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事直說。"他掰開豆包,紅糖餡順著指縫往下淌。
"派出所說……劉干事全招了。"秦淮茹絞著衣角,"趙老板被抓那天,您怎麼猜到他藏在磚垛後頭?"
"火柴棍。"何雨琮舔掉指尖的紅糖,"他抽的牡丹牌香煙,火柴棍是棗紅色的,和炸藥里的引爆物顏色一樣。"
棒梗突然沖進來︰"小何叔!前院來人了!"
"我們是來協商補償的。"穿中山裝的中年人遞過文件,"每戶按面積補償樓房……"
"補償個屁!"傻柱的 面杖砸在皮尺上,"老子就要住四合院!"
何雨琮突然接過文件︰"王主任,您看看這處耳房。"他指著自己住的偏角,"按您這算法,七平米能換半套兩居室?"
中年人扶了扶眼鏡︰"這是標準……"
"標準是您家定的?"何雨琮突然掏出粽葉編的蛐蛐籠,"您知道編這個要用多少片粽葉?每片要煮多久?晾幾天?"
中年人愣住。何雨琮趁機轉身︰"鄉親們!這院子的一磚一瓦,跟咱們編的粽葉、蒸的饅頭、養的雞崽子一樣,是功夫!是日子!"
"對!"聾老太太突然拄著拐杖出來,"我死也要死在北屋炕上!"
夕陽把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何雨琮望著漫天晚霞,忽然想起現代社會的拆遷新聞。他轉身對王主任說︰"這樣吧,您讓趙老板親自來談。"
王主任剛要開口,就听見胡同口傳來警笛聲。兩輛警車停穩,趙老板戴著手銬被民警押著,經過何雨琮身邊時突然低語︰"你他媽等著……"
"我等著呢。"何雨琮嚼著豆包笑,"您這精神狀態不錯啊?"
"雨琮啊,你這鋪子開得可夠氣派的!"三大爺閻埠貴踮著腳,鏡片反著光,"不過咱可說好,這月錢得按天結。"
何雨琮從兜里掏出早備好的紅包,二指寬的紅紙包里裹著五塊現錢︰"三大爺放心,您和一大爺輪流守夜,每晚加兩塊夜班費。"他轉頭對院里看熱鬧的街坊們喊︰"老規矩,頭三天開張,拿糧票換粽子!"
這話像往油鍋里潑了瓢水,人群轟地炸開了。秦淮茹攥著糧本往前擠︰"真能用糧票?我家攢了三十斤全國糧票!"
"全國票按斤換,地方票打八折。"何雨琮掀開蒸籠,白霧裹著竹葉香撲了眾人滿臉。最上層的堿水粽泛著琥珀光,紅豆沙從裂口處偷偷探出腦袋。
"這粽子咋還帶夾心的?"婁曉娥抱著胳膊從街道辦晃過來,月白襯衫下擺扎進喇叭褲,腳蹬細高跟在磚地上敲出脆響。
"嗯!這蛋黃起沙了!"婁曉娥眯起眼,油潤的蛋黃顆粒粘在嘴角。她突然壓低聲音︰"何師傅,街道辦後天有接待任務,要五十個粽子——能開發票嗎?"
何雨琮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街道辦的賬期是?"
"見票即結。"婁曉娥從坤包摸出鋼印,"不過得用工業券采購原材料。"她涂著丹蔻的指甲劃過何雨琮手背,"軋鋼廠倉庫那批竹篾子,我幫你留著了。"
暮色染紅四合院時,何雨琮正蹲在院門口卸貨。許大茂騎著鳳凰牌自行車沖過來,車鈴鐺搖得震天響︰"何老板!您要的鋼材到了!"
"許大茂!"他捏緊鋼條,"我要的是45號鋼,這連q235都不達標!"
"哎喲,您可冤枉我了。"許大茂掏出進貨單,"鋼廠出庫單上白紙黑字,您自己個兒瞧。"他油腔滑調地往何雨琮肩上拍,"要不這樣,您先用著,下批貨我給您打八折?"
"這叫若葉。"何雨琮抖開一片箬竹葉,"《齊民要術》里記載"鱻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