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人群漸漸散去。
劉海中站在台階上眯縫著眼楮,好似斗勝的公雞。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王鐵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進了許大茂家。
這眼神很是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
劉海中心里一突突,立即就要招呼劉光福去窗戶下偷听,可轉過頭看才想起來,小兒子坐牢去了。
“光齊光齊,王鐵蛋進許大茂家了,看到沒?”
“看到了。”
劉光齊此時也盯著許大茂家。
他想去偷听,可拉不下這張臉。
“他們肯定在商量什麼事呢,我們怎麼辦?”劉海中問道。
“不用管,任他們有什麼計策,先搞定老中醫那,只要找到證據,他們肯定跑不了。”
“好,我听你的。”
許大茂家。
許大茂知道是要說老中醫的事,借口要和王鐵蛋喝酒,先把周方靜支了出去買菜。
“鐵蛋,你從哪找的老中醫,還別說,老爺子真有一套。”
許大茂此時回想起下午的情景,還有點興奮。
緊接著他把下午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听得王鐵蛋直皺眉頭。
以劉海中的智商,怎麼可能猜出老中醫的身份作假,有貓膩。
“你也別想了,我猜是劉光齊在他背後出的主意,這貨精著呢。”
“那你下一步計劃是什麼,趕緊的,多拖一天,多一天風險,我看劉海中一直盯著你呢,老爺子我不擔心,我怕你出了馬腳。”王鐵蛋說道。
“我正想著和你商量呢,我之前想著,找人和糾察隊起沖突,然後到屋里打砸一下,現在看來可能行不通。
我現在還有兩個方法,第一是,你跟老爺子說一聲,我找個人裝賊,故意破壞現場,老爺子喊捉賊,引糾察隊進去,到時候老爺子把事情嫁禍到賊身上。
第二是引街上那群人進去,多貼點四舊,以那群人的尿性,肯定打砸,到時候提前讓老爺子先撤。
我傾向第二個,你看呢?”
許大茂毫不避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他也想盡快結束這事。
王鐵蛋簡單思考了一下。
“行,那就第二個,你盡快安排。”
“最慢三天。”
“好~”
……
與此同時,301醫院。
武、饒兩個老頭聚集到了喬老頭的病房里,耐心听著幾個警衛員的匯報。
“據門衛登記來的信息,兩次都是拿的一個叫王二沒有少寫字)的退役軍人證登的記。
第一次來回都是坐的17路公交車,從東直門站上的車,來時還在車上救了一名小伙子,分文未取,車上的人都夸老爺子醫術高。
第二次來時,也是坐的17路公交車,沒有回去的坐車記錄,有目擊者稱,可能是步行回的東直門。因為下大雨,沒有確切消息,可以確定當晚沒回家,是第二天中午才回去的。”
“據我們在紅星軋鋼廠的調查,廠革委會主任李懷德昨天下午和今天一天都去了東直門外,拜訪了一位老先生。
街道辦反饋的信息的是,這個小院是紅星軋鋼廠一個叫許大茂的租住,三天前住進去一個老頭,還沒來得及登記信息。”
“老頭長什麼樣?有看到沒?”喬老頭急忙問道。
“傍晚有去敲門,一直沒人回應,屋里也沒亮燈,所以就沒打擾,據周圍住戶鄰居描述,大概率是來醫院那人。”警衛回道。
武老頭點了下頭。
“那就沒錯了,這個李懷德就是傳言有藥的人,他是從裴老先生手里求的藥。”
“這老頭脾氣怪得很,也不知道這李懷德是怎麼求到的。”
“心誠唄,沒說昨天就去了嗎,昨天那麼大的雨,等一下午,也是夠拼的。”
“不見得,除非他在雨里淋著,現在的小年輕都會享受,怎麼可能受這罪。”
說到這,三個老頭又陷入沉默。
有些不甘心,可也沒臉再去找他們眼中的裴老先生。
老中醫有老中醫的規矩,名曰醫不叩門,就是大夫不能上趕子看病。
人家為了干閨女,主動過來,可謂是豁出了老臉,結果三人都爽了約,那就是啪啪打臉。
所以人家才故意留下話,說得雖然很委婉,可意思就是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不守信用。
可見老人家的脾氣。
王鐵蛋如果在這,肯定大喊冤枉,脾氣是有,真沒那麼大,你們別多想。
過了好一會兒,饒老頭才說道︰“先等等李懷德那邊的消息吧,十月份嘛,那時候也還不冷,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分盒藥給老喬,如果不行,我們再豁出老臉去求也來得及。”
“不用!有保健局的人就行。”喬老頭嘴硬道。
饒老頭和武老頭也沒搭理他,轉頭看向了警衛。
“給那邊派出所和街道打個招呼,別讓人騷擾到了裴老。”
“是!”
“回頭去文工團找下小馬和小廖,給他們說一聲,就說我們的意思,萬一裴老過去找他們,一定要照顧一下。”
“是!”
……
四合院。
傻柱在廁所周圍,溜達了兩圈,最終放棄了今晚行動的計劃。
雨水太大,到處都是泥濘,很容易留下痕跡。
懷疑和抓住是兩個概念。
傻柱不傻,不會給劉海中留下任何找他麻煩的把柄。
回到院子,卓小荷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桌。
“你干嘛去了,回家也不見你人影。”
“沒事出去轉轉。”
傻柱笑道,順便拿起了一個小碗,給聾老太太裝了點菜。
“我去給老太太送去,你先吃,別等我。”
說著,直接出了屋,剛進後院,傻柱就隱約听到許大茂家里傳出了王鐵蛋的聲音,他急忙把菜送到聾老太太屋,都沒寒暄,快速跑到了許大茂家,一把推開了門。
“許大茂,這事我必須參與!”
一句話,震得整個後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許大茂看著傻柱,氣不打一處來。
“滾滾滾,有你什麼事,一邊去!”
“許大茂,你要不讓我參與,我可到處亂說了啊。”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行吧!”
許家陷入沉寂,劉家卻慌了神。
尤其是劉海中,他覺得三人就是要對付他,三人聯合,就是他有劉光齊也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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