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彌漫著濃重的酒精味,滿地狼藉的空酒瓶在燈光下泛著綠光,江恆數了數,尖刺和龍爪兩組人馬32個人,硬是干掉了40多箱"液體手雷"。
    好在特種兵的身體素質過硬,大多數人都還能踉踉蹌蹌地走回宿舍,否則三十多號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疼。
    主桌上,刑言和盧龍還在劃拳,兩人的臉色都泛著酒後的潮紅。冰夷和虯龍已經喝得雙眼迷離,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江恆身邊的刀仔和虎子也好不到哪去,說話舌頭都打結,尤其是刀仔,一箱啤酒下肚後,突然情緒激動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繞過自己,一把摟住刑言的肩膀。
    "隊...隊長...嗝..."刀仔噴著酒氣,含糊不清地說︰"演習...都結束了...我那假...你是不是該批一下?"
    刑言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他眼角余光瞥了眼對面的盧龍,心里暗罵︰這兔崽子,沒看見有外人在場嗎?非得讓我下不來台?
    但看著刀仔醉醺醺的樣子,刑言終究沒說什麼重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背︰"批,明天就給你批。"
    說來也怪,自從莫名其妙獲得那個系統後,江恆不僅身體素質突飛猛進,連酒精抗性都高得離譜。
    不管虯龍怎麼灌,他都跟沒事人似的,就是肚子脹得老想上廁所。
    這事還被冰夷嘲笑︰"江恆,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酒過三巡,刑言看了眼手表,朝江恆使了個眼色。
    江恆會意,立刻起身摟住虎子和刀仔︰"走走走,回宿舍睡覺去,這幾天可累死老子了..."
    刀仔整個人都掛在江恆身上,差點把他帶倒。
    虎子還算清醒,一把拍開江恆的手︰"老子...不用你扶...還能喝..."
    盧龍見狀,也命令道︰"虯龍、冰夷,你們也去休息吧,讓江恆帶路。"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刑言抄起桌上最後一瓶啤酒,先給盧龍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做完這一切,他舉起酒杯,聲音低沉︰"盧隊長,咱們都是軍人,就不拐彎抹角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
    盧龍爽快地踫杯,一飲而盡︰"刑隊長請講。"
    "在特種作戰領域,"刑言放下酒杯,眼神銳利,"我算是江恆的領路人。從他踏進尖刺第一天起,我就打算培養他做下一任隊長。"
    見盧龍要開口,刑言抬手制止︰"我知道你們來頭大,級別、能力都在尖刺之上。”
    “我說過,我是軍人,贏得起也輸得起,但我不明白....."他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論人才儲備,你部絕對遠超我們尖刺,為什麼非要執著于江恆呢?"
    盧龍長嘆一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明白刑隊長你心里頭有氣,今晚不論你說什麼,哪怕罵我幾句,亦或是打我一頓,兄弟我絕不還手。"
    他仰頭喝干,放下酒杯時眼神變得異常認真︰"但我必須說,從我軍建設伊始,就嚴厲批評山頭主義,江恆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兵。"
    "他的檔案我看了不下十遍,"盧龍的聲音越來越堅定,"從入伍第一天的一等功,到協助狼牙選拔,再到加入尖刺。雖然他現在只是個上尉,但我敢說....."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桌上,"給他幾年時間,他的成就絕對能讓你我大吃一驚!"
    刑言冷笑一聲︰"就憑這個?"
    "不,"盧龍搖頭,"憑他今天的表現,三天高強度對抗後,還能跟我打成平手。這樣的苗子,"
    的眼神灼灼地盯著刑言,"不該被局限在一個小隊里。"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刑言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良久,他忽然笑了︰"盧隊長,你說得對,但是..."
    他緩緩站起身,"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有本事讓軍區領導和江恆都同意,到那時我絕對二話不說,立馬允許江恆調離尖刺!"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宿舍,江恆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
    高強度實戰化訓練帶來的鈍痛感在腦殼里一跳一跳,他眯著眼楮嘟囔道︰"有活人沒有?現在幾點了?"
    上鋪的陳宇探出半個腦袋,戰術手表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首都時間上午九點整...隊長說今天訓練取消..."
    話沒說完,腦袋又縮了回去,"別吵吵叭火的,小爺我睡回籠覺了..."
    "九點?!"江恆猛地瞪大眼楮,眩暈感瞬間被驚醒,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下來,作戰服像變魔術般三兩下就套在了身上。
    昨晚酒桌上他可是答應了虯龍和冰夷,今早要送他們一程的!
    戰術靴的鞋帶還沒系緊,江恆就沖出了宿舍,走廊里回蕩著他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驚起了窗外樹梢上的麻雀。
    當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安排給焱龍的宿舍門前時,卻發現房門大開,里面早已人去樓空。
    "昨晚住進來的人呢?"江恆一把抓住門口站崗的哨兵,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哨兵"啪"地立正敬禮︰"報告領導,他們今早八點就開車離去了,隊長親自送的人。"
    江恆的手緩緩松開,苦澀地搖搖頭。
    這下好了,等下次見面,免不了要被虯龍那家伙數落一頓不講信用,他正想轉身回宿舍補個回籠覺,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來我辦公室一趟。"刑言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雙手背在身後,臉色嚴肅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是,隊長!"江恆條件反射般挺直腰板,心里卻咯 一下,猜到隊長找自己所為何事。
    他乖乖跟在刑言身後,戰術靴踩在走廊地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隊長辦公室的門" 嗒"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所有聲響。
    刑言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走到窗前,背對著江恆拉開了窗簾,陽光瞬間灌滿整個房間,照得展覽櫃中的軍功章閃閃發亮。
    "坐。"刑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自己卻依然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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