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成衣嘿嘿陰笑幾聲︰“你不懂陰魂之術,才會說出這樣的大白話,你的器火,用來提煉器血淬煉陰魂最是合適不過了。”
“收割你這等御息師的陰魂,用來提煉器血,對修煉陰魂道的助益遠超你想象。”
“我的境階自從踏入無法境巔峰之後就一直無法突破,若無大機緣,此生恐怕永無踏入破靈境境的可能。”
“或許,你就是我將來的機緣。只要我一早踏入撼天境,也未必會怕你們月牙鎮報復。屆時,不要說宮後娘娘,就是夜月王也得敬我三分。”
落木心中一凜︰“原來這才是你想要殺我的真正目的,為陰傾報仇,不過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殺你,為了陰傾,為了陰家,也為我自己。”陰成衣陰森森道︰“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殺了你。”
落木道︰“你已經是無法境巔峰,親自出手對付我一個練息境,居然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陰成衣道︰“我陰家修的是殺人術,沒那麼多所謂的講究。只要目標鎖定,不管老人小孩,嬰兒婦孺,殺起來都絲毫不會手軟。”
落木道︰“以你這樣的道心,怎麼可能踏足破靈境?”
陰成衣道︰“道心?那是都是些瞎講究,什麼是道心,于我而言,殺人不眨眼,就是道心清明!”
“以你這樣的心境,非入魔無以踏足破靈境。你這樣的人若真踏入破靈境,將來必定為禍一方。”落木劍指陰成衣道︰“你這種人,只要我不死,它日定斬你!”
“這樣的狠話,我已經听多了。可惜,能對我說出這樣狠話的,沒有一人還活著,你自然也不會例外。”陰成衣淡淡道︰“你也不會有它日了,因為今日就將是你的祭日!”
說完,一劍刺空,天空頓時烏雲涌動,遮天蔽月。
落木抬頭,空中已經黯淡無光。
街面上的路燈,雖然依舊亮著,但照出來的光芒卻是陰森森的。
落木莫名其妙地頭皮一陣發涼。
陰森森中,四周傳來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叫聲。
落木豎耳靜听,那叫生漸行漸近,有叫“還我命來!”也有叫“納你命來!”
叫聲有的幽怨,有的惡毒。
听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听見空中,陰成衣喝了一聲道︰“听我號令,夜鬼出行!”
喝令一下,原來空蕩蕩的大街和店鋪,突然從各個黑暗的角落里涌出一個個夜鬼。
這些夜鬼,本是陰魂,沾了黑暗的嫑息,就變成夜鬼的實體形態。
這些夜鬼出來的時候,手里都握著一把死神鐮刀。
成群結隊的夜鬼從四面八方朝落木涌來。
落木看得頭皮發麻。
他此時身在街道,附近的各個街道道口,都不停有夜鬼涌出來。
不僅如此,他抬頭再看,街道兩面都建築屋頂,也不停有夜鬼跳在上面。
四面和上面路口都已經被堵死,不沖出去,只有被困死在這里了。
落木高舉起斬鐵,心念一動,斬鐵凌空伸長,這一長居然長出二三百米。
斬鐵之中烈焰滾滾涌出,落木一劍斬了下去,前方街面,二三百之內,頓時火光一片。
身在其中的夜鬼,當場被斬殺,在火光之中,鬼哭一片。
落木收回斬鐵,腳踏疾行,從被斬開的街面上飛奔出去。
荊棘小妖不失時機地從龕影籃中鑽出,一路將爆刺木球從後面扔了下去。
落木沖出三四百米,見前方有一個廣場,便朝廣場沖了過去。
他在廣場中心站定,回頭看時,後面順著他剛才逃亡過來的街道,追趕過來。
荊棘小妖見剛才扔下爆刺木球的街道,已經涌滿夜鬼,發動嫑息,街道上頓時傳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擁擠在街道上的夜鬼頓時被炸成一片。
爆炸過後,從剛才街道涌出的夜鬼數量減了不少。
不過,廣場其它方向涌過的夜鬼數量卻是有增無減。
沒過多久,廣場四周就圍滿密密麻麻的夜鬼。
落木眼看密密麻麻的夜鬼越圍越近,一劍斬出︰“狂飆!”
喝聲中,暴風驟起,一個巨大的風暴在他四周狂飆起來,風暴之中風刀如過江之鯽,紛紛游走。
靠近過來的夜鬼,在突起的狂飆中紛紛斬成粉碎。
落木催動嫑息,暴風圈一層層擴張出去,不一會就將整個風暴擴張到廣場外圍。
剛才從四面涌入的夜鬼,留在廣場中來不及逃跑的也隨著狂飆的暴風紛紛被清理了干淨。
一些逃了出去的夜鬼,竄回到各個街角,雖然都沒有逃遠,卻也不敢再涌向前。
陰成衣立在空中,見狀眉頭微皺,道︰“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陰傾死在他手里倒也不算太冤。但你想在我的陰魂道中逞凶,那可是找錯地方了。”
說著,他的手在劍柄上一按,手中之劍虛浮道空中,劍柄中滴落一滴器血,器血化成一絲血氣,融入進劍息, 一個身影從嫑息中浮現出來,出來的時候,隨手一抓,接過虛浮在空中的劍。
來者一聲不吭,劍入手中,直接就斬了出去。
劍息化成一把巨斧,巨斧十分粗暴著朝狂飆風暴劈落了下去。
風暴硬生生地被劈開,巨斧劈開風暴之後,直接砍落在風暴器眼上。
剛才還瘋狂肆虐的狂飆風暴,頓時變得雲淡風輕,不一會就煙消雲散。
這是什麼人?
落木心中暗暗吃驚,單憑一斧之力直接劈開狂飆風暴也就算了,畢竟陰成衣無法境巔峰的器勢比起自己強悍太多,但斧頭落下的地方,恰好不偏不倚地砍中風暴器眼,這可不是靠簡單粗暴就可以做到的。
能做到這點的人,對氣息的掌控能力絕不會不是一般的強。
能如此精準地一眼看穿風暴器眼,這人應該是一位氣系練息師。
陰成衣劍落木臉上表情,冷笑一聲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陰靈,馬參廷,氣系練息師,生前無法境初階,在他面前玩風,你還嫩了點!馬參廷,給我砍了他!”
馬參廷一揮劍,嫑息巨斧拔地而起,一斧當空朝落木劈了下來。
這一斧頭,也沒什麼玄妙,只是斧頭帶風,落木剛祭起疾行,腳下的疾行就被斧頭帶起的風卷散了去,不要說踏風而行,就是走都走不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