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听他這麼一說，賈東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柱子哥，我也想進步，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一听說周副廠長直接被送進了醫院療養，周廣齊這個財務科的科長也被拿下了，賈東旭整個人頓時就感覺一股熱血直接沖上了天靈蓋。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整個人毫不猶豫的直接跪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我說東旭，你這是干什麼？”
看到賈東旭跪下的那一瞬間，何雨柱的嘴角都忍不住一抽，這小子現在還真是豁得出去呀。
只不過，仔細想想的話，賈東旭這家伙好像也不是不能用吧……
反正他手里現在還有多余的名額，要是這小子真能扛得住訓練的話，給他個機會也不是不行……
“柱子哥，我就是想進步，你就幫幫我吧！”
“行了，想進步你就得自己努力，你搞這個做什麼？起來？”
何雨柱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直接一把把賈東旭從地上扯了起來。
“媽，這收拾衛生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們哥幾個先去喝點小酒，說會話！”
看到何雨柱似乎是有心想給賈東旭一個機會，許大茂立刻心領神會的開口。
“行行行，你們放心吧，這小閨女跟雨水就交給我了，這丫頭長大了準是個大美人！”
許大茂交代完之後，直接手腳麻利的走進了廚房里。
何雨柱不在家的時候，他到何家來的次數也不少，對于何家的情況，他可能比何雨柱自己還要了解。
“東旭，咱們兩個到這邊說會兒話吧！”
看到許大茂主動回避了，何雨柱直接帶著賈東旭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柱子哥，那個，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您放心，以後您指到哪兒我打到哪，您讓我抓雞，我絕對不敢攆狗！”
才剛一進門，賈東旭立刻就開始表忠心了。
“東旭啊，其實呢，我對你這個人是沒什麼意見的，咱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要是想進步我確實也應該幫你一把，可問題是，你身上有個巨大的破綻，那就是你老娘啊！”
從桌上擺著的那一盤子花生米里面捻了幾顆塞進嘴里之後，何雨柱才一邊咀嚼，一邊開口說道。
“我、我……”
一听說這里面還有自己老娘的事情，賈東旭的臉色頓時一苦。
“東旭，你看咱們廠的這麼多領導干部，家里的老子娘在家里就算是再怎麼不講理，到了外面哪個不是與人為善？可你看看你那個老娘，你現在還只是個普通工人，她就整天在院子里面惹事生非！”
“你要是當著領導的話，你那個老娘還不得上房揭瓦呀，我可以跟你這麼說，在咱們南鑼鼓巷這一片，只要提起你賈東旭，估計任何人想到的第一個都是你那個不講理的老娘！”
“這個問題你要是不解決的話，就算是我幫了你，上面的領導也不敢提拔你啊！”
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之後，何雨柱索性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默默的吃著花生米。
他倒是進退自如了，可坐在對面的賈東旭，現在這個時候可是真的做難了。
別的事情也就算了，他老娘不講理的，這個性格那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
“柱子哥，你放心，我回去之後就跟我老娘商量，我保證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在外面胡說八道，也不會在外面惹事生非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賈東旭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能進步的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剛才他可是把自己的尊嚴都丟掉了，這才求來了這麼一個機會。
這件事情必須得跟老娘說清楚，要是這麼難得求來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的話，他這輩子恐怕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那行，那我也給你表個態，咱們廠消防科那邊現在也是剛剛組建，不光缺基層的普通消防員，同樣也缺少大量的基層干部，只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想要當干部，第一條就是得訓練成績突出！”
何雨柱說到最後的時候，還特意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柱子哥，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賈東旭猛的一下子抬起了頭。
“那正事咱們就說到這里，你今天晚上回去之後先跟你那個老娘好好談一談，然後就等著好了，過完年之後，你就直接到消防隊那邊去報到吧！”
“謝謝柱子哥！謝謝柱子哥！我現在就回去跟我老娘商量！”
賈東旭說完之後，也不等何雨柱回答，一溜煙的就跑出了何家。
“他怎麼走了？”
看到他就這麼跑了出去，手里面端著兩個下酒菜的許大茂一臉的疑惑。
“走就走了吧，就算留在這里他也喝不好，他那邊有正事你就不要問了！”
隨口應付了一句之後，何雨柱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
“那行吧，還有倆菜去端過來！”
……
賈家，
“媽，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一談，棒梗睡著了，讓他在家里睡吧，咱們兩個到外面去說！”
剛剛回到家里，看著已經睡著的兒子和坐在炕上打盹兒的老娘，賈東旭深吸一口氣之後直接開口。
“啊？有什麼事在家里不能說，這大冷天的出去干啥？”
一听說賈東旭要拉她出去，賈張氏頓時縮了縮脖子。
好久沒有吃過葷腥，今天在便宜坊一下子干掉了差不多兩只鴨子，她現在打嗝都是一股子鴨子味兒，屬實是有點不想動彈。
“我說媽，我跟你說的是正事，你少在這里廢話，趕緊的！”
這可是關系到自己能不能當官的大事，賈東旭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扭頭再次走出了家門。
“神神秘秘的！”
嘴里雖然嘟囔著，但是賈張氏還是順從的跟著賈東旭走出了家門，一路拉到了四合院外面的小胡同里。
“娘，我跟柱子哥那邊說好了，他準備提拔我當干部！”
干咳了一聲之後，賈東旭率先開口道。
“哎呦喂，你說真的啊？”
一听說自己的兒子馬上要當官了，賈張氏的聲音都高了八度，胖臉上的皺紋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要是她們家東旭真的成了國家干部的話，那她以後豈不是可以在這一片橫著走了？
“當然是真的了，柱子哥那邊已經在幫我安排了，但是，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你說，只要你能當官，讓媽干啥都行！”
“媽，你以後能不能講點理？”
“啊？”
听著賈東旭的話，賈張氏忍不住眨巴了幾下眼楮。
“媽，我現在能不能進步，你就是最後的問題了，你以後不能再這麼不講理了，你見過哪個干部的爹娘是個不講理的？你這樣的話，以後都沒人敢提拔我了！”
“我之前的時候之所以一直不能進步，就是因為你在咱們這片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整個南鑼鼓巷附近的所有人都知道，九十五號院的賈張氏蠻不講理……”
賈東旭說到最後的時候，表情都變得幽怨了起來。
要不是何雨柱今天告訴他，他直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遲遲不能進步呢……
“你個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老娘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你現在居然敢說我！”
賈張氏一邊說話，一邊黑著臉教訓起了賈東旭。
“我說媽，現在可是晚上你到底要干啥？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不能當官嗎？”
連續被打了幾下之後，賈東旭一下子也火了，雙手猛的一用力。
隨即，賈張氏紋絲不動，賈東旭反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
“我……”
看著面前那個身體圓滾滾的老娘，再看看干瘦的自己，賈東旭一陣的無語。
“你個小王八蛋，我讓你嫌棄我，我讓你嫌棄我！”
賈張氏越想越生氣，直接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照著賈東旭的腦袋就抽了下去。
只是打著打著，幾張大黑拾和糧票瞬間隨風飛舞……
“我的錢，我的錢！”
看到錢飛出去的瞬間，賈張氏再也顧不上收拾賈東旭了，手忙腳亂的開始去搶地上散落的錢票。
“不對啊，媽，你這個錢是從哪兒來的？家里的錢不是都交給淮茹管了嗎？”
就在賈張氏瘋狂撿錢的時候，賈東旭忽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他老娘可是早就已經把家里的財權交出去了，她又不上班，哪來這麼多錢？
“反正都是我的錢，這些都是我攢的棺材本！”
“東旭，媽，你們在干什麼呢？”
就在母子兩個人撕扯的時候，幫人頂了半個夜班的秦淮茹終于回到了四合院。
“淮茹，你先回去看看你藏錢的地方，錢還在不在？”
有了想進步的心思之後，賈東旭的心思也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的時候，賈東旭心里面抱怨著秦淮茹總是不肯配合，夫妻兩個人的感情也開始越來越差。
遇到老娘和秦淮茹吵架的時候，賈東旭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站隊老娘。
可現在，有了想進步的心思之後，賈東旭當然也想到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把自己這個老娘送回農村，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听賈東旭這麼一說，秦淮茹頓時毫不猶豫的丟下手里的東西，直接跑回了院子里。
等到秦淮茹把手伸進柴火垛里之後，僅僅是一瞬間，秦淮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格外的難看。
這里面的錢，那可都是有用的！
這可是全家人的生活費，秦淮茹雖然對賈東旭沒了多少感情，可是，她打算拿來補貼自己娘家人的錢票，那也一樣，都是她自己從自己工資里省下來的。
賈東旭的工資，她可是一分都沒動！
可她卻沒想到，她們好不容易攢下的這點錢，居然全都被賈張氏給偷走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我攢的這些錢那可全都是有用的，除了咱們家的生活費之外，剩下的錢都是拿來給棒梗上學的，你怎麼連這個錢也偷啊！”
一想到之前賈張氏偷自己錢的事情，秦淮茹就氣的渾身直哆嗦。
現在本來就是晚上，听秦淮茹這麼一招呼，整個四合院的人頓時全都湊了出來。
甚至，就連附近幾個院子的街坊，也都擠到了門口的位置等著吃瓜。
“我沒有，這些錢都是我自己的！”
看著那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賈張氏更是一抬頭，死死的把錢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要是沒拿，你手里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咱們家的賬都是我管的，東旭每個月的工資也就勉強夠咱們家里人吃喝，每個月還得給你買藥吃，好不容易攢下這點錢，你就算是不替我們想想，還不能替你大孫子想想嗎？”
秦淮茹說著說著眼淚都掉了出來。
“我、我……反正這錢都是我自己的，我沒偷！”
看著嘴硬的賈張氏，秦淮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外面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班，秦淮茹可早就不是那個可以逆來順受的家庭婦女了︰“好，你沒偷，那咱們找公安來，讓公安來查這件事！”
“秦淮茹，你到底想干啥？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你怎麼能叫公安呢？”
一听說秦淮茹要叫公安，賈張氏頓時就急了。
這整個四合院上上下下被何雨柱修理了這麼長時間，哪怕是賈張氏，現在對公安這兩個字也有了深深的畏懼。
“淮茹，算了，這些錢就讓媽拿著吧！”
看著那些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鄰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賈東旭忽然站了出來。
“你……”
听著賈東旭的話，秦淮茹更是氣的身體直發抖。
“東旭，還是你對媽好，媽沒有白疼你，這錢本來就是我的！”
一听說兒子要把錢給自己，賈張氏頓時眉開眼笑。
“媽，你拿了這些錢，明天開始你就回老家吧，我們每個月會給你三塊錢養老錢！”
賈東旭的話一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至于賈張氏這個當事人，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東、東旭，你什麼意思？你要把我趕回農村？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一听說賈東旭要把自己趕回農村老家，賈張氏一下子就慌了。
她都在城里享福多少年了，現在這個時候讓她回農村去掙工分，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