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五個銷售員外加一個經理，開著飛馳排成一排車隊，開往騰盛汽車廠。
正在駕駛的銷售員滿臉怨氣。
提成沒我的份，還要我開車送過去！
該死的經理！
隨著整齊的車隊劃過大街小巷一路抵達的偏僻的騰盛汽車，很快有人認出。
“這不是豐山嗎？怎麼換名了？”
“騰盛還挺耳熟的，跟那賣釣魚竿的同名！”
而就在銷售員嘰嘰咕咕的時候，打頭車的經理已經撥打電話。
很快緊閉的大門，被保安操控打開，下一秒黃色欄桿豎起，保安揮舞著手，指明方向。
經理踩動油門，三分鐘後他們看到了極其寬敞的廠房大門，能同時容納兩輛貨車開往的大門，緩緩的上拉。
“前面不會是生產間吧？”
大抵猜測出的銷售員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激動和好奇，雖說賣了兩年的車，但汽車怎麼制作他還真不知道。
飛馳啟動緩緩開進廠房，只見密密麻麻的機械設備，懸空的機械手臂，齒軸狀的傳送帶，正當他看的目不轉楮，不遠處穿著制服的員工飛快走近。
“下車都下車！！”
“快點！”
“啊？”
銷售員愣了一下，就被拍打著車窗，他趕緊熄火，解開安全帶下車。
“怎麼了？”
“別廢話，機子要啟動了！！”
“什麼啟動啊？”
話音剛落，地上落下一片陰影，銷售員蒙圈的抬起頭，只見四只機械手，穩穩的抓住汽車的兩側，直接把它帶到半空。
不知從哪圍過來的員工，穿著統一的制服，手上拿著各種工具，只听到吱吱吱聲響，輪胎很快被卸了下來。
銷售感覺一眨眼的功夫輪胎就沒了。
下一秒他回過神，面色大變，直接抱住一個員工的腰！！
“大哥大哥，這不能拆呀！！”
“你們誰驗收啊？先驗收再說，人沒驗收，拆了問題算我！！”
“你慢點！！”
被影響動作員工大罵“別給我瞎扯！老板讓拆的！！別影響我們組的進度！！”
“妨礙我分100萬罵死你！！”
“大哥！我不清楚你那100萬，但這車真不能拆，你們誰先給我簽個字！！”
爭吵的聲音傳到遠處，不遠處正在翻看購物發票的宋江，飛快的簽字，旁邊的經理點頭哈腰恨不得端茶倒水。
“宋總！您以後還想買車，盡管來找我！您這麼大的購物量能打8折！”
“那現在給我打。”
經理笑容一塞，“這發票都開出來了，您都付款了。要不下次您來，我就7折！”
宋江看了他一眼，在對方越發尷尬的笑容中，總算回頭。
“宋總，您這買車是拿來干什麼呀？”
“不該問的別問。”
“噢噢好好好！我多嘴了！”經理趕緊鞠躬，看著不遠處，還在爭吵的小劉，面色不悅。
“宋總，我這就把人叫過來，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宋江看著對方身上的五級汽車講解，“這人留下來，我借用一天。”
“這……好好好，沒問題。”
“那我就不打擾宋總了。”
經理一步一回頭，見對方真的沒有喊自己的意願，失望的走了，還不忘叫上其他銷售，隨著一整車的銷售員擠在滴滴里。
“經理，我怎麼感覺這家汽車廠不太對？哪有剛買的車拆了，我們是不是要向總部匯報一下？”
“閑著你了，不該說的別說！”
經理翻個白眼，“人家宋總是大客戶，你多嘴一句，人家不買了怎麼辦！報給總部又怎麼樣？他要是不讓我們賣，吃虧的是我們！”
“經理，還是你呀！”
銷售員們領悟，頓時露出敬佩的眼神。
經理冷笑一聲，“明白就好，我是你們的頭，虧不了你們的！”
誰要是影響我拿的提成，都給我滾！
“明天還有4輛車，你們三個和我再來一趟。”
“好！”
隨著遠去的車，此時絲毫不知道被賣的銷售員還在苦口婆心。
而就在這時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嚇得他渾身顫栗，猛的扭頭，只看見一張俊秀干淨的臉。
“你長得有點眼熟！”
脫口而出的聲音，宋江眨眼就听見。
“像新聞那宋江！”
“我就是。”
場面陷入詭異的安靜，兩個人對視。
一秒、兩秒。
服務員90度標準鞠躬，“宋總好，歡迎購買飛馳汽車，飛馳帶給您尊貴的體驗，電混，讓你實現雙重選擇，祝你的每一天，今天明天後天一直美好。”
“行了。”宋江笑了出來，“你對飛馳了解嗎？”
“100！”
銷售員篤定，就听到一句。
“那接下來拆解的過程，你全程介紹。”
啊？
“做得到嗎？做不到你估計要自己打滴回去。”
銷售員吞咽口水，“我試試看。”
他抬頭看著被粗暴取下車門的汽車，腦子停滯三秒，語速開始上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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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請看，現在取下來的是車門部件，厚度達到5.6，車漆為橄欖綠，我們能看到里面的車座采用的是羊絨外加真皮包裹……”
鏗鏘有力的聲音，伴隨著機械的運轉聲，無數個配件被暴力取了下來，如果說安裝一輛車需要22個小時，拆解一輛車只需要3個小時！
螺絲能扭下來的，用螺絲扭，特意做的閉合設計，直接用切割機鋸開。
火花四濺，一輛完整的飛馳飛快的變成了散落四處的零件。
一群工人眉頭緊鎖，拿著圖紙，對著地上的零件寫寫畫畫。
有人恍然大悟，“原來這麼搞！”
有人眼楮閃爍，這跟設計方案很像，把細節再完善一下。
隨著一群飛奔回去的身影，留在原處的銷售員，目光瞟向不遠處的宋江。
听到一句意外的夸贊。
“講解的不錯，回去吧。我感覺以你的能力，這個職位可惜了。”
“啊”銷售員嘴巴微張，只感覺手心多了一樣東西，薄薄的，輕輕的。
“下次見。”
輕巧的聲音，銷售員走出一段距離才敢低頭，是一張名片。
騰盛。
他將名片收好，看著前方逐漸拉起來的卷簾門，陽光灑在他的鞋上，他跨出一步。
……
接下來的每一日。
都有無數的模型報廢，廠房隨處可見半成品的底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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