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想到最先有反應的不是孟惠儀,反而是一直在默默觀察這一切的羅旭。
“我已經看到了凌安村的神侍祭祀時所用的道具,其中就有木制的狐狸面具,與機械師剛才帶的面具完全一致。”
“再結合你所說的【狐神】,我能否理解為,你所說的凌安村所信奉的神就是你口中的這位狐神吧?”
顏常清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會,說道︰
“既然你是民俗學家,想必應該對凌安村的民俗做了不少的調查。”
“之前也有提起機械師連環殺人案,並非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帶有濃重的神秘色彩。”
“其中就與凌安村的民俗有關,甚至這個範圍波及了整個世界,導致世界的真實都被篡改。”
“而機械師就是罪魁禍首,她在這個世界里同時擁有兩種特性,為【人】與【怪物】,人的身份就是孟惠儀,而怪物的身份則是狐神。”
“那這樣說不通啊。”羅旭扶了扶眼鏡,疑惑地問道︰“據我所知,這個世界雖然遭受篡改,但凌安村卻不在範圍內。”
“而凌安村之所以能在世界的篡改中保留真實不就是因為有狐神的庇佑嗎?”
“如果連狐神都是機械師扮演的,那麼凌安村不早就被機械師給篡改了?”
“凌安村能平安無事並非是狐神的庇佑。”顏常清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正確的說,不光是狐神的庇佑。”
“凌安村的村民本與我們都是同源,只不過因為狐神的神諭而走向了分裂。”
“至此為止狐神還是他們信仰的那個神,至此沒有任何問題。”
“那時候它給出的神諭是,機械會給族人帶來災難。”
“但關鍵在于這個世界被篡改之後,選擇科技發展的大眾,正如神諭所預示的那般,讓機械師有機可乘,通過機械快速篡改了世界。”
“正是因為村子與社會脫鉤,沒有引進任何機械相關制品的凌安村才逃過了一劫。”
“想必凌安村的村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依舊遵循著傳統,听從狐神的神諭。”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走進了另一個死胡同。”
顏常清冷冷的看著已經停止掙扎著的孟惠儀,繼續說道︰
“誰也沒有想到,機械師其實早就潛伏進了凌安村,取代了狐神的位子。”
“當然這個身份只限于這個被篡改的世界,但對機械師來說足夠了。”
“不過雖然她取代了狐神的身份,但能做的事情極其有限。”
“畢竟原本凌安村他們所信奉的狐神也從來不露面,通常只是降下神諭而已。”
“在一個壓根就沒有機械的村子,她沒有辦法直接對凌安村下手,所以她需要將能把擁有機械之力的人帶進村子。”
“她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運用狐神的力量,她篩選出了能夠將這個世界恢復真實的五個人。”
“而這五個人分別是石子聰,柴志明,戴澤瑞,湯雨竹還有汪夏晴。”
“同時她的另一個身份則注意到了柴志明,所以她費勁心思與柴志明成為一家人,並毀掉了柴志明的家庭。”
“基于此她成功的將機械之力放在了柴志明的身上,在等待村民們遵守神諭將這五人迎進村後,她又發了第二條神諭。”
“這條神諭的內容是,他們招進來了不該招進來的客人,這人會給凌安村帶來災難。”
“這句話是真話,也是假話,柴志明其實是被選中的客人,只不過他確實會給凌安村帶來災難。”
“她的這道神諭足以讓這些人產生內部矛盾,並逐漸分裂。”
“首當其沖的就是能造出機械的柴志明,只不過剛開始其他同伴還沒有以往的記憶,對這點認知並不深。”
“然而當他們恢復記憶,得知自己的使命之時,一切都將改變。”
“因為有神諭的暗示,他們會將柴志明視為異類,認為只要除去他就能將世界恢復正常。”
“但其實不然,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顏常清頓了頓,看著孟惠儀說道︰
“柴志明的行為應該也是你誘導吧。”
“在汪夏晴的日記里我有看到有這麼一句話,柴志明在制作機械後,有時候會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恐怕他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與你對話。”
“你本就成了凌安村的狐神,想要與他交流並不難。”
“你可能並不是以狐神的身份,而是以其他的身份與他對話,激活了他身上的機械之力,引導他去制造機械。”
“這中間可能還誘導了他,比如說讓他發覺自己父母死亡另有蹊蹺,唯一一個親人還孤身一人在外生活。”
“所以他才會變得迫切,想要出村去,也按照你的期望開始制造了機械屋。”
“但恐怕這樣依舊不夠,即便村子里開始有了機械,可只要有這五個人的存在,你就不能徹底篡改這個世界。”
“而只有他們中有人死亡才能制造出破綻,所以你才會發表那條神諭,就是為了讓其他人發現他是個異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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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你的計劃很成功,在其余人清醒後,他們為了守護這個世界不得已殺死了柴志明。”
“至此凌安村徹底淪陷,機械徹底侵佔了這個村子。”
“只不過受于世界規則束縛,那個時候你沒能力將剩下的其余人殺死,只能將凌安村地貌徹底打亂,來隱藏地下的機械設備,並放任他們離開。”
“證據呢?”孟惠儀盯著他,“既然你都知道這麼多了,一定有相關的證據吧?”
“當然有。”顏常清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展現給了她看。
那東西在一旁的羅旭也見過,就是帶有【圖騰】的飾品。
“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圖騰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這真是狐神的圖騰,那這東西未免也太草率了。”
“但是這個村子的人家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出現這個圖案,而且最重要的是,它都出現在木制品上,而不是刻在金屬里。”
“雖然我難以理解,但我認為它是【圖騰】的可能性相當大,即便不是,它也是代表某種身份的象征。”
“然後我得出了一個論點,假如這個圖案代表身份的象征的話,你每殺一個人留下這個圖案,就是為了在受害者身上打上你的記號。”
“簡單來說,當你成為狐神後,在完全沒有機械的村子,你的存在會很薄弱,為了坐實你狐神的身份,首先需要得到的是村民的認可。”
“所以你要求村民制作自己象征的【圖騰】,來加固自身的存在,而你交給他們的就是我手上這個飾品上的圖案。”
“在殺人之後,因為你同時具有怪物的特性,也因此受規則的束縛,必須打上身為怪物一方的記號。”
“不過是臆測罷了。”孟惠儀冷聲道,“听起來是很有道理,通過圖案的一系列巧合套用在我身上。”
“但說來說去,你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那是屬于我的記號。”
“不見得吧。”顏常清看著孟惠儀,似笑非笑,“雖然我失去大部分的記憶,但在十八年前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柴志明被殺的那一天,我也曾經這樣和你正面沖突過吧?”
“你說那個時候我會不會已經掌握了什麼對你不利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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