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里的私人泳池,真的如凌雲所說,水不錯,也很方便,還是無邊泳池。
整個泳池都是房間的延伸,就像是一根釘子,楔進了無邊無際的星空中。
應淵游了兩圈,回眸去看靠在池子邊上,看著遠處發呆的白九思。
想了想,他游去了白九思身邊,還沒坐定,先嫌棄的瞥了一眼白九思罩在泳褲外面的仙衣。
白九思听見了動靜,也不理人,徑直背過身去,趴在泳池邊上,抬眸去看一望無際的星空。
應淵也轉過身去,單臂撐在泳池邊上,另一只手臂搭在了白九思肩頭,“真的不學嗎?”
“嗯。”白九思點了點頭,“這里的游泳姿勢太奇怪,什麼蛙泳、蝶泳的,麻煩。”
應淵哼笑了兩聲,“向自然學習,向動物學習,這是人類的長處。”
白九思點了頭,閉上了眼楮,他感受著水流拂過自己的胳膊,慢慢溢出水池的寧靜。
他很久沒有這樣放松的泡在水里了,真是想念。
應淵一時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白九思,他捏了捏白九思的肩膀。
“怎麼?”白九思立刻偏頭看向應淵,“哪里又讓帝君大人不滿意啦?”
應淵目不轉楮的看著白九思,又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白九思挑眉,見應淵只是搖頭,便又將腦袋轉了回去,仍然閉起眼楮,感受著身旁的水流和耳邊的流水聲。
應淵想了想,輕輕吐出了“安靜”兩個字。
白九思拖長了聲音“嗯~”了一聲,“安靜些不好嗎?”
“很好。”應淵笑著收回了手,轉身靠在了泳池壁上,輕輕將池水撩在自己身上。
听見了動靜,白九思睜開了眼楮,他枕在自己的手背上,笑盈盈的去看應淵,“之前,你說這里是凌雲的那個小院。”
應淵微微頷首,他笑著看了過去。
見白九思額邊垂落了一縷長發,落進了水中,抬手便將這縷頭發拎了起來,細細將這頭發里的水捋干,重新盤了回去。
白九思垂眸笑了笑,他抬眼去看應淵,“我不太明白,只用了一萬年,這小院是怎麼變成如今這樣的?還有,你說這里的神仙不是神仙,是公務員,那這些公務員又是哪里來的?”
“沒有一萬年。”應淵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白九思的發髻,見別的頭發都服帖的待在原處,便笑著開口,“這里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是因為凌雲那老小子很會與時俱進。”
“沒有一萬年?”白九思心中驚訝。
“二百年前,這里還只是個小院。”應淵張口又問,“知道這里為什麼會被提為天字甲等嗎?”
“為什麼?”白九思忽的睜圓了眼楮,他半張著口驚呼,“我知道了,是因為這里發展的太好了,被當成了典範。”
應淵微微頷首,“當年,凌雲求了箴言咒,將這里獨立了出來,大家其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白九思唇角微微抽動,他想到了凡人罵神仙的那些話,“是因為神仙的自大嗎?他們……”
應淵抬手敲了敲白九思的額心,“怎麼說到壞的地方,就變成他們了,難道你不是神仙嗎?難道你也自大嗎?”
白九思想了想,他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喃喃說道,“有點兒。”
應淵被逗笑,“說自大,也談不上,九天之下的玄天,太多了。”
說到此處,應淵將目光投向遠方,“這里平日里也沒個動靜,平平靜靜的便發展成了今日這個模樣。”
白九思點了點頭,“如今這里變成了天字甲等一級,就是因為這里太與眾不同,所以入了九重天的青眼吧。”
應淵點了點頭,“這里真正可以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來形容。”
白九思想了想,“自由發展,無拘無束。”
“若不是當年懷欽假扮帝尊,讓這里的箴言咒慢慢失了效,凌雲也不會上奏到九重天……”
“這都是你的機緣。”白九思打斷了應淵的話,挪動了一下身體,直愣愣的站在應淵眼前,一雙亮晶晶的眼楮,不住盯著應淵瞧。
應淵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便直視著白九思的眼楮,輕聲問道,“看什麼?”
“我看看,這身體和以前有沒有什麼區別。”白九思抬手捏住了應淵的手臂,拉著他起身,左右看了遍,一邊看一邊點頭,“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應淵搖了搖頭,“還是有的。”
“什麼?”白九思輕蹙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和兩萬年前沒有什麼區別呀?”
“本君的勛章,”應淵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和肩膀,“統統沒有了……”
白九思唇角上揚,又將應淵按回了池中,“沒有便沒有了吧,一身傷疤,難看死了。”
“什麼難看?”應淵不服,將白九思拖了回來,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你不懂~”
“這有什麼不懂的,還不是老一套。”白九思嘟囔了一句,見應淵又要開口說話,立刻捂住應淵的嘴,“噓~”
應淵皺起眉頭,拉住了白九思的手,離開了自己的唇,卻仍然握著這手不放,“噓什麼?”
“要是讓你一個故事一個故事的講下去,那不知要說多久。”白九思被人握住了手,他也不以為意,只微微瞪了應淵一眼,輕聲說道,“本尊現在對這里比較感興趣,你還是好好和我講講這里的故事吧。”
“這里?”應淵活動了一下脖子,扭頭對白九思笑的不懷好意,“想知道?為什麼想要知道?”
“嘖~”白九思有些不滿,他本想拂開應淵的手,可想到現在是他有求于人,便有些羞赧,“本尊好歹是一境之主,自然也想學些先進的經驗。”
“噢?原來是個很有上進心的弟弟。”應淵點頭微笑,“想要知道,那也不難。”
“嘩啦”一聲水響,白九思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他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看著應淵,“你說就說,不說就不說,干嘛要陰陽怪氣的欺負人。”
“嗯?”應淵歪頭看著白九思,臉上滿是笑意,“本君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白九思微微閉了閉眼楮,睜眼時,咬著牙開口喊道,“哥哥!哥哥!哥哥!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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