了,安吾,你現在可以說了。”太宰治的鳶眼閃了閃。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件事,但是織田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太宰治還是不可避免的愣了愣。
雖然說不是不可以讓那些下屬知道。
但是臥底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處理起來就會更麻煩。
太宰治可不想要一回去就听到自己帶領的小隊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然後不小心“死去”的事。
可不要小看了森先生的最優解啊。
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事,太宰治在剛剛,好像抓住了某種隱秘的線索。
感覺迅速飛逝,只抓到了個線頭的太宰治還是無法把這一切連接起來。
他的頭腦飛速的運轉,種種可能在眼前飛逝。
但是不行,還是不行...缺少了更關鍵的線索。<iic為什麼會來到橫濱?是誰幫助他們來的?那人的目的是什麼?讓橫濱變得混亂?
不,現在也就只有港口黑手黨受到了損失。
橫濱的民眾數量並沒有大幅度的減少,線索還不夠。
<iic這件事的,只有首領。”而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也只有首領。
只是可惜……他本人並不清白而已。
林中傳來不明顯的異動,似乎是鳥兒撲打翅膀的聲音。
阪口安吾知道,相聚的時間到了。
下次再見面,說不定就是敵人了。
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懷抱著一點期望,想要為自己挽留一次。
“難怪。”織田作之助說,“首領是為了保險才讓我去找你的吧。”
“為此,他給了我銀之手諭,只可惜我並沒有用到。”
織田作之助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紙。
這就是森鷗外一開始給他的那份手諭。
只可惜,被他收下後還沒有用到過。
“因為他知道,就算我不清楚真相,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救你。”
明明林子並不安靜,但是在這一刻,阪口安吾耳目清明,就連心中繁雜的情緒也靜了一刻。
毫不猶豫的去救我嗎……阪口安吾攥緊了拳頭,不明顯的青筋布滿了那雙屬于文職人員的手。
他的體力並不好,之前的那顆糖也只是緩解了一下,直到現在,他才擁有了站起來的力氣。<iic的首領是個很危險的男人,他打算徹底摧毀港口黑手黨。”阪口安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著快連自己都搞不清的話。
“那個首領叫?”
“首領叫紀德,是個很強的異能者,不能直接和他對上。”
“特別是你,織田作先生。”阪口安吾看向了他,但是並沒有多說。
他的身份讓他能做出的提醒僅有這個。
<iic,兩人的對話也到一段落。
太宰治並沒有仔細听這無聊的對話。
他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織田作之助手中的那張紙上面。
他就像一只看到自己感興趣事物的好奇貓貓一樣,緊盯著那張紙不放。
鳶色的左眼隨著那張紙的動作移動。
“太宰很想要嗎?”織田作之助問。
他早就注意到了。
太宰從他拿出這張紙之後,視線就一直集中在上面。
“是啊織田作。”太宰治露出微笑,“我之前也有過銀之手諭呢。”
只不過沒怎麼用上而已。
嗯,也不能說沒用上,起碼那些手下看到那張紙可听話了。
只是對小矮子沒用而已。
畢竟那時候他還不是港口黑手黨都人嘛。
現在估計也沒用,如果拿著的人是他的話。
中也那家伙估計一開始會忍著,然後直到受不了了,朝他一腳踢過來。
再然後嘛,丟下原地躺著的他去完成任務,任務完成之後再把他打一頓。
不過到時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讓小矮子找不到了。
畢竟,在 醬面前,除非忍不住,不然小矮子可是很有禮貌的。
嗯,和他哥對比起來。
想到那個動不動把解決人掛在嘴邊的暗殺王,饒是太宰治也不由得有些慶幸那家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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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作為敵人有辦法,作為要和睦相處的存在。
太宰治只能避著走了。
畢竟他自己了解自己,要是無緣無故覺得好玩就湊上去,那家伙絕對能把他打趴下,養半個月的那種。
和暗殺王那種冷酷的成年人比起來,就算是小矮子的暴脾氣看著都有些可愛了。
起碼打不死他。
閃避能力點滿但是躲不過魏爾倫攻擊的太宰治這麼想道。
“是嗎?”織田作之助表現得很平靜,“那這張也給太宰吧。”
他把手上的紙遞了出去,“反正安吾已經安全了,這個東西已經沒有用了。”
“說到底,最後我也沒有用上呢,不過既然太宰喜歡,那就給你吧,想必對你來說,這個東西是有用處的吧。”
首領批下的銀之手諭只有七天,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半,但還有三天半呢,希望能幫到太宰。
太宰治睜大眼,他指了指自己,聲音從喉嚨里擠出,顯得有些干澀,“給我嗎……”
直到現在,這只習慣了惡意的黑貓,還是無法做出直白面對善意之後的自然。
每到這時,他要不是動作僵了僵,就是說話卡殼,幾乎是每個人都能看出異樣。
但是每個人都沒有多說。
而是等待時間讓他接受這件事,給他緩和的余地,用他自認為很舒服的方式和他們相處。
這或許就是家的意義吧。
太宰治不知道,他早已經被那個溫暖的住所接納。
雖然歆 每次嘴上都說著是房客,但是隔三差五的驚喜,生日的精心準備,都不是只用房客二字可以解釋的。
更何況,雖然芥川龍之介不是很喜歡這個一直戳他痛點的人,但是面對太宰治本人,當著歆 的面他還是會別別扭扭的叫出一聲“太宰老師”。
只是太宰治對這些都沒有在意而已。
只是其余的人把這些看在眼里並沒有明說而已。
他們都在等待太宰治接受。
接受這個住處——不要半夜跑走,像一只看一眼溫暖的家就好了的流浪貓。
每個人別扭的人都需要不同的包容。
在這個別扭的家里面,匯聚了很多別扭的人,就連外面看起來格外直率的中也,有時候也會有著自己的別扭。
這其中,最為直白的就是織田作之助了吧。
最能感受到變化的也是他。
所以他知道,面前這個還在別扭,沒有感受到其他人善意的孩子,早就有了自己的歸處。
就連他也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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