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後,橫濱越來越亂了。
歆 也如太宰治所說的那般,從未想著出門。
她安安穩穩的待在家里,許是地處偏僻,也沒有看到什麼雜亂的人,和血流成河的事情發生。
洋房身旁的別墅也是那般的安靜。
哦,對了,之前蘭波和她說要回去一趟,解決魏爾倫遺留的問題來著,她都忘記了。
那棟別墅里早就沒有人了。
被無視的魏爾倫︰?
“叩叩叩——”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
是大門處。
這時候,是有誰過來嗎?
歆 把目光轉向了大門,她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是誰?”
沒有人的時候,她一向是話不多的樣子。
現在也是如此。
但是外面有一個比她還要過于熱情的存在。
“surprise,歆 !想我沒有!”
白色的小丑揮手灑下彩帶,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繽紛的彩帶從空中落下,渲染著各種色彩落到門邊,屋內甚至于歆 的發間。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神情有多麼的溫和。
她抿著唇,眼楮彎成了月牙,其中,都是對著這個已經養了很多年的孩子的溫柔。
“是果戈里啊,好久不見。”
“我之前和費奧多爾通話都沒看到過你呢,看起來,你的生活很豐富啊。”
果戈里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嘴角抽動,左眼上的疤痕也是蜈蚣般扭曲。
“鎭——”他發出大聲的疑惑。
這一切都出自于他的本能。
……
屋內,坐下捧著獨屬于自己繪著小丑茶杯的果戈里心情還是不能平靜。
他再次重復之前的問題。
“歆 ,你說你已經和費佳通訊很多次了?每一次,他都說我有事情不在?”
他的聲音里帶著懷疑人生,不管被確定多少次,他似乎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但看他的眼楮,你就會發現里面沒有不敢相信之類的情緒,有的只是一抹幽光。
猩紅色的光芒從那個被露出來了灰色瞳孔中迸發。
果戈里似乎處于極度驚訝又極度冷靜的時候。
“果戈里,你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歆 無奈的看著他。
果然,之前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了。
怎麼每次她和費奧多爾通訊,果戈里都會不在呢?
之前因為不在意,所以歆 並沒有過多的追究。
但現在,本人都舞到她面前來了,如果不表現出一些態度,絕對會很麻煩的。
心中下了決斷,歆 表現得完全是站在果戈里這邊的一樣。
“是哦,每次我和費奧多爾通訊,果戈里都剛好有事誒。”她在剛好有事四個字上咬重了音。
無他,只是最近有些無聊了,現在想要看一出摯友反目的戲碼。
當然,當最後的結果她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是兩人鬧一出矛盾,然後果戈里被費奧多爾哄好,最後又重歸于好罷了。
小丑向來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他瘋瘋癲癲,游戲人間,隨心而動。
只要願意,你能承受住來自他的反噬,那麼你就能得到一把趁手的利刃。
當然,前提是不要被他吞噬了哦。
現在的費奧多爾,就是這柄利刃的暫時掌控者。
果戈里是不可控的。
過于跳脫的性格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驚喜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落點在哪里,就像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一樣。
雖不知道費奧多爾做了什麼,但果戈里現在也確確實實的被忽悠著辦事,暫時成為了他掌控下的存在。
真好,世界上又少了個時不時能給世界一個痛擊的人。
真好,橫濱還能活得更久。
起碼在她死之前,世界安安穩穩的不要發生太多的麻煩事吧。
“才不是,才不是!”
果戈里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一蹦三尺高。
他的臉上充滿了不滿,還有被蒙騙的委屈。
“我就說為什麼每次都臨時要我出任務,或者加任務,連休息時間都對半砍,合著真的是再把我支開。”
“我生氣了,小丑生氣了。”
他是因為之前答應了費奧多爾要幫他做一件事才這麼乖乖听話的。
現在看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听話,完全,不值當嘛。
不管不管,小丑要罷工,工作什麼的,就讓老鼠去做吧。
誰讓他把小丑騙的這麼慘。
略略略,活該。
只要一想到費奧多爾滿臉黑眼圈一臉憔悴的樣子,果戈里就止不住的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比之前的憤怒更為響亮,更為歡快的旋律響起。
小丑一改怒顏,瘋瘋癲癲都笑出了聲。
對于他突然的情緒轉變,歆 適應良好。
畢竟自從熟悉了以後,果戈里每次都是這麼瘋瘋癲癲的。
他的情緒一向是轉變的很快。
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生氣,這一秒生氣,待會就變得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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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怒罵皆是面具,這一點被果戈里使用的很好。
至少她覺得挺有趣的。
還是第一次看到情緒表現得這麼豐富,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一心只追隨心中自由的人呢。
有點羨慕……她的過去要是有這麼豁達就好了。
但沒辦法,她天生就注定了對于情緒更為的敏感,也更為的擰巴。
生活的節奏逐漸加快,注定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等一等她這個別扭又擰巴的人自己走出來,牽起等待之人的手,然後共赴未來。
當然,這幅畫面很美好,但是歆 並不需要就是了。
獨處,往往比群聚更加的具有魅力。
她倒是不在意了,老神在在的看著果戈里臉上的神情快速轉變。
你別說,看久了就跟演戲劇似的,一下子笑,一下子哭,還挺有趣。
但是——耳朵敏銳的保羅•魏爾倫就不可能不在意了。
听著耳邊突然傳入的聲音,他覺得好像是有什麼脫離了掌控,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之前的弟弟雖然同意了他留下來的請求,但他還是沒辦法登堂入室的走進那棟小洋房。
他也不是不可以用強制的手段。
但是親友和他說,這樣子會被討厭,所以他就沒有這麼做。
但魏爾倫並不懼怕自己被討厭。
他唯一不想接受的只是被特定的人討厭。
除此之外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拂去灰塵一般無需在意。
神明,怎麼會在意螻蟻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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