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配酒,越喝越有。
餃子里有肉,怎麼吃都不夠。
易中海很滿意自己的年夜飯,酒菜餃子一掃而光,感覺渾身難得的舒服,靠在爐邊,听著院里各戶的嬉笑聲,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午夜,被一陣陣鞭炮聲鬧醒。
不用猜就知道,已經到了十二點。
易中海也忍不住走出了屋子,感受這年味十足的夜晚。
只是,剛走出院子,他就感覺腹中響動,還有點洶涌。
一定是晚飯油水太大,易中海急忙回屋,想要解決。
可是,看到已經快要溢滿的尿桶,頓時犯而難,總不能,大過年的,弄得滿屋子都是。
還過不過了?
易中海沒辦法,只能拎著尿桶,冒著鞭炮,前往廁所。
如果是以前,可能回家後再解決,可是今天,真有點憋不住。
易中海沒辦法,只能邁上了蹲坑。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小心一點,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
果然,如易中海所料,順利蹲下、暢快解決,沒有意外。
正在易中海要提褲子時,外面的鞭炮聲突然停止,然後就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老太太,您慢點走。”
“哦,是她一大媽,你也來了。”
“是是,我來扶您,我們一起進去。”
“好~那誰也在里面,正好一起做個伴。”
“好,都听您的。”
听到兩個熟悉的稱呼,易中海頓時愣在原地,提著褲子的手都有點哆嗦。
緊接著就是腳步聲。
“噠噠……”
“噠噠……”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易中海緊盯著廁所門口,渾身都開始緊繃。
就在他以為兩人要進來時,腳步隨著走了過去,原來是進女廁所。
易中海頓時松了一口氣,擦了下額頭的冷汗。
心里還忍不住罵了一句。
“嚇死老子了。”
說完,他提上褲子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廁所的鞭炮聲驟響,嚇了易中海了一激靈。
而就是這一激靈,他腳下突然一滑,向後倒去。
如果是以前,或者是個正常人,單手一撐,就扶住了牆壁,或者扶在了蹲坑上,大不了就是髒一點。
可易中海是個中風患者,你讓他手往下,沒問題,但是抬起,真難為他了。
“啪”的一聲。
易中海的腦袋直接撞在了後牆上,一股惡心感頓時上涌。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在朝他招手,笑容是那麼的猙獰和怨毒。
易中海眼楮一瞪,手又不自覺哆嗦起來。
倒下瞬間,能抓住石板的手沒能伸出去,想喊出的“救命”沒能開口。
pia的一聲,他整個人就栽進了糞坑里,半張臉都被淹沒。
隱約間,能看到女廁所那邊透過來的亮光,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屁股。
“救……命!”
易中海還不想死,更不想掉糞坑淹死。
他努力掙扎,想要呼救。
可惜,不管他喊多少聲,都被外面的鞭炮聲所淹沒,直至女廁所的亮光徹底消失。
易中海的世界瞬間被黑暗和惡臭填滿,一股恐懼和死亡的氣息漸漸侵蝕他的意志。
“易中海,你不得好死~”
“中海,你還我命來!”
易中海睜著一只眼楮,仿佛看到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站在茅坑上面,盯著他,嘲笑他。
他想努力伸直胳膊,讓兩人拉一下他,可是胳膊怎麼也伸不直。
甚至說話,都被糞水堵住了嘴。
……
當易中海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周圍住戶倒尿桶的時候,差點把人嚇尿。
易中海此時整個人已經陷了進去,只有比著“六”的手露在外面,好像在做表演,也好像在嘲笑圍觀的人。
糞坑早就結了冰,大家只能先報警。
警察來了也沒招,捏著鼻子戳碎了冰面,又拆了蹲坑擋板,這才將人拉出來。
沖洗了好幾遍,終于有人認出來是易中海。
人死為大,可這大過年的,都不讓人安生,還是惹了不少人抱怨。
易中海是絕戶,親戚都沒有。
加上那臭大街的名聲,連個願意收尸的都沒有。
派出所先找了秦淮茹,畢竟是前妻,直接被賈張氏罵了出來。
又找了劉海中和閆埠貴,兩人也沒願意。
不是不願掙這份名聲,實在是囊中羞澀。
派出所沒辦法,在確定不是他殺之後,直接送去了火葬場。
後來去了哪,不得而知。
興許是放在了某個角落,興許是直接倒掉。
一代得道天尊至此徹底隕落。
……
時光荏苒,又是一年。
過了國慶,王鐵蛋每天不得不喝靈泉水來維持精力,只因秦京茹給他添了個閨女,叫金璐,那叫一個淘氣。
算上大兒子金寶,二兒子金耀,還有時不時來串門的佷女金鎖,外甥毛毛,他每天睡覺不超過八小時,這誰懂?
三年三個,王鐵蛋覺得可以停停了。
可老爸老媽,還有奶奶,還是不依不饒。
理由更是千奇百怪,什麼多子多福,人多力量大,又不是養不起。
你看劉海中、閆埠貴就三個兒子,誰誰誰五個兒子,不能只要一個閨女吧,要趁著秦京茹年輕,再多要幾個,等等。
王鐵蛋都快瘋了,秦京茹才多大,滿打滿算22歲。
生完老大後,給她買了一包衛生棉,到現在還剩一半。
在老爸老媽看來,三十歲之前都算年輕,照這個頻率下去,非生一個足球隊不可。
生肯定不能再生了。
秦京茹身體受不了,王鐵蛋也受不了。
沒日沒夜照顧孩子,都成專職奶爸。
當王鐵蛋拿自己閨女沒辦法的時候,95號院也是哀嚎一片。
無它,上面出政策了,兩個,第一是復課,孩子必須上學去,第二,知識青年上山下鄉。
其中,閆解曠和無業青年劉光福都成為街道登記的對象。
而棒梗和閆解娣在預備名單里,第二年也得下鄉。
“大丫也夠年齡了,怎麼她不去,還有愛國,興國,他們都比棒梗大,為什麼沒有他們,我不服!”
街道剛下達通知,賈張氏就鬧了起來。
閆埠貴和三大媽還沒注意,看完名單,也質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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