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那些糊弄人的話在外面說說就行了，咱們幾個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直說？”
從腳下的紙箱里掏出一瓶北冰洋遞給了何雨柱之後，方木這才一臉鄙夷的開口。
“這還差不多！”
順手用鑰匙撬開了瓶口之後，何雨柱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卷宗我都看了，石景山鋼鐵總公司的事情你們都解決了，軋鋼廠這邊你有什麼想法嗎？”
給自己也開了瓶汽水喝了一口之後，方木這才一臉陶醉的問道。
“有想法我早就下手了，還有，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
何雨柱一邊說話，一邊一臉嫌棄的挪了挪屁股。
“你小子還說，我容易嗎？天天在醫院躺著，每天抽口煙都跟做賊一樣，最關鍵的是我老娘那個做飯的手藝......”
方木說到這里的時候，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哈哈哈哈，對了，你對二機部那個夏鵬飛有印象嗎？”
看著車子已經開出了胡同，何雨柱這才慢悠悠的試探著問道。
“辦公廳主任？”
方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沒錯！”
听到他直接報出了對方的身份，何雨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夏鵬飛在二機部雖然是個人物，可放在整個四九城還真不算什麼。
方木既然知道這個名字，還知道對方職務，應該是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怎麼說呢？這個人很奇怪......”
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方木這才皺著眉開口。
“奇怪？”
听著這個評價，何雨柱忍不住重復了一遍。
“我知道這個人是在三年前，當時，有一宗間諜案的主謀是他提拔的，當然了，敵人狡猾，平時表現也很不錯，那人的直屬領導都被蒙蔽了，更別說是他了，所以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了一番！”
“然後呢？”
“這個人的生活極度節儉，對同事關懷無微不至，下屬家里有困難，能幫的他肯定會幫,就算是犯了錯，他批評完了也一定會幫忙收拾爛攤子！”
“不抽煙，不喝酒，對自己嚴苛，對手下寬容，對上級堅守自己的底線，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偶爾去釣個魚，跳個舞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工作，在讀書。”
“每天早上七點零五出門，如果不加班，每周二晚上六點五十下班去圖書館借書，每周六下午一點二十出門去北海公園釣魚，晚上五點十分回家！ ”
“你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有人會精確到分鐘？”
听著方木得敘述，正在開車的李建國都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他這是有強迫癥？”
何雨柱眨巴了下眼楮之後，這才若有所思的開口。
“什麼癥？”
“沒事，你繼續說！”
“沒了啊！”
“日！”
朝著方木比了個國際通用友好手勢，何雨柱這才再次往嘴里灌了口汽水。
學著何雨柱的樣子回擊了一下之後，方木也再次喃喃自語道︰
“我特意去見了他幾次，怎麼說呢？雖然他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好，我們也確實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來，可是我總有一種直覺，總覺得他這個人很假……”
“有沒有可能是人家對你一個人這樣？”
李建國一邊開車，一邊再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也可能吧，對了，好好的，你小子怎麼會忽然問起這個人？你不會是懷疑他吧？他可是辦公廳主任，要是他想泄密的話，還用得著底下這些人搞這麼大的動作嗎？”
方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之後，忽然扭頭看著何雨柱問道。
“辦公廳主任又怎麼了？像這種絕密文件，就算他是辦公廳主任，如果沒有合適的借口的話，他也沒有資格查看吧？規矩你又不是不懂！”
何雨柱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听著他的話，方木整個人頓時渾身一哆嗦。
“靠，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已經想好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木立刻坐直了身體，一臉認真的看向了何雨柱。
“我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測，我懷疑，對方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
一口喝干了瓶子里面剩下的汽水之後，何雨柱這才認真的開口。
“心理戰？你的意思是，我們眼前看到的……”
“沒錯，我懷疑，我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們之所以玩這麼大，為的就是讓我們相信，等我們把軋鋼廠的特務挖出來之後，他們整個組織就被我們一網打盡了！”
“那然後呢？”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方木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汽水瓶。
“按照內部潛規則，紅星軋鋼廠和石景山鋼鐵總公司既然已經發生了嚴重泄密行為，而且還被查出了有敵特潛伏，上級肯定會從其他單位調集技術人員接手整個任務！”
“重新接手任務的人如果……”
方木甚至都沒敢把話說完，整個人就已經被自己的猜測給嚇了一跳。
“所以，為了能夠把這個既定人選準確的推入到名單里，他們需要一個能夠說了算的人……”
沒等何雨柱開口，方木已經自己再次補充道。
“沒錯，只不過，我手頭沒有任何的證據，這個甚至連推理都算不上……”
伸手給自己點了根煙之後，何雨柱慢悠悠的開口。
“我們處長要是知道你小子這麼瘋的話，肯定會把你小子調進我們處里！”
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方木忽然笑著說道。
“就你們那鬼地方讓我去，我還不想去呢，一天到晚的規矩賊多，哪有我們保衛科自在？”
聞著空氣里面淡淡的煙草味道，方木最終還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少貧嘴了，還是說回正題吧，夏鵬飛這個人不能動，更別說你沒有任何證據了，就當我什麼都沒听見！”
“那要是我找到證據了呢？”
“那當然是照抓不誤！”
“我會找到證據的，抓人的事情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好！”
方木的回答很干脆，這讓何雨柱的嘴角都多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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