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司命心中緊張,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尊上啊尊上,前面八世,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一絲也不敢錯漏。”
玄夜用舌尖頂著臉頰的軟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可大成玄尊和四靈的命格實在是難寫呀~”
司命開始抱怨,“大成玄尊,每一世都要死在四靈手中,第一世,玄尊是四靈的弟弟,被她失手摔死了,四靈因為這件事被整個家族驅逐,當了個小小的醫女。第二世的玄尊,轉世成了只靈芝,剛一冒頭,又被這醫女一腳踏碎,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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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淵听著爹爹的這通抱怨,立刻反應過來,他爹表面上是在說自己下凡的時間太長了,其實是在嫌棄母親的工作時間太長,害他見不到母親。
心中覺得父親真是可愛,應淵不由抿緊了唇,忍不住的搖頭淺笑。
司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內嫌棄修羅王大人沒有正事。
這老頭心中所想控制不住的上了臉,言語便也嚴厲起來,“修羅王,司命殿里不知要管多少事情,之前已經按照您的安排去執行了。”
玄夜冷哼了一聲,瞪圓了一雙眼楮,“本尊的安排,很過分嗎?!”
“哼哼~”司命被這話氣笑,他一邊搖頭,一邊沉聲說道,“不過分,不過分,一點兒也不過分,不過是四靈才渡了兩世,大成玄尊已然渡了八世……”
“這又如何?!”玄夜瞪圓了一雙眼楮,“我問你,他是不是每次都死在那小丫頭手中?”
司命咬著牙點頭,從牙縫里擠出了個“是”字。
“是,那就行了。”玄夜冷哼了一聲,“解了他們的因果,事兒完了不就行了,浪費什麼時間?!”
司命咬著牙哆嗦,他壓了半天的脾氣,可實在心火難滅。
喘了半天粗氣,他兩步走到桌前,拎起一壺仙酒,猛地灌了一大口,瞟了一眼修羅王,抖著手想要說話,可實在是不敢,便又灌了一大口酒。
只覺有些頭暈了,這才壯著膽子,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可別太過分。你干兒子的事兒,找你親兒子去,欺負我這小老頭、小仙官算什麼本事……”
‘呦~’應淵心中輕嘆了一聲,他真心實意的佩服這老兒,居然敢這樣和自己父親說話。
修羅王大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說過,即使是帝尊,若是這樣說話,也早就被父親一劍捅死了。
他不由朝著司命的方向輕輕挪了挪,只防著父親真的犯了別扭。
可沒有想到的是,他父親,鼎鼎大名的修羅王,听見了這老兒大不敬的話,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應淵向後退了一步,用眼楮上下打量著自己父親,心說這又是犯了什麼病?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玄夜笑了半晌,見眼前這老兒讓自己笑的呆立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和緩了臉色,沉聲贊道,“很好,你很好,本尊最看重的,便是不畏強權不畏生死的人。”
應淵听見了這話,不由又向後退了一步,只覺眼前這修羅王被人奪了舍。
什麼不畏強權,什麼不畏生死,就應淵知道的,敢和父親搞這一套的,不知死了多少。
玄夜暗暗挑了挑眉,見眼前的司命老兒一臉的戒備,他臉色又和緩了幾分,收了仞魂,兩步走到桌邊坐下,朝著司命老兒招了招手,揚聲說了句,“坐。”
司命有些猶豫,還是磨磨蹭蹭的坐在了修羅王對面的位置。
“坐那麼遠干嘛?”玄夜眯了眯眼楮,抬手給自己斟了杯酒,“坐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司命提著小心,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口中直說,“坐這里,坐這里也能听見。”
玄夜勾起唇角,微挑著眉梢斜了司命一眼,“怕什麼?本尊還能吃了你不成。”
司命在心中不停點頭,卻不敢將實話說出口來,只好尷尬的笑了起來。
玄夜被這老頭逗笑,原先見不到妻子的怨氣便消了幾分,他連喝了三杯酒,方才開口問道,“原本也只有三、四年的壽數,為何直到現在了還不回來?”
司命一怔,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修羅王的臉色,輕聲說道,“原本是三年的壽數,三年一到,便會死在四靈手中,只是……”
“只是什麼?”玄夜眯起了眼楮,將手掌虛握成拳,輕輕搭在了桌沿兒上。
司命緩了緩心神,只想將事情與修羅王說清楚,讓他以後都別再來司命殿里找麻煩。
于是,他正色說道,“命簿上,如今的大成玄尊,是一窩黑蛇中唯一的一條白蛇,一般來說,這種白蛇,便叫做蚺。”
玄夜板起一張臉,眼珠卻在司命臉上轉了幾圈,他心中方才被驅散的煩悶如今又升起了幾絲。
“蚺這種東西,生下來便身體虛弱,不易存活,通常情況下,將自己體內的蛋黃消耗的差不多了,小命便也差不多到頭了……”
應淵听了司命的話,不由自主的也坐在了酒桌邊。
他看了一眼自己父親,心說這個修羅王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看來白九思前幾世回來的如此快,便是他這好父親的手筆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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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蚺還有個特性,就是它不是普通的蛇,它能通陰陽,若是邁過了三歲的坎兒,等它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便能修成地仙……”
“啪!”的一聲,玄夜猛拍了一下桌子,他氣的眉眼倒豎,厲聲說道,“你!誰要你這樣安排,你故意和我對著干,是也不是?!”
話音未落,玄夜拿起手邊的一只酒盞,照著司命的腦袋飛了過去。
應淵冷哼了一聲,手中掐訣,將那酒盞攔了下來。
那酒盞輕輕飛了回來,穩穩落在了玄夜面前。
一閃眼的功夫,應淵便現了帝君法相,板著一張臉,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只一雙眼楮冷冷淡淡的,斜睨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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