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剛離開不久,郁悶了一天的許大茂也進了院子。
听到前院婦女又在議論孩子和打鳴公雞的話題,他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剛要罵人,可面對一個個婦女詫異的眼神,那氣勢瞬間萎靡。
那麼多人,那麼多嘴。
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婦女們也看著許大茂,直到消失在中院,才悻悻地起身,準備回家做飯。
八卦嘛,最怕就是讓當事人听到,很尷尬。
又過了一個小時,天色漸漸發黑,院里有預感的住戶已經關上了門窗,等待那個身影回來。
果然,沒用一會兒,劉海中拖著疲憊的身影回到了院子。
人憎鬼厭,人間人躲。
實在是味太大。
二大媽早早準備好了水和抹布,見人回來,立即迎上去攙扶到台階上。
“當家的,你這樣也不是辦法,不行就到護城河洗吧,天熱,也方便,你說是不是?”
易中海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有氣無力地說道︰“也行,明天你給我準備衣服和肥皂,我去護城河洗,不過,如果以後天天都這樣,我就不打算干了。”
“當家的,那我們不得坐吃山空啊,錢都給老大拿走了,我們堅持不了幾天。”
“那也不能讓我累死吧!”
“你少干點,他們還能開除你不成?”
“開除倒不會,但會扣工資。”
“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二大媽感慨著,也有表演的成分,因為聾老太太就坐在自家門檻上,看著兩人忙活。
“行了,慢慢熬吧,日子總會好的!”
劉海中給自己搓洗著,舒服不少。
這一洗就是二十分鐘,聾老太太也看了二十分鐘,眼見劉海中夫妻都要進屋,聾老太太朝著二大媽招了招手。
二大媽雖然疑惑,還是靠近了聾老太太。
“老太太,你找我干嘛?我家可沒肉給你吃。”
聾老太太翻了一下眼,第一句話就給了暴擊。
“東西都藏好了吧?”
二大媽沒想到聾老太太第一句話說這個,臉上變得很不自然。
“老太太,什麼東西藏好了,我怎麼不懂啊。”
“不懂沒關系,問問劉海中,想清楚了過來找我!哎,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累,我得回家休息一下。”
說著,聾老太太扶著門框站起來,回了屋,臨走前還給了二大媽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二大媽哪敢耽誤,忙忙慌慌地返回家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海中。
如果是以前,劉海中肯定慌得一批。
可現在,有了這段時間當領導的經驗,他的膽子可沒以前那麼小。
“既然這老太婆想讓我找她,那我就去找她,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劉海中又去了石膏像後面翻看了一下,在確定痕跡已經干透,心下安定不少。
財物暫時是安全的,他不相信聾老太太會知道。
端著茶缸子,來到聾老太太家,劉海中依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老太太,我听巧雲說你找我,她也沒說清楚,您老有什麼事?”
聾老太太坐在床邊,看著劉海中,深邃的目光里透著精明。
敢給我打馬虎眼,恐怕道行還淺了點。
“中海的東西都在你那吧,之前也貪污了不少吧?”
一句話兩個雷,差點讓劉海中破防。
事情那麼隱蔽,居然都讓聾老太太知道了。
可是,他現在也不是吳下阿蒙。
“什麼中海的東西,什麼貪污,老太太,你可別亂說,會死人的。”
“死就死唄,反正死的不是我,你說,回頭我告訴別人,你私藏了不少好東西,別人會怎麼辦?”
“老太太,空口白牙,你可不能血口噴人,你要這樣,我也不介意去揭你的老底。”
劉海中雖然笨,可也知道不能被聾老太太牽著鼻子走。
他手里就有一些聾老太太的把柄。
比如何大清離開的原因,聾老太太合伙易中海忽悠傻柱,還有聾老太太的背景等。
不致命但惡心人。
殊不知,聾老太太早想到了這一層。
“哼,我無所謂,我一個孤老婆子,我怕什麼!還能抓我坐牢怎麼著,可有些人不一樣,才五十多,還有幾十年好活,三個兒子恐怕都要背著一個貪污犯的名頭過活。”
“老聾子,你不要以為你瞎說別人就能信!”
“那你說,信我一個五保戶,還是信你這個改造犯?”
“我清清白白,我不怕你!”
“清白不清白,只有別人查了才知道,你也當過官,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就算你受得了,你家巧雲也能受得了,那你說說,你家光齊和他媳婦受不受得了,會不會還沒開始,就把你點了?”
劉海中早已紅溫。
都不用想,劉光齊那自私樣,肯定會出賣他。
可這個時候承認也不行,聾老太太明顯不懷好意。
“你隨便,我反正清清白白,我不怕查!”
劉海中說完,轉身就要走,哪只聾老太太又來了一句,差點讓他摔個趔趄。
“不承認沒關系,那你下次轉移的時候注意點,別讓老婆子我看到,哦,還有劉光齊,翻東西的時候,動作小點。
到時候人來查,別怪老婆子我多嘴!”
一個“轉移”,一個劉光齊翻東西,讓劉海中不敢去堵聾老太太知道多少。
畢竟就住隔壁,看到點什麼,听到點什麼,誰都說不清。
“老太太,我家里的錢財都被光齊翻走了,我也沒貪污,更沒拿易中海的東西,你就說吧,你到底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易中海的東西,你得給我,那都是我的!”聾老太太嚴肅道。
她是在唬人,相信劉海中會上套。
可是低估了這批東西在劉海中心目中的地位。
那可是劉海中和二大媽後半生的保證,怎麼可能拿出來。
短暫的猶豫之後,劉海中很不耐煩地說道︰“老太太,我不知道什麼易中海的東西,你想說,隨便說,嘴長在你身上。
至于貪污,不就是幾個首飾嘛,大不了明天我就去上交,反正我不會便宜你!”
說完這話,他沒再猶豫,直接出了門。
聾老太太沒想到自己會失算,氣得吹胡子瞪眼。
“劉海中,你行,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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