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就是想請你看個電影，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孔玉琴看著說不下去，嘟囔著小嘴道。
這意思很顯然，何雨琮已經知道，這小姑娘是看上自己。
不過，他記得，公私合營之前他就不在這干活。
跟孔玉琴算不上多熟，她是怎麼就看上自己？
“不答應，我就不喜歡看電影，先上班去了。”何雨琮說道，說著騎車就往著豐澤園那邊去。
孔玉琴長得是小家碧玉的模樣，在人群里面也算是個長得不錯的人，何雨琮卻已經是眼花繚亂，有個陳雪茹保底不說，心里還有著其他想法。
他還是想要找個得力臂助，孔玉琴這樣的老實人，還是不要去招惹得好。
何雨琮那里知道，現在在小酒館里面，他大嫂冉秋葉和徐慧珍在小酒館提起他就是夸，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好多附近的媒人都找到冉秋葉，想要幫何雨琮安排相親。
冉秋葉這大嫂現在還在挑著，打算回頭再跟何雨琮商量商量。
孔玉琴平時自認為自己長得還不錯，上門說親事的媒婆有，平時的追求者也有，沒想到自己主動跟何雨琮說請他看電影，卻被拒絕了。
這讓孔玉琴有些失魂落魄，她覺得何雨琮條件很不錯，長得還可以，手藝也是有，人也很聰明，自行車也有，獨門獨戶的二進四合院。
這樣的條件對于她來說是打著燈籠也難找，所以她才難得主動了一次。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
晚上。
何雨琮晚飯飯市下班後，他這個點下班，家里肯定是已經吃過晚飯。
他沒有回家里，而是又來到布匹絲綢莊後院，店里現在也正好打烊時候。
何雨琮輕車熟路，如同回自己家一樣來到陳雪茹居住的二樓。
卻看到陳雪茹在那皺眉，手里的書都拿反了。
“在這想什麼事情，晚飯吃過沒？”何雨琮開口道。
何雨琮的聲音把魂不守舍的陳雪茹思緒拉回來。
“吃過了，我得跟你說個事，街道那邊說給我這安排公方經理人選，我為這個事煩著，沒想到街道速度這麼快。”陳雪茹懊惱道。
“那這位新公方經理是什麼來頭，居然讓你在這這麼心煩？”何雨琮問道。
“其實你也認識這位公方經理，是你們院的賈東旭，之前賈東旭想著去小酒館當公方經理，你還記得吧，張大媽不讓，安排你大嫂冉秋葉。”
“我還笑徐慧珍，說她小酒館一畝三分地都被那種人給盯上，結果現在還盯上我這，你說我可怎麼辦？那個賈東旭怎麼就來我這？”
“張大媽也真是，那是她親外甥，她推脫不過沒辦法，就給安排到我這，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其實也就是個不懂行，張大媽又跟我好說歹說。”
“我當時想著張大媽怎麼說都是街道的人，又說這麼多，就稀里糊涂給答應，現在我都後悔了，你能不能給我想想辦法，別讓那個賈東旭來，起碼別來我這里。”
陳雪茹嘆氣道。
“賈東旭原本不是軋鋼廠工人嗎，怎麼來你這？”何雨琮不解道。
“誰說不是呢，好好的工人不好好當，想著摻和自己什麼都不懂的公方經理，他文化水平還不夠，你大嫂好歹之前留洋過，听說過些生意的事情，賈東旭能懂什麼？”
陳雪茹皺眉道。
“那既然你都听張大媽的了，街道也這麼安排，你就暫時先將就著，看他能怎麼樣折騰，記住，你這可是試點，可是金招牌，賈東旭要是敢亂來，你就去街道評評理。”
“剛好，我來這不是也還要想想嗎，就當賈東旭幫我先佔著位置好了，有他這麼個隨時可以撤走的公方經理好，還是來個沒法撤走的公方經理好？”
“你都答應張大媽，現在賈東旭還沒做什麼，你就反悔了，這就是你得罪街道那邊，把人家那邊當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何雨琮只是有些意外，其他都很平靜。
“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把當做替你佔著位置的，我盯著，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陳雪茹听到何雨琮說賈東旭是替他佔著位置，心里一下子就歡喜。
“我這次順著張大媽的話，等回頭賈東旭要是犯錯誤，我再推薦你，我也更有底氣，張大媽應該是不會不答應。”陳雪茹笑道。
“你就由著他，看看他能弄出什麼花樣，德薄而位尊，等著吧。”何雨琮說道。
他對賈東旭這個人還真是挺了解，心比天高卻沒有什麼本事。
“其實，我也真是挺不理解張大媽，親戚就親戚，何必要幫忙到這個地步，他們那一家子怎麼好意思這麼麻煩張大媽。”
“你都不知道，張大媽都幾乎是懇求著我，我想著張大媽也挺照顧我們，我就答應了，她說會讓賈東旭听我的。”陳雪茹說道。
“那我跟你說說他們這一家子，可不是我要嚼舌根，是讓你知己知彼，對他有個心理準備吧。”何雨琮笑道。
何雨琮心想，就這才哪到哪，就賈張氏這一家子人，可以說能從誰身上要到好處，就會像是螞蟥那樣死死的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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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媽那邊到底是他們自己的親人，何雨琮不好說，他只能管好他大哥和陳雪茹。
何雨琮拿出來飯盒熱好，一邊吃著，一邊開始說起賈張氏他們家在院子里的“光輝事跡”。
陳雪茹听完以後，目瞪口呆，都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無賴的人家，何雨柱和冉秋葉那天結婚，婚宴上去別桌拿菜，那都是冰山一角，日常最基本而已。
何雨琮是讓陳雪茹做好心理準備，賈東旭可不是那麼好對付，他們沒有道理，所以就不會講道理，凡事都動輒撒潑打滾。
別到時候陳雪茹見識到那種人猝不及防，傷了胎氣。
陳雪茹也記住何雨琮的話，他們要是不講道理的話，她就不和這些人講道理，直接去找街道來處理，也省的浪費口舌，簡單也直接高效解決問題。
何雨琮回到院子里的時候，賈東旭正在中院這春風得意，不枉費他這些天每天下班就去死纏爛打，他大姨果然給他安排了個公方經理崗位。
雖然他大姨叮囑他凡事要多听取公方經理的經營意見，他是半點也沒有听出去，他只知道自己是公方經理，是代表公家，而這些私方經理都是資本主義思想。
賈東旭的毛病比範金有的還要更嚴重，他還听說了他去的這家布匹絲綢莊私方經理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見過，就是陳雪茹。
賈東旭人還沒去上班，就已經盯上陳雪茹了，年輕又有錢，又有顏，身材又好的小富婆，誰會不喜歡？
他覺得這就是他大姨為他新找的小媳婦，等回頭就跟秦淮茹離婚，也只有陳雪茹那樣講究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何雨琮，你等會，我找你有事。”賈東旭好像是特地在這等著何雨琮，叫住他。
“賈東旭你有事？”
“你什麼態度，什麼臉色，你以後得叫我賈經理，大前門那家雪茹布匹絲綢莊，我以後就是公方經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我們店里。”
“我們不歡迎你，也不想做你的生意，你自己識趣些。”賈東旭給了何雨琮一個自認為下馬威警告，說話的時候頤指氣使。
“喲，你個賈經理，假的經理你跟我說什麼？你敢不敢把這話去跟街道說，你這公方經理威風真夠大，還沒走馬上任。”
“你就在我這裝，等會去投訴你，我看你連售貨員都當不上。”何雨琮可不慣著他。
“還有，我去你們那買衣服，不花錢，你們陳經理送我，就你這公方經理，我還不願意讓你們店賺我錢，我就去，又不讓你們賺錢。”何雨琮故意刺激他。
“你……你跟陳雪茹到底是什麼關系，說，她為什麼要送你衣服？”賈東旭听到陳雪茹送何雨琮衣服，立刻就急了。
何雨琮看著賈東旭這火急火燎樣子，故作深思的想著，“你說什麼關系呢，能送衣服的關系，反正她會給我送，不會給你送，你想要做衣服，可是要記公賬給錢。”
“我就不用了，她會替我付錢，怎麼著？”
何雨琮知道陳雪茹店里規矩，就是陳雪茹自己做衣服都要當即給票付款。
賈東旭又是個貪便宜多少都不夠的人。
“何雨琮，我告訴你，你以後給我離陳雪茹也遠點，你離我們布匹絲綢莊的人都遠點。”賈東旭氣急敗壞道。
賈東旭把陳雪茹當做自己的人了，他覺得自己這個公方經理肯定能近水樓台先得月追求到陳雪茹，最多一個月就能拿下陳雪茹。
何雨琮這番話，就是想給他賈東旭戴綠帽，搶他的女人。
“喲，賈東旭，急眼，你跟人陳經理是什麼關系，人跟我來往。有你什麼事？丑人多作怪。”何雨琮嘲諷道。
“你別管，總之，你不許跟我們布匹絲綢莊的人來有來往，不然我饒不了你。”賈東旭怒氣沖沖道。
“我就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不了我，你還是個狠茬子怎麼著？有本事你動我一個試試，不夠個子的玩意兒。”何雨琮看著賈東旭這生氣樣子，反而更得寸進尺。
就這賈東旭都受不了，陳雪茹肚子里還懷著他孩子，賈東旭這上趕著給他兒子當後爹？
“你……你給我等著你。”賈東旭確實是不夠何雨琮打，何雨柱已經站著在門邊那，手里還拿著 面杖，他要是敢來動何雨琮，他相信，何雨柱手里的 面杖就會讓他腦袋開花。
“沒用的東西，有老婆孩子就安分點。”何雨琮罵罵咧咧道。
賈東旭自討了個沒趣。
“給你留飯了，洗手吃飯吧，你跟他慪氣做什麼，你該去找陳雪茹就去找，用不著怕他，他算個什麼東西，你還跟他一般見識。”何雨柱看到何雨琮回屋，說道。
“我就是氣氣他，看他這心里不舒服的樣子，我心里就高興。”何雨琮一邊洗手，一邊道。
雖然在陳雪茹那吃了些，回家也還是要吃點。
“得，是咱老何家的人，賈東旭這小兔崽子，以為別人不知道他是走後門當的公方經理，听說陳雪茹店里找不著公方經理人選才便宜他，他還以為落到陳雪茹手里他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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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不屑道。
“你說的這什麼話，人雪茹挺好的一個人，嘔……嘔……”冉秋葉說著突然泛起惡心。
“你現在有身子的人，小酒館那邊不要太累，你想吃酸的還是辣的，等會我給你做點，讓你在家當零嘴吃。”何雨柱給冉秋葉倒了杯開水，關心道。
“喲，大哥大嫂，您二位這是開花結果了？”何雨琮笑道。
“去去去，之前還沒夠三個月，你大嫂一直在忍著，今兒去看了中醫，開藥方，孩子很不錯，就告訴你們了。”何雨柱很是得意道，初為人父的喜悅之情言溢于表。
“你別說雪茹的不是，現在雪茹也有了，到時候孩子跟咱家這孩子年紀一樣，我想著，能不能結個親家，讓咱兒子娶雪茹閨女，或者讓咱女兒嫁給雪茹兒子。”
“要是雪茹生兒子，隨她，肯定是個聰明人。”冉秋葉笑著道。
何雨琮在一邊听著，那口窩窩頭差點沒噎著，這堂兄妹之間怎麼搞這套？
不成，這可千萬不成，那像什麼話。
以後自己可千萬要盯著點，還要提著點陳雪茹，千萬要注意。
“咳咳……咳咳……咳咳……”
何雨琮一陣劇烈咳嗽嗚咽，何雨柱見狀，趕忙給何雨琮又倒了杯開水，“慢點吃，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怎麼就噎著，慢慢咽。”
“怎麼就突然盯上陳雪茹那孩子，我不是看到徐慧珍家里還有個女兒嗎，大嫂，你不是很喜歡她家理兒嗎？”何雨琮說道。
“慧珍又有了，今天才說的好消息，我是想著看看她們兩家誰合適，我就讓咱們家孩子找她們兩家的其中一個，理兒，我倒是也喜歡，也不錯。”冉秋葉笑著道。
“大嫂，那你加把勁，讓你肚子里這個娶理兒，小的這個又盯著徐慧珍現在肚子里那個小的，反正女大三抱金磚，年紀大些會疼人，你看，我哥就很會疼人。”
何雨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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