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還是答應給了協議。
閆解成補充了一句話，差點讓他破防。
“我就問問你，你以後指望誰？”
差點破防的還有閆解娣。
閆解成的工作，四百塊錢不到，閆解放的工位，一分沒花，到了她，居然要花一千塊錢以上。
初中還沒畢業，就背起了這麼重的債務，簡直要哭死。
不過，此時，在101號院，卻有人自願背上債務，正是過來借錢的許大茂。
“拆遷，去住樓房？”王鐵蛋很是不解。
現在就有拆遷概念了？
“是啊，傻柱說的，這事我打听了，八成是真的！”
面對疑問，許大茂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王鐵蛋還是搖了搖頭。
“沒興趣，我還是住大院舒服，你看多寬敞，多自在，樓房有什麼好，擁擠不說，鄰居住那麼近，吵鬧不說，還有人在頭頂走來走去，想想就膈應。”
“這你就不懂了吧，住樓房代表著身份，雖然擠了點，可也干淨啊，每戶都通自來水，听說有的樓房冬天還有暖氣，熱水房，多方便啊。”
“行吧行吧，你借多少，我給你拿。”
“還是一千吧，我準備買兩套，給我爸媽也囤上一套。”
“行吧！”
王鐵蛋拉開抽屜，扔給對方紙筆，順便拿出了一沓錢，數了一千出來。
“幸虧你今天來了，你不來，這錢就存信用社了。”
“哈哈，那說明我運氣好。”
許大茂看到王鐵蛋那麼爽快，寫欠條都很高興。
“鐵蛋，要我說，你也囤上兩套，省得以後你看到我住上樓房後悔。”
“還是算了吧，你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老實待著就挺好。”
“得，算我沒說。還是三年，每年五十塊錢的利息，沒問題吧？”
“你寫五百的的利息我也沒意見。”
“那我可還不起，還是五十吧。”
“行~”
王鐵蛋也不指望這個發財，接過欠條，簡單看了一遍就塞回了抽屜。
聊完正事，兩人不約而同地聊起了孩子。
許大茂對王鐵蛋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三年三個，這速度，他就算拍馬也趕不上。
羨慕歸羨慕，現在沒絕戶，就已經謝天謝地。
“你知道嗎，劉光天現在也娶媳婦了？”許大茂說道。
“這我哪知道，兩年多沒見過他。”
“正常，別說你不知道，劉海中都不知道，這小子和院里人根本沒來往，生怕他和賈張氏的事被人翻出來。”
“那劉海中不得氣死？”
“估計差不多，他還指望劉光天給他養老呢，現在好了，三個兒子，一個跑了，一個下鄉，一個這樣，弄不巧，又是一個易中海。”
“不至于，劉海中還有不少徒弟呢，逢年過節都有人來，哪像易中海，都中風了，一個徒弟都沒來。”
“他那是活該，這叫惡有惡報，算計半輩子，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自己在茅坑里被凍死。听說，他還混了個肚圓。”
“誒，別說了，提他干嘛，惡心不惡心，過會還吃飯呢！”
王鐵蛋趕忙擺手，他知道易中海有多慘，當時整個街道都傳遍了。
根本就不是淹死，是活活凍死。
還不是一般的凍，糞坑下面發酵，是溫的，上面是涼的，只有凌晨最冷的那段時間才結冰。
據有關人猜測，易中海至少在下面待了五個小時才被凍死。
而這段時間，上廁所的人有好幾個，哪怕易中海發出點聲音，就能得救。
結果，愣是沒有一個人听到呼救，甚至噪音都沒有。
“不過，這易中海臨死也算做了貢獻，因為他，整個四九城的公廁都進行了改革，糞坑一天一清，至少夏天的味道輕上不少。”許大茂笑道。
“都已經死了快一年的人了，你提他干嘛，我上次听傻柱說，你給兒子過生日，你兒子現在都快胖成球了？”
王鐵蛋轉移了話題。
“哪有，就是胖了點，沒辦法，我爸媽都當寶貝。”
“那你可注意了，別在慣成另一個棒梗。”
“不能夠，我老許家就從沒出現過小偷。”
王鐵蛋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說，那可不一定，他媽可是秦淮茹，一個白蓮花，加上你許大茂，一個小人，還有精于算計的許富貴寵著，到時候還不知道培養成什麼樣。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里說，王鐵蛋還沒情商低到，當面說別人孩子的不好。
送走許大茂，王鐵蛋屁股還沒坐熱，傻柱又跑了過來，還帶著他的徒弟馬華。
“今天兩場席面，四只雞四條魚一條羊腿，回頭我再過來跟你結賬。”
傻柱也不客氣，直接招呼馬華拿東西。
王鐵蛋也沒在意，遞給了傻柱一根煙。
“今天什麼日子，那麼忙？”
“嗨~下鄉唄，都想讓孩子走前吃頓好的。”
“吃頓好的？”
王鐵蛋看著馬華拿出來的羊腿搖了搖頭。
“我怎麼覺得，他們是拿這事當借口，故意打牙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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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愣了一下，緊接著給王鐵蛋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鐵蛋你看得透徹，現在這個時候，沒個好理由真不好大吃大喝，能舍得做這席面的，就沒幾家差錢的，再說了，孩子能吃多少，還不都進了自家人的嘴里。”
“馬華這是出師了？”王鐵蛋又問道。
“早呢，剛上大鍋菜，小灶還得過兩年。”
“還要過兩年？”
王鐵蛋故作驚訝。
“馬華，我看你還是換個師父吧，你師父明顯不想教你。”
傻柱一瞪眼。
“嘿，鐵蛋，你可別挑撥離間啊，這是我們廚師行的規矩，三年學徒，三年效力，馬華跟了我才五年多，還沒到時候。”
“柱子哥，不是我說你，什麼三年三年的，三年學徒，人家馬華也沒吃你的，喝你的啊，是軋鋼廠發的錢，再說了，你這規矩都是老黃歷了，小心讓人舉報說你是四舊，再給你抓了。”
“他們敢~”
“你就嘴硬吧，那行，回頭我舉報一個試試。”
“別，你干嘛啊，別找事！”
傻柱趕忙認慫。
為了不讓王鐵蛋再提這事，他趕忙轉移話題。
“那什麼，劉海中在胡同里轉悠呢，沒準就是找你的。”
“找我？他找我干嘛？”
“我哪知道？走了，回頭跟你結賬。”
傻柱趕忙招呼馬華跑出了院子。
王鐵蛋也沒送，正疑惑呢，就听到了外面傻柱戲謔的聲音。
“哎呦，小組長，您還晃悠呢，回頭再讓人當搶劫犯打一頓，趕緊進去吧，鐵蛋就在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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