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盯著三個蠟丸一會兒，難以置信地閉上了眼楮，表情像便秘一樣。
這是藥，治病用的，不是糖。
豬嗎，什麼都吃。
話說回來，她這個婆婆真和豬差不多。
秦淮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她知道現在不是埋怨賈張氏的時候，必須要想著解決眼前的困境。
還是不能還了，那只能盡力隱瞞。
想到這，她急忙拉過來趴在窗戶上，一臉幽怨的棒梗。
這貨正盯著拿了汽水的許大茂呢。
“棒梗，你仔細回憶回憶，有誰看到你去許大茂家了？”
“媽，我要喝汽水！”棒梗好像沒听到秦淮茹說什麼，指著夾著汽水的許大茂，撅著嘴說道。
秦淮茹一陣頭大，都什麼時候了，她直接抱著棒梗的肩膀，使勁搖了一下，臉色焦急。
“還喝汽水，你知不知道，明天一早就有派出所的過來，讓他們查出來是你去許大茂家偷的東西，你要坐一輩子牢！一輩子都出不來，你知不知道！”
“媽，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棒梗慌張道。
“那你仔細想想，昨天還有誰看到你去許大茂家了嗎？仔細想，一定要想清楚。”
“對，寶貝孫子，你好好想想，千萬別遺漏！”
不僅秦淮茹著急，賈張氏也直勾勾看著棒梗。
棒梗撓著腦袋，咧著嘴，認真回想昨天偷東西的過程。
過了王鐵蛋家的門，就是許大茂家，後院沒有人，如果有人看到，只能是在屋里。
當時時間緊任務重，他就沒仔細觀察。
不過，好像真沒看到誰家窗戶後面有人影。
“沒有，當時院子里沒人，窗戶里面好像也沒有，就是出來時，遇到了許大茂。”
“再好好想想！窗戶里面有沒有人看到？”秦淮茹擔心有遺漏，再次問道。
棒梗搖了搖頭。
“沒有，真沒有。”
“沒有好，沒有好！”
秦淮茹松了一口氣，轉頭要去處理髒物。
可一轉頭，就見賈張氏的眼楮還在看著棒梗和她，而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捏開了一個蠟丸，正在揭金箔。
“媽，你干什麼？”
賈張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急忙低頭看自己的手。
她也忘記，怎麼就又捏了一個蠟丸。
“我，我，不是應該銷毀證據嗎？”
賈張氏反應很快，急忙說道。
秦淮茹真是無語，一顆五十塊錢，吃糖似得，你可真大方。
“金箔呢，蠟呢，都弄哪去了？別藏，全都找出來！快！”
“好好，那這蠟丸？”賈張氏又問道。
秦淮茹想了一下，果斷捏開了另外兩個蠟丸，和棒梗一人吃了一個。
吃下去的那一刻，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賈張氏一天不到吃八顆了。
渾身舒爽，腦子清晰。
借著這股勁，三人開始忙活起來，銷毀證據，統一口徑，最後又查缺補漏，反復警告。
反正誰來了都沒用，即使全院的人都懷疑他們家。
一夜無話。
劉海中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門，可惜依然沒在台階或者陽台上，看到自己想了一夜的藥盒。
這他哪能受得了，知會了一聲蔫爺，親自去了派出所。
院里人也都慢慢匯聚到了中後院，一邊討論一邊等待調查，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膽大包天。
派出所來人很快，由于涉案金額較大，老熟人範警官帶隊，包括他徒弟，還有兩個老警員。
四人分頭行動，範警官師徒問話，另外兩人在院里排查，找嫌疑人。
而第一個問話就是許大茂。
範警官知道案情後感覺很棘手，布袋轉手了三次，從“老中醫”到許大茂，再到劉海中，最後到楊廠長手上之後，這才發現了假藥。
難點好幾個，劉海中沒檢查，所以沒人知道藥什麼時候被掉包的，證物已經被楊廠長送了人，拿不回來。
鑒于藥的價值和稀缺程度，很大概率存在監守自盜的可能。
“劉海中是從你這拿的藥？”
“對，昨天晚上，當時我爸，我們院的閆老師都在，是我親手給的劉海中。”許大茂說得很坦然。
範警官點了下頭，繼續問道︰“你之前有沒有檢查藥盒，確認過藥的真假？”
“確認過，昨天下午我回來的時候，我就挨個檢查了，一個個檢查的，全都是真藥。”
“有誰能作證嗎？”
“那沒有，家里就我一個人。”
“之後，布袋有沒有離開你的視線，或者還有誰接觸過這藥沒有？”
許大茂故意想了一下。
“檢查完之後，我就把藥放到了床上，然後上了個廁所，哦，對了，我回來的時候，被秦淮茹故意攔住了，然後我跑回來，在月亮門那邊遇到了棒梗。
我告訴你們，棒梗就是我們院一慣偷，之前就進過牢房，後來被撈了出來。
如果是在我家被偷的藥，八成就是他偷的。
當時我懷疑他偷我家來著，還搜了他身，不過沒搜到東西。
回到屋之後，我又檢查了一遍屋子，也打開了幾盒藥檢查了一下，沒發現少東西，就沒太在意。”
範警官點了點頭，示意徒弟重點標注一下這個特殊情況。
“只檢查了幾盒，沒全部檢查？”
“對，藥是用布袋裝著的，我就檢查了表面幾盒。”
“後來呢？”
“後來我爸就來了，喝酒聊了一會兒天，然後我就把藥給了劉海中。當時屋里只有我、我爸、閆埠貴和劉海中四個人，再也沒進來人。”
“你是從哪拿的藥，方便透露一下嗎，我們需要找他核實一下情況。”範警官問道。
許大茂急忙搖頭。
“這不太方便，不過我有證人，王鐵蛋，他應該還在睡覺呢，你們過會兒可以問他，我總共拿了十七盒藥，十五盒是五百的那種藥，兩盒是我自己用的。
我說的絕對是真的！”
“那方不方便到你家搜一下？”
“這沒問題，隨便搜，我家還有兩盒半藥，其中兩盒是我新買的，另外半盒是上一批藥剩下的。”
許大茂太爽快，看得範警官都起疑。
要不就是隱藏的太好，要不就是真沒嫌疑。
問完許大茂，不出意外，第二個詢問對象就是棒梗。
沒對比就沒傷害，相對于許大茂，棒梗顫顫巍巍，扭扭捏捏走過來的模樣就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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