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三人各有分工，釣魚的釣魚，賣魚的賣魚。
什剎海成了三人的倉庫，讓人羨慕得不行。
也有人不信邪，試著和三人一樣鑿冰撈魚，可效果嘛，撈上來的魚還不夠忙活得人分的。
也有人盯上了餌料，高價購買，可在得知王鐵蛋瞎編的配方後，一個個都望洋興嘆，百年人參和百年何首烏的汁液，太扯了。
三人一直忙活到四點多，也不知道釣了多少魚，反正王鐵蛋個人拿二十，瘦猴和大憨一人十塊多一點。
走的時候還各拎著幾條魚，高高興興的往家走。
王鐵蛋車把上還有兩斤豬肉加一只雞。
五塊錢，一只雞，兩斤肉，加條魚，差不多夠了。
打過招呼，王鐵蛋就悠哉悠哉地回四合院了，眼看到了下班點，二爺吃飯，他肯定要去湊個熱鬧。
此時，蔫爺已經開始在院子里溜達，挨家挨戶串門，有老頭就拉上，看著生活比較困難的也問問。
從前院到後院，又回到中院，老頭四個，老太兩個，小孩三，像鬼子進村一樣，背著手躬著腰，進了易中海家。
一大媽趕忙倒水，泡上高碎，易中海說了，要好好招待。
“怎麼，花生瓜子都沒有啊，干喝水怎麼行？”蔫爺立即開始挑刺。
“有，有，您等一下。”
一大媽也沒生氣，忙碌著直接去了里屋，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不少花生瓜子，還有一點硬糖。
蔫爺很不客氣地分給了現場的小孩。
“你忙你的，我們聊會天。”
“是是。”一大媽趕忙去洗菜，切菜，先備好，過會傻柱來掌勺就可以了。
她已經打听過了，南鑼鼓巷有那種預留的小院子，是專門給退休的領導等準備的，完全可以安排蔫爺，就看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怎麼與王主任溝通了。
蔫爺見叫來的李老爺子、孟老爺子等有些拘謹，于是開始了勸慰，說得很大聲，爭取讓中院的人都听到。
“易中海是個好同志，我們不能讓他的名聲名不副實，我們過來是幫助他，成全他的，這是給他揚名，好吃好喝地伺候我們一頓是應該的。
不就是一頓飯嘛，他易中海一個月上百塊錢工資，我們就是天天來吃，他也能負擔得起。
所以，你們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是是！”幾人被易中海壓制那麼久，肯定不是兩句話就能說動的，所以表現的只是應聲附和。
蔫爺沒在乎，繼續聊天。
“我听說，易中海對後院的聾老太太很照顧，也比較照應對面的兩個寡婦，這可是三個寡婦。
三個寡婦啊，他一個男人照顧，時間長了，那是要出問題的。
這不，我來了才兩天，就听到了一些傳言，說什麼八歲到八十歲，回頭再來個，易中海和老中青三代寡婦的故事，這不是讓人寒心嘛。”
院里住戶和一大媽，听到這都快瘋了。
怎麼照顧五保戶在你這就成了照顧老寡婦了，照顧徒弟一家，怎麼就是照顧中年寡婦和青年寡婦了。
你當個人吧！
蔫爺還沒停止，接著上面的話繼續洗腦。
“所以，千萬不能讓院子外面的人以為，他易中海只喜歡照顧寡婦，你們這些有困難的住戶也要主動站出來，勇敢大膽地提要求，讓易中海照顧。
他作為院里的管事大爺，有義務照顧你們，而你們作為院里的困難戶，也有責任成全他的名聲和責任。”
屋里屋外聆听的住戶們三觀都要碎了，你這道理讓我們有點無言以對，咋了？我們不求他人幫助，還是我們自己的過錯。
他們想得沒錯。
“管事大爺大小也是個官，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只有你們過得好，他才能在這個位置心安理得。
只要你們參與進來，別人才不會傳他的閑話。
整個大院都好了，他的名聲就好了，這可是美名，不管對他的工作還是生活，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易中海有句經常掛嘴邊的話，說得非常好。
不要只為了自己，要多為大家考慮考慮，所以，你們不要在乎那點面子，大膽一點，要心安理得。
我相信，易中海也是明事理的人，他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過來感謝你們，對不對？”
人老成精，很多人都知道蔫爺說的是事實，也是胡扯，但架不住大家都在，利益趨同啊。
反正能佔便宜，不佔白不佔。
“你們好了，易中海就好了，易中海好了，名聲就傳出去了，整個街道都跟著光榮。
有了這份榮耀，你們孩子以後找對象都比別人容易，對不對？”
沒人回答，一個個目瞪口呆，這通道理有點深，大家還不容易消化。
屋外的一大媽听著蔫爺瞎咧咧，牙都快咬碎了，她不時地看向院門口，希望易中海趕緊回來。
再這麼進行下去，院里人非被人都洗了腦不可。
易中海單給傻柱洗腦，就用了好幾年，花別人的錢，成全自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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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爺是成堆成堆的洗，大道理一堆堆的，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金錢名聲二選一。
段位就不一樣。
蔫爺拉人的同時，院里有些住戶都在悄悄地觀察著局勢。
現在看來，蔫爺明顯佔優。
如果蔫爺能夠成功，那他們就可以果斷倒向蔫爺，以後吃易中海絕戶，理由都是現成的。
妙啊！
最先回來的還是傻柱，這次倒是沒人搶他的飯盒，徑直來到了一大媽身邊。
“一大媽，一大爺讓我過來炒幾個菜，今兒吃什麼啊？”
“現在就有白菜、蘿卜，土豆，我讓鐵蛋去買肉了，他還沒回來。”
“嘿，您早說啊，今兒軋鋼廠好幾頭野豬，我干了一上午才收拾出來，早知，我找鐘有財買上兩斤了。”傻柱說著，還打開了飯盒，滿滿一層肥肉片子。
“算我添個菜。”
“柱子這不合適吧？”一大媽嘴上不願意，手已經接住了飯盒。
再不接，過會賈張氏和秦淮如就要過來搶走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今兒不也得在您家吃飯，是不？”
“那是。”
“行，那就少炒一個菜，這鐵蛋也太慢了。”
話音剛落，外院就傳來了自行車鈴鐺的響聲，以及閆埠貴的驚嘆聲。
“鐵蛋，你這些東西可不得了，這雞這魚要不讓你三大媽幫著收拾一下？放心，不佔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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