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無論是方木還是伍安邦全都沉默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這件事情可是關系到了石景山發電廠的數千名員工，再加上整個四九城幾十上百萬人的用電和數百家工廠的生產。
一旦他們賭輸了，那後果可不是他們三個能承擔的起的！
“要不然，還是一起到石景山那邊看看怎麼樣？”
許久之後，方木終于還是抬起了頭。
“我留在廠里策應，你們兩個去石景山吧！”
猶豫了一下之後，伍安邦終于開口了。
“好！”
點了點頭之後，何雨柱也答應了下來。
一切問題的根源，現在還是在石景山那邊，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保住石景山發電廠不出問題。
想要找到事情的全部真相，現在也就只能從那里開始尋找了。
“走吧，我今天開車來的！”
看到何雨柱準備去騎摩托車，方木直接拍了拍身邊的那輛吉普車。
“到底是安全調查處啊，你這個外勤組長都能配車了！”
看著那輛輪綠色的吉普車，何雨柱一臉的羨慕。
“特殊情況罷了，要說羨慕我還羨慕你們呢，話說，你們廠也太豪氣了吧，我上次可是看的清楚，好家伙，這執行個抓捕任務都能配上機槍了！”
“哈哈哈哈！”
互相打趣了幾句之後，方木這才駕駛著吉普車一路朝著石景山發電廠疾馳而去，
嘴里雖然一直在說話，可兩人的腦子卻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閑聊，似乎已經成了他們排解壓力的辦法。
一直等到車子停在石景山發電廠的時候，兩人這才停下了這沒有營養的聊天。
兩人到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姜如海的耳朵里。
“方組長，何科長，我是石景山發電廠保衛科的姜如海！”
“姜科長，不知道你們這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事情緊急，方木也沒時間跟他閑聊，率先開口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在組織人手開始檢查了，可你們應該也明白，我們這里跟別的單位不一樣，正常都會囤積7到25天的煤炭，這堆場里的煤......”
姜如海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已經只剩下苦笑了。
火力發電廠跟其他單位不一樣，他們每天要消耗的煤那都是以千噸計算的。
光是他們廠儲存的煤就已經有上萬噸了，想要在這麼多的煤山里找到三車有問題的煤，那和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啊！
“我們能去現場看看嗎？”
跟何雨柱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方木終于還是開口。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現在已經抽調了所有能抽調的人員開始進行排查，就連我們廠里的家屬都被找來幫忙了！”
姜如海一邊說話，一邊帶著兩人朝著堆場的方向走去。
一直等到三人來到電廠堆場的時候，何雨柱這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太小看了一萬噸這個概念啊！
盡管發電廠這邊都已經出動了數百人幾十輛車對這些煤開始轉移、檢查，可是，在這巨大的煤山面前，這些人和螞蟻也沒什麼區別啊！
“姜科長，咱們就沒什麼別的辦法嗎？靠人力排查，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看著那些工人們一鏟子一鏟子裝車的樣子，何雨柱的臉上頓時就只剩下苦笑了。
“我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啊，畢竟，這堆場從建設的時候也沒考慮過，這些煤還得運走啊！”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姜如海臉上的笑容更苦了。
“我們能在廠里轉轉嗎？”
看到何雨柱還想說話，方木趕忙用胳膊推了他一下。
發電廠這邊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人家已經是盡力了，畢竟，現在的一切都還只是那個陳建國的一面之詞。
想要讓他們這邊有更大的動作，那就除非是出動衛戍部隊來幫忙轉運了。
可一旦到了那一步，那可就要謠言滿天飛了。
“當然可以，要我派個人給你們帶路嗎？”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附近隨便看看吧，對了，你們廠里的人員審核開始了嗎？昨晚值班的人員有問題嗎？”
“相關人員都已經被隔離審查了，可是，他們都是廠里的老員工了，甚至很多人都是建國前就已經在這工作了，我們這邊也很為難啊！”
“那你先去忙你的吧！”
姜如海的話說完之後，方木直接拉著何雨柱朝著一旁走去。
“這個姜如海你怎麼看？”
走出了許久之後，方木直接問起了何雨柱對姜如海的態度。
“不好說啊，但是，我覺得他、或者說發電廠高層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要不然，就用不著我們廠的那些事情了！”
听完了何雨柱的話之後，方木也無聲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意見。
確實，要是發電廠的高層出了問題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將整個計劃做的更簡單，更高效，更無聲無息！
繞著整個發電廠轉了幾圈之後，兩人這才再次回到了發電廠保衛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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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門，兩人就看到了桌上擺放著的一張崗哨布防圖。
仔細的看了一眼圖上的內容之後，何雨柱忽然開口問道︰
“你說，要是這個爆破發電廠的任務交給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對照著圖紙上的內容，仔細的琢磨了許久之後，就算是方木都跟著搖了搖頭︰
“我？恐怕就算是我，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這個姜科長是個高手啊！”
就算是他這個專業的反諜人員，也不得不承認，姜如海在布防上確實有一套。
要是一切都按照他的布置來進行的話，無論是任何人，想要對發電廠做點什麼，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固定哨的合理設置，流動哨的完美配合，再加上暗哨的存在，已經從根本上杜絕了所有武裝人員沖擊的可能。
所有進出的人員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再加上所有的司機都是發電廠的內部人員，他們的家屬院甚至就距離這里只有一牆之隔。要是這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家屬也得跟著倒霉！
再加上他們嚴格執行的保衛科陪崗制度，除非保衛科陪崗的人和司機，再加上門頭溝堆場的監督人員，發電廠外面連續五層的檢查人員都有問題，才可能會有危險品被混進發電廠。
就在方木思索著破局辦法的時候，看著外面明顯稀松了很多的檢查人員，何雨柱忽然再次開口︰“你說，會不會從一開始我們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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