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的身體猛地一震,他還真沒想到陳多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余賀年和沈如君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心中暗道陳多同奸詐,尤其沈如君,此刻甚至覺得陳多同比她還要像個商人。
“雖然我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我也看到了你的潛力,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很欣賞你。”陳多同微微一笑︰“然而千里馬常有,但伯樂卻不常有,你應該明白,在京都只有我陳多同可以幫你走出去,所以,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我能開出的最低限度。”
“嘶~”許文東吸了口氣︰“如此說來,我還要好好感謝陳書記啊!”
“廢話,如果不是我爹網開一面,你以為自己混得下去嗎?別覺得李部,朱副總他們罩得住你,我告訴你,這京都姓陳。”陳小童很不客氣的說道。
“姓陳?”許文東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他很清楚,陳多同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從她的身上謀取巨大的經濟利益,更是向朱副總展示他的手腕,如果自己答應了陳多同,那麼就等于背叛了朱副總,到時候朱副總必然會灰溜溜地離開京都,這也正是陳多同要看見的結果。
此刻,許文東不得不承認陳多同的厲害,對方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已經把人際關系拿捏到了極致。
“有句話怎麼說的,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恐怕這就是陳書記信奉的方針吧?”許文東緩緩開口。
陳多同呵呵一笑,也不避諱,輕聲道︰“如果你常年混跡在官場之中,應該明白我的做法。”
“可惜啊,我不是官場的人。”許文東從懷中掏出一根煙,一邊點著一邊說道︰“我這個人往往會把利益跟敵人分的很清楚,不知書記能懂我的意思嗎?”
陳多同眼神一聚︰“許文東,你似乎還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
“擺清了,而且清楚的很,在我眼里,自己根本不值一提,更蹦說拿著自己去喝陳書記比較了,所以當我第一次跟你兒子對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半只腳邁進管材的準備了。”許文東吸了口咽,慢慢說道。
而這句話,明顯讓現場的氣氛緊張了起來,無論是余賀年還是余瑤余震亦或沈如君,都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看著許文東,大家自然听得出來,許文東的話語中不僅有著堅決,更有著對強權之下的反叛。
“許文東,你什麼意思?”陳多同覺得自己听力出問題了,因為這和他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在他看來,如今的許文東一定會卑躬屈膝的哀求自己,但事實呢?對方卻擺出了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這讓他準備好的那些話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還不明白嗎?”許文東笑了下︰“那我就再說清楚一點,您的條件不錯,沒有為難我,也很誘人,但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從來不會跟敵人談條件,我的人生信條是,哪怕站著死也絕對不會跪著活。”
陳多同的心猛地一跳,一口氣憋在了喉嚨里,氣得說不出話,而陳小童則激動的站了起來,吼道︰“許文東,你他媽別給臉不要。”
“陳公子,不必這麼大的火氣,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適應被人拒絕情況,畢竟地球不可能圍著你轉吧?你又不是太陽。”
許文東一句玩味的話,讓現場眾人同時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種夾雜著膽寒和啼笑皆非的表情。
而陳小童的毛直接炸了,剛想破口大罵,卻被陳多同制止住了︰“坐下,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爸……”
“坐下。”陳多同拽出命令的口吻,陳小童只能哼了一聲坐回到了位置上,而陳多同則冷著臉看向許文東道︰“許文東,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繼續跟我硬耗下去,你的下場只會更慘,我不明白朱副總給了你什麼樣的允諾,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京都,朱副總也不管用。”
“你們政圈的事情我不想參與,我只想做好我的生意。”許文東淡淡的道。
“你覺得自己一句不參與就可以獨善其身嗎?”陳多同臉色陰沉︰“跟我合作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
“但如果為了活下去就讓我背叛其他人,抱歉,我做不到。”許文東說完直接站了起來,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各位前輩,我們撤了。”
“許文東,你可要想好了。”陳多同咬著牙說道。
“我說過,從我跟你兒子對話的第一天,就已經想好了。”許文東說完,突然回頭看向余瑤道︰“瑤瑤,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買東西嗎?”
“啊!”余瑤愣了一下,而這時候許文東已經走到她旁邊,直接拉著她的手把對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走,正巧我今天有時間。”
幾秒後,當余震反應過來的時候,余瑤已經被許文東拉出了茶園,他氣急敗壞的喊道︰“余瑤,你給我回來。”
余震喊完就起身準備去追,不過卻被余賀年攔住了︰“阿震,客人還在這呢,別亂走,失了禮數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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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余震有些著急,錯愕間余瑤已經消失不見,他也只能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被氣壞了的陳氏父子看見這樣的一幕,眼神無比陰沉,他們知道,這是許文東又一次的反制。
“陳書記,你看……”余震想要解釋,不過陳多同卻直接打斷道︰“不用說了,既然這小子給臉不要,那麼對賭日子到了之後,我陳多同不留情面便是。”
陳多同說著又看向沈如君道︰“沈總,本來我是想要給你一個面子,畢竟你那一大筆錢投進去顆粒無收的話,我會很自責,但你看見了,我好話賴話都說了,是這個許文東不知天高地厚。”
沈如君心中暗自冷笑,陳多同時為了她的投資嗎?這話也只能糊弄鬼了,沈如君很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而幫她也只是個幌子而已,更何況沈如君從來就沒想過要那一千萬,她甚至覺得許文東這樣的做法,更符合她投資的價值,如果許文東真的是一個隨風倒的人,她那一千萬可就浪費了。
此事沈如君唯一不得勁兒的就是許文東臨走時把余瑤拉走了,這兩人如果真的走到一起,那自己的女兒怎麼辦?她現在對于許文東是越看越喜歡。
“沈總,你不會生我的氣吧?”陳多同看著沈如君。
“陳書記,你這是哪里話,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至于那一千萬能不能要回來,並不重要。”沈如君應付道。
“也對,畢竟在沈家,一千萬還不至于傷筋動骨。”陳多同微微一頓︰“既然如此,我也要放手跟許文東斗一斗了。”
陳多同的一句放手,讓整個茶園的氣氛都緊張了許多,眾人無不為許文東捏了一把汗,畢竟在京都這樣的城市,誰還能逃過一把手的圍剿呢。
“不好了,陳書記,不好了……”
突然的吼聲打破了現場的寧靜,眾人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王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老王,你慌慌張張的干啥?沒看見我正在招待余老和沈總嗎?”陳多同臉色一沉道。
王寶瞄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放緩了腳步,走到陳多同的旁邊道︰“陳書記,市場出事了。”
“市場出事?哪個市場?”陳多同以為哪個街道市場發生暴力事件了呢。
“是啤酒市場。”王寶忙解釋道。
這可把陳多同嚇了一跳,皺著眉頭道︰“啤酒市場能出什麼事?快說。”
王寶剛要說,但眼光卻掃了一下其他人,陳多同見狀立馬提醒道︰“說吧,這都是自己人。”
“嗯。”王寶咽了一口吐沫,然後低聲道︰“你這幾天讓我巡查咱們市的市場,並沒有發現蓮花啤酒進入京都的痕跡,可是剛剛我听說,蓮花啤酒早就在京都市開賣了,已經賣好幾天了。”
“啥?早就開賣了?”陳多同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不是說沒有嗎?”
“咱們市區的確沒有,我剛開始也不敢相信,可後來一打听才發現蓮花啤酒是在周邊農村賣的。”王寶解釋道。
“周邊的農村?”陳多同皺起眉頭。
“對,就是周邊農村,而且我打了幾個村的電話,得到的消息是,蓮花啤酒以低廉的價格和再來一瓶的活動,已經徹底敲開了農村的市場,一些常在農村出售的品牌根本不是蓮花的對手。”
“這……這是真的?”陳多同緊張的打起了哆嗦。
“千真萬確。”王寶回道。
“哎呀,不就是個農村市場嘛?有必要這麼緊張?農村才幾個人?而且他們有錢喝酒嗎?”
陳小童十分不屑。
王寶則擦了一下冷汗道︰“陳公子,農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佔據了我們京都百分之三十多的比例,農村消費水平不高,但啤酒的銷量也要在百分之十以上,這市場看似不大,但若根據我們京都的規模來看,市場絕對不小,如果許文東能完全佔領農村,很可能會讓他的賭約成功。”
“王寶,你不用杞人憂天的,咱們周邊的農村有一萬多個,許文東怎麼可能做到包攬整個農村市場?”
陳小童剛剛說完,就被陳多同打斷道︰“許文東既然開始這麼做了,應該是做足了準備吧?”
“對,許文東為了這次跟你對決,招了不少銷售,據說我們的村莊全部被他的人控制了。”
“一萬多個都控制了?”
“沒錯。”
陳多同臉色一沉,咬著牙道︰“農村包圍城市,這是要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啊!難怪這小子今天說話如此強硬。”
“陳書記,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啊?如果繼續讓他鞏固市場的話,恐怕就很難將蓮花掃除干淨了,你也知道,農村那些地方我們說話都未必管用。”王寶急切的問道。
陳多同擰著眉頭,思考半天也沒有頭緒,不過他當看見沈如君的靚麗面容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沈總,有句話我想問問你。”
沈如君眉毛一挑︰“請說。”
“農村包圍城市這種方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不會是你幫忙拿的主意吧?”陳多同斜視著沈如君問。
“呵呵!”沈如君笑了笑︰“陳書記,我只是一個投資人,不會給我投資的人出主意,畢竟我的經商頭腦有限,所以你放心,這個主意絕對不是我出的。”
“既然不是沈總出的主意就好了。”陳多同微微一頓︰“那我再多說一句,你能幫我想個應對的策略嗎?”
“讓我幫你想個應對的策略?”沈如君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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