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錢，不斷地吞咽著唾沫。
桌上是一千五，明天又能多兩個一千五。
這麼多錢，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不得不說，許大茂和傻柱說得很有道理。
反正孩子就在院子里，又沒跑遠。
秦淮茹也有點心動，還是那句話，由奢入儉難，被易中海富養了小一年，她真不想再過苦日子。
只是，孩子就這麼給出去，真有點不舍得。
許大茂和傻柱很著急，但面上表現得一點都不著急。
“行不行，你們說句話啊？不行，我就睡覺去了，那麼晚了。”
“就是~”
傻柱也在一旁附和。
“再加五百，一人五百！”賈張氏急忙說道。
“算了，我還是鄉下去買兒子和閨女吧，總共才一千！還沒那麼多事。”
許大茂直接起身，收拾起錢，就要走。
傻柱不想起，被許大茂踢了一腳，也站了起來。
“我沒那麼多錢，算了。”
說著，也要走。
賈張氏見狀，急忙摁住了錢。
“等一下。”
說著，轉頭看向了秦淮茹。
“淮茹，你說話。”
此時的秦淮茹還處在，吸一輩子許大茂和吸一次許大茂的糾結中。
她真得在想，一輩子到底能不能吸兩千塊錢。
或者說，是否還有機會爬上許大茂的床，來個一箭雙雕。
“我，我，我也覺得太少，一人加兩百五吧，湊個五千。”
傻柱和許大茂都松了一口氣。
傻柱正要開口，不過，還是被許大茂搶先一步說了話。
“太多了，又多了我一年的工資，不行！”
“不行，那就拉倒，大不了我再吃兩年的苦。”
“吃唄，這孩子我不要了。”
許大茂轉身就要走，又被傻柱拉住。
“算了，大茂，加兩百五，就加兩百五吧。”
“你說得容易，又是我一年的工資。我又不是你，還有外快！
這一千都是我借王鐵蛋的，還要再借一千，我什麼時候能還清，何況還要給這小子養大，買房子，娶媳婦，我這輩子到頭了。”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幫你出五十！”
傻柱勸說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大茂真嫌錢多。
賈張氏和秦淮茹听著許大茂的賬本，心里倒是舒服不少。
別人過苦日子，總比自己過苦日子強。
許大茂很不高興地點了點桌子。
“這錢你們先數數，拿紙來，我先寫個欠條，明天一早，我把錢給你們，協議也寫清楚，你們簽字，摁手印。”
“好好！”
賈張氏一把搶過錢，轉頭看向秦淮茹。
“你快拿紙筆去。”
說著，又看向了傻柱。
“傻柱，明天上午，我要看到錢，不然，事情作廢！”
這個時候，傻柱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說什麼，求爺爺告奶奶，他也得借到錢。
既然事情已經說定，秦淮茹也不含糊，拿出了紙筆。
許大茂唰唰寫了份協議，讓賈張氏和秦淮茹一起簽字，又寫個欠條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讓秦淮茹確認了一下之後說道︰“許大茂，咱可說好了，明天一早要是沒看到錢，你得把孩子還回來。”
“行，要是沒錢，你們自己去把孩子抱回來。”
許大茂趕忙把簽好字的協議揣進兜，急急慌慌去抱孩子。
傻柱羨慕得眼楮能滴水。
不過，他也學著許大茂，寫了兩份協議，讓秦淮茹和賈張氏一起簽了字。
見許大茂要將孩子抱走，秦淮茹突然有點舍不得。
“許大茂，你等等，我再喂一次孩子吧。”
許大茂頓時腦中警鈴大作，再喂出感情反悔，就麻煩了。
“喂什麼喂，孩子還睡著呢，想喂回頭去我家喂，我還怕買的奶粉孩子吃不慣呢。”
秦淮茹看著孩子，還是揪心的疼。
“要不，再讓孩子在我家住一晚，你明天早上再抱走？”
“算了，我還著急告訴我爸媽呢，不行，過幾天我再送過來。”
“好吧。”
听許大茂這麼說，秦淮茹也沒再強求。
見許大茂抱著孩子和傻柱一起出了屋，她終究沒過自己心里那關，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賈張氏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懷胎十月，又養了半年。
“淮茹，行了，這都是命，孩子跟著我們也是過苦日子，跟著他們興許能好點。”
“媽，他們欠了那麼多錢，日子能好過嗎？”秦淮茹紅著眼楮說道。
“傻柱是廚子，不會缺嘴，許大茂家還有許富貴一起掙錢，別听他哭窮，吃點苦，四五年也就都還上了。大不了，我們多去看看，都一個院子，又不是看不到。”
“可我心里還是不好受！”
“等你明早拿到錢就好受了！”
……
院外。
許大茂抱著孩子都沒回家，和傻柱一起出了院子，差點笑出了聲。
兩千兩百五十塊，抱個兒子回來帶。
不說賺大了，絕對賺大發了。
一旁的傻柱就嫉妒得發狂。
兩人一起到了胡同口，傻柱向右，許大茂向左。
剛要分開，傻柱忍不住就問了一嘴。
“許大茂，你這要去哪兒？”
“先去王鐵蛋家，再回我爸媽家。”
“你還找王鐵蛋借錢啊，他還有錢嗎？”
“嘿，看不起誰呢，我告訴你，就數他有錢！我準備把房子賣給他。”
“賣房？”
傻柱嚇了一跳。
“你不住這個院子了？”
“住個屁！”
許大茂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
“後院你也不看看都住了誰，劉海中、易中海。”
想說聾老太太呢，沒能說出口。
“過了月亮門就是賈家，我兒子要在這個環境里長大，他能學好了？
再說了，住這個院子，秦淮茹還不借著看兒子的名義天天往我家鑽，那我還娶不娶媳婦了？”
說著，許大茂詫異地看向傻柱。
“傻柱，你不是還想住這個院子吧？”
傻柱沒說話，他早就想過，沒舍得。
許大茂“咦”了一聲。
“你還上班，孩子誰帶？回頭別人再問你，孩子媽是誰？你怎麼說？賈張氏？我都替你臉紅！”
傻柱咬了咬牙，好似也下定了巨大決心。
“得，我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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