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 ——”
“起來！”
“ ——”
......
五分鐘之後，何雨柱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審訊室。
而牛二狗已經跟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兩只眼楮里滿是淚水。
“我擦，他這是咋了？”
“還用說嗎？被科長給打哭了！”
“嘖嘖嘖，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被打哭？”
听著門口那兩個護衛員的談話，牛二狗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才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遇到了何雨柱這麼一個家伙，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跑又跑不掉，除了挨打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干啥。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給我把他看好了，給他找個地方讓他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再來跟他切磋！”
“是，科長！”
臥槽！
還來！
“何科長，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您就饒了我吧，您說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一听說何雨柱真的要照著一天三頓的打自己，牛二狗直接嚎啕痛哭。
“你們兩個沒事提醒提醒他！”
朝著身後的保衛員招呼了一聲之後，何雨柱直接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盜竊案，可是，現在涉及到這起案件的犯罪人員已經有五十多人了。
隨著這些人的口供一張張的被送過來，整個事情的脈絡也開始越來越清楚了。
這是一個寄生在軋鋼廠身上的巨大毒瘤，在已經抓獲的這些人中，秦賢良這個倉庫主任在這個團伙之中就是一個類似賬房的小角色。
而在他上面，還有個主管采購的齊望春副廠長，主管虛開票據的生產管理科的科長劉征，負責運輸的車隊隊長方大富，負責銷贓的馮潤，至于李二毛他們完全就是一群出力的小雜碎。
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這張網已經全部浮出水面了，可何雨柱卻總覺得這里面缺了點什麼。
從他們交代的口供和賬本來看，他們這些人主要是通過劉征虛開票據虛報損耗，然後，將這些虛開的東西交給方大富，由他將東西交給馮潤。
再由齊望春通過采購的名義，將這批本來就是軋鋼廠的原料再給購買回來，這麼一來的話，一個完整的循環就形成了。
他們這些人不需要去銷贓，不需要去找貨源，只要開開票據就能輕輕松松的賺大錢。
可是，這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嗎？
就他們幾個人就真的能在這軋鋼廠里一手遮天嗎？
這麼大的一家工廠，真的就能任由他們這麼玩幾年都沒發現？
這里面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何雨柱卻有點不敢繼續再猜測下去了。
都已經到了齊望春這個層次了，再往上可就是廠長和書記了！
要是他們倆的其中一個都涉及其中的話，那可真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想什麼呢？”
就在何雨柱準備到交道口派出所看看的時候，他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辦公室座位上發呆的王雅麗。
“科長，我覺得那個秦賢良好像沒有全部交代！”
猶豫了一下之後，王雅麗終于還是皺著眉頭斟酌著措辭開口。
“哦？連齊望春他都交代了，還沒全交代？你有什麼證據嗎？”
何雨柱一邊說話，一邊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對面。
“科長，你看這里，這是我們的人大概總結出來的他們的分贓數目，齊望春這個副廠長拿了所有贓款的兩成我理解，可是，他秦賢良憑什麼拿了三成？”
“就算他是倉庫主任，他自己負責整個環節的賬目，他也不可能拿這麼多錢，而其他人還沒意見，除非......”
王雅麗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自己都沒敢繼續說下去。
“除非他背後還藏著一個人，那個人不在賬冊上，也不跟其他人接觸，他的份額由秦賢良代領後再私下交給他！”
何雨柱的話一說完，王雅麗立刻跟著點了點頭。
“這個人會是誰呢？”
何雨柱一邊抽煙，一邊喃喃自語道。
這話才剛一出口，他的腦子里立刻就冒出了一個怪異的念頭。
“紅星軋鋼廠公私合營之前的那些私方干部里，還有多少人在廠里任職的？你幫我去找廠里的老人打听一下，最好連這些人的去處，他們的家庭關系都給我打听清楚了！”
掐滅了手里的香煙之後，何雨柱這才認真的開口。
“科長，您是懷疑......”
王雅麗一下子瞪大了眼楮。
“我什麼都沒懷疑，就是好奇而已！”
這事情無憑無據，就算是何雨柱都謹慎一點。
“科長，想要查清楚這些恐怕您只能去找一個人了......”
苦笑了一下之後，王雅麗這才有些為難的開口。
“誰？”
“人事科的牛科長！咱們廠的員工基本都是後擴招的，干部的情況更是復雜，除了牛科長之外，其他人怕是根本理不清楚......”
“你的猜測先不要跟任何人說，讓人把秦賢良給我看好了，這老小子可不能......”
“科長，不好了！”
何雨柱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保衛員驚慌失措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慌什麼？”
看著那滿頭大汗的保衛員，何雨柱的心沒來由的一突突，不會吧！
“科長，我們剛剛巡查的時候發現，秦賢良自殺了！”
听完了那保衛員的話之後，何雨柱二話不說立刻朝著關押室走去。
等他來到現場的時候，還沒進門，何雨柱就被那血腥的場面給驚的直皺眉。
“科長，這是我的錯，您處分我吧，我們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他居然用床上的螺絲把自己的脖子給抹了......”
看著何雨柱陰沉的臉色，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主動站了出來。
“除了王隊長之外，他被提審完了還跟什麼人接觸過嗎？”
上前查看了下秦賢良的傷口之後，何雨柱的心里也是一陣的郁悶。
這老王八直接割破了頸動脈，整個被子都被血浸濕了，就這樣子神仙都救不活了！
這回算是真的死無對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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