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傻柱已經抓起來了，開始我先讓糾察隊狠狠收拾了一頓，剛審訊完，您看後面該怎麼辦？”
劉海中進來之後就哈著腰，一副狗腿的模樣。
李懷德坐到辦公桌後，指了指椅子。
“坐下說話。”
“是是，謝謝李主任。”
劉海中滿臉堆笑，又變成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傻柱都招了？”
“嗯，是，開始沒招，硬抗，不說話，後來我說找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過來，他立即全招了，還願意賠償，食堂也有人偷偷找我，可以作證。”
劉海中說著，拿出了傻柱簽字畫押的口供，小心地放到了李懷德桌上。
李懷德拿起來簡單看了一下，很滿意。
這就是拿捏傻柱的手段，有這口供，不怕傻柱不臣服。
“李主任，你看後面該怎麼辦，我隨時听您吩咐。”劉海中適時問道。
李懷德考慮了一下。
“先關一晚上，明早全廠通報，罷免他的職位，然後下放車間改造去。”
“李主任，他可是偷了廠里超過六百塊錢的財務啊，是不是處罰太輕了？”
“你在教我做事？！”李懷德臉色一沉，問道。
“沒沒，我都听您的。”
劉海中著實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
李懷德白了劉海中一眼，不好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于是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廠里時不時會有招待，都是上級下來的人，廠里能拿得出手的廚子只有傻柱一個人，你能幫我找到好廚子嗎？”
“這……”
劉海中一時語塞，他哪有這人脈。
“現在什麼最重要，人才，先讓他下車間，磨一磨性子，打磨好了才能乖乖回來當廚師，有這東西，不怕傻柱不老實，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李主任您高明，我眼光短淺了。”
劉海中苦笑道。
早知就不那麼死得罪傻柱了，回頭弄不巧，傻柱又背地里給他使壞。
李懷德端起了茶缸子開始喝水。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可劉海中不懂，直勾勾地看著，一直等到李懷德放下茶缸子，才說道︰“李主任，我還有一個小想法，是關于許大茂的，不知道說出來合適不合適？”
“哦~你說。”
“那什麼，許大茂的前妻叫婁曉娥，是咱廠原來的董事婁半城的閨女，婁半城可是個大資本家，年前一家人還都出逃了。
雖然許大茂離婚了，但畢竟做過婁半城的女婿，之前我就听說過，有個人和許大茂差不多，結果被扣上半個資本家的帽子，所以，我就怕有人拿這個說事，到時候會牽連到您。”
劉海中小心翼翼地說道，這話他已經醞釀了一個多月。
李懷德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還別說，有點道理。
因為媳婦成分問題而受到影響的大官小官，在組織內並不罕見。
現在這個形勢，離婚了也不保險。
如果放在以前，李懷德可能會拋棄許大茂，可現在，真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劉海中心中一喜，往前走了一步繼續說道︰“李主任，我听說，很多資本家出逃，能帶走的東西有限，他們會把拿不走的寶貝啊、古董都藏起來。
比如轉到一些人名下，或者找一些信得過的人看著。
婁董事被人稱為婁半城，我相信，他藏起來的東西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
您可能不知道，許大茂他媽原來就在婁家做工，就是舊社會那種僕人，我覺得她肯定知道一些。
如果許大茂能幫忙，不僅能和婁家劃清界限，沒準還能找到那些東西，一舉兩得，您覺得呢？”
李懷德臉色潮紅，實際上，當剛說到藏起來的寶貝是個天文數字的時候，他就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想法。
神藥確實是件大殺器，可並不是人人都有病，有些領導就喜歡古董。
如果能抄到這些東西，絕對又是一大助力。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許大茂。
作為自己的心腹，讓他搞自己的前妻一家，確實有點缺德。
何況，許大茂還是能幫他得到神藥的人。
也不對，據許大茂說，這一批神藥之後，就是有百年人參也不會再有神藥。
換句話說，許大茂在國慶節之後就沒了用處。
李懷德起身走到了窗前，立即權衡起來。
等國慶節拿到藥之後再干，不行，太晚！
劉海中這個蠢貨都能想到的事情，肯定還有很多人盯著這塊肥肉。
那就試試許大茂對官職的渴望程度，如果他和劉海中一樣，完全不用考慮那麼多。
對，就這麼干。
想到這，李懷德轉過身來，拍著劉海中肩膀問道︰“劉海中同志，你能找到那些東西有多少把握？”
劉海中愣了一下，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想到他要燒的第三把火，還真有了點思路。
“李主任，咱廠里有個叫王鐵蛋的，現在是采購科的副科長，您應該知道，我听說，他家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就是婁半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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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很懷疑，這房子是婁半城讓他看管的。
類似的情況一定很多，如果把所有的房子都找一遍，搜到那些東西的機會起碼有七成。”
李懷德點了點頭，可以干。
“行，那這樣，回頭你私下找許大茂一趟，就說在我這看到了舉報他的一些材料，全是關于婁家的，先試試他的態度。
如果他配合，那都好說，如果他不配合，你就聯系一下其他廠子的人，專門去他家做調查，多給他些壓力。
我這邊也盡量給他做做工作。”
劉海中豎起耳朵听著，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好，李主任，這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給您辦好。”
……
與此同時，正在學習上級精神的許大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任他想破頭皮也沒想到，劉海中算計完傻柱後，又開始打起了他和王鐵蛋的主意。
許大茂看了眼身後，發現沒東西後又繼續埋頭苦學。
書到用時方恨少。
以前許大茂還覺得自己的初中文憑夠用，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當個宣傳科長還不綽綽有余。
可現在，一大摞的精神和文件，簡直要了老命。
不學還不行，這都是要開會發言的內容。
作為宣傳口的一把手，要是搞不定，那真成了笑話。
現在，他還真有點羨慕王鐵蛋的生活。
一直學到下班，許大茂才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傻柱被抓，院里晚上可有大熱鬧，必須提前回去佔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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