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啊，必須得招到幾個有點用！”
要知道騰盛，可是他遇見最好的甲方，人好話少，打錢快，單子量也大！
必須得給他好印象！
“兄弟們，我甲方爸爸，想招幾個有能力的律師，大家有沒有推薦？”
同行群中，問題一發，頓時得到回應
“律師？這行可不好找。”
“對！年紀大點的，都混成合伙人了，年輕人好招，但經驗太少，派不上用場。”
“我手上倒是有一個待職的，不過這人風評不太好。”
“律師風評不好？怎麼，收紅包了？”
“不是，這人挺清正，就是被投訴的有點多，在行內名聲不好。”發話的獵頭糾結了一下，打出一句“你們可能也听過，公皙津。”
“公皙津？誰呀？”
有人迷茫就有人清楚，“臥槽！這位大哥！！他你也敢推呀？！”
“不就前段時間很火的，訴棍嘛！”
“啊？”
“上面新來的吧，公皙津知名的嫉惡如仇，他這人不是板正的好人，被告想使手段逃庭的話，他使的更狠，只要起訴！必須得有個結果！上回就是一個原告和被告都和解了，他不同意！原告被告了！！”
“啊？？”
群里頓時刷出一群震驚的表情。
知道這人物的人都十分感慨，“好像說事情鬧得太大，事務所都不收他，圈內好像有點封殺他的意思。現在就一些散客找他。”
“這都有人找？”
“畢竟不知道的人就不知道。不過，他確實強。很多復雜的案情，他都能判贏。”
隨著議論紛紛的群聊，窺屏的孫來有些猶豫。
但他還是記住了這個人。
要是找不到的話——
再說吧！
……
三天後，燕京各個醫院附近的餐館，客人奇怪的發現，幾乎每一份餐食，碗下面都會墊放一張海報。
“老板，這是什麼呀？”
“隨便看看就行，不想看扔垃圾桶，沒事沒事。我就賺一些外快。”大腹便便的老板笑眯眯的說道。
前天，一個留著胡須的男人找上門來，說只要配合發傳單，一張傳單一塊。
雖然錢不多，但是無本買賣。他一天能賣出300多碗面，每碗面一塊加起來也有個300塊！
客人也有些好奇的，拿起傳單看了起來。
【爆！騰盛公司公開招募試藥員！！
心動！不如行動！！
你還在為無錢根治癌癥而苦惱嗎？
你還看著父母患病卻無能為力嗎？
你還為花錢買的高昂藥品卻遲遲見不到效果而感到絕望嗎？！
騰盛研究所——立志于攻克世界解決不了的難題！
抗癌藥研發！經過整整三年嘔心瀝血的研發，騰盛終于研制出頗有成效的抗癌藥，他在生物上面取得了驚人的成績！需要一批自願奉獻的癌癥患者，經過近一年的臨床試驗！
試藥員待遇如下︰
初期癌癥患者不限病灶），買斷費10萬。
中期癌癥患者不限病灶），買斷費20萬。
重期癌癥患者不限病灶），買斷費30萬。
有意向者請拿上病歷，最近一個月的檢查報告，前往燕京郊區＊＊＊騰盛企業。
聯系電話︰164】
看到最後，客人心情復雜“原來是試藥啊。”他想起自己癌癥去世的高中同學，年紀輕輕，就遁入地府。
“唉~”
與此同時，醫院病房。
嗆人的煙味在病房里蔓延，索性被房門阻攔，要不然護士肯定進來罵上一通！
手指干裂蠟黃的男人夾著煙，看著躺在床上頭發被剃光的女人︰“慧，咱們要不不治了，剩下的錢留給兒子。他才上高中，以後還得讀大學。”
深沉的語調，他臉上的皺紋僵硬的跟石頭一樣，躺在床上的婦女看著他，低低的說了聲“好。”
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語調稍稍上揚︰“明天咱們回家，省點醫療費，這段時間花的多，趁著還能干活，多干上段時間。”
“我想陪陪兒子。”
男人啞然，將煙塞入嘴中，“那你多陪陪兒子，我去干活。”
床上的女人靜靜的看著他，眼眶慢慢的就紅了，細碎的嗚咽聲。
“……嗚”
濃重的煙氣開始彌漫，男人沉默不語，最後干啞︰“別哭了，是我們命苦。”
女人紅著眼眶，“你告訴兒子了嗎？”
“他現在高中，學習緊，告訴他會影響他學習。”男人沉悶的說道，“你的事已經讓他很緊張了。”他停頓了一下，粗粗的避開女人的視線，“我去給你帶碗面。”
說完他走出門，合上門的瞬間只听到房間的哭泣聲，他沉默了一下，將煙掐滅，扔進垃圾桶。
同時扔進去的還有一份檢測報告。
上面赫然是男人的名字。
【尹偉澤
確診癌癥中期】
他靠著牆邊緩緩的蹲下，妻子能哭，他能哭嗎？
作為家庭頂梁柱，他已經竭盡所能，用了大半的積蓄救癌癥初期的妻子，但現在。
命運就是這麼可笑，每當他覺得事情開始轉好，更深的絕望悄然而來。他抹去眼角的淚珠，現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保住三口之家，剩下的那個人。
他不知道兒子以後怎麼面對生活。
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省下更多的錢。
“哪來的煙味真嗆！”
路過的行人捂住鼻子快步的經過，男人遲緩了一下站起來。
他記得要帶碗面。
20分鐘後，他來到一家面館。
“老板，一碗素面”他遲疑的看向菜單，“一碗番茄雞蛋面打包。”
“好 ！素面也打包嗎？”
“這里吃。”
“好 ！”
隨著後廚開始做面，男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餐桌上的碗筷很明顯沒有收拾，旁邊放著一張橙紅色的海報盛滿著碎骨頭。
“好勒，客人您的素面！這邊我給你收拾一下。”服務員快速的拿起碗筷，就在他抓起海報的時候，輕飄飄幾行字闖入男人眼楮。
【初期癌癥患者不限病灶），買斷費10萬。
……】
10萬？
他下意識拉住海報，服務員愣了一下，“你想看這個，稍等一下，我給你拿張干淨。”說話間他轉身遞給一張干淨的海報。
男人感謝了一聲，接過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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