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笑了笑,他輕輕拍了拍手,“我父親,他很厲害。”
“知道。”白九思將雙臂抱在胸前,反問道,“他可是修羅王呀,能不厲害嗎?!”
“嗯,”應淵點了點頭,“修羅族,一向是勝者為王,他是一點一點拼殺上來的,何況,他也是修羅族里年紀最大的老修羅了。”
白九思挑了挑眉,不懷好意的打量起了應淵,“我怎麼覺得你父親比你看著還年輕些。”
應淵唇角微抽,他覺的自己渾身不適,還有些不信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心說要不是因為這張臉,母親怎麼會看上那個吊兒郎當沒有正行的人。
空氣沉默了起來,過了半晌,應淵見白九思還盯著自己,他便輕聲說道,“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
白九思挑了挑眉,“那辦法,和這里有關系?”
應淵點了點頭,“這是我父親的不傳之秘。”
“秘密?”白九思打起了精神,想起了修羅王那邪魅的笑,他忽的打了個哆嗦,張望了四周一番,他輕聲說道,“既是秘密,那就不用講給我听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要是想要知道……”
白九思邁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應淵的嘴,瞪大了眼楮威脅,“不要將修羅王大人的秘密告訴給我。”
“嗯?”應淵被人捂住了嘴,只好皺起眉頭瞪著眼楮看著白九思,口中嗚嗚的含糊說道,“怎麼了?”
白九思收回了手,將右手食指比在唇間,“噓~”
“噓什麼?他又不在這里。”應淵皺著眉頭,從茶幾上抽了張紙,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見白九思看著自己,便也抽了張紙遞了過去。
白九思接過了紙,眼楮盯在應淵臉上,狠狠擦了擦手心,“在不在的,你也不要將他老人家的秘密告訴給我。”
“老人家?”應淵挑眉哂笑了兩聲,“你剛才不還說他看著比我要年輕的多嗎?”
白九思點了點頭,肯定了應淵的說法,“看著是很年輕。”
接著他立刻說道,“只要這里不是你制造出來唬我的幻境,那便無事了。”
“幻境?!”應淵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將手中的紙巾團成了團,塞進了地上的垃圾袋中,“傻弟弟,幻境會有很多破綻,只要你用心去看,沒有人可以騙的了你。”
“破綻?”白九思想了想,他瞪圓了眼楮,將手中的紙巾塞進了應淵手中,惡狠狠的說道,“你說誰傻?!”
應淵輕聲笑著,他將手中的這張紙巾也塞進了垃圾袋中,“誰傻都好,反正,我不傻~”
“有心算無心,這和傻不傻有什麼關系?”白九思仰起下巴,滿面的不服。
應淵只覺這弟弟傻的可愛,他拍了拍手,輕聲說道,“幻境中的破綻,其實很容易找到。”
白九思豎起了耳朵,不免又打量了四周一番。
“只說花如月騙你的那個幻境。”應淵掀起眼皮看著白九思,見他听得認真,便說了下去,“在那幻境中,你又吃又喝的,可曾用過衛生間?”
白九思愣住,他忽的紅了臉頰,“你,你怎麼知道?”
應淵唇角微彎,剛想說話,又被白九思打斷。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白九思說著話,自己先頹喪起來,他微微低著頭,“我從小便是仙身,除了你帶給我的仙丹靈藥,還有些仙果仙食,從來也沒吃過凡間的五谷雜糧……”
應淵見白九思蔫蔫的沒有精神,便輕聲說道,“五谷雜糧並沒有什麼不好,祭了五髒廟,及時排出去便沒有大礙。”
白九思點了點頭,“自下了凡間,除了茶水,我也並沒有吃過別的什麼東西。”
應淵咂了咂嘴,只覺得這弟弟在凡間的日子過得十分無趣,除了和花如月在一起看看風景,說說話,然後就是防著那萬事不懂的小姑娘自以為是。
至到了那幻境中,這傻弟弟又被騙著打了那個賭,封了自己的法力,學著凡人的樣子,真是畫虎不成……
白九思听見了應淵的動靜,抬眼去看,見應淵一臉的嫌棄,他便沉默著不出聲。
應淵見白九思沉默著不說話,只用一雙圓眼楮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似是也在譴責自己。
于是,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她是個女娃娃,雖然在凡間用凡人的身份生活過一段時間,可她到底臉皮薄,也想不到這麼微小的細節,自然沒有想過這進與出的問題。”
白九思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想到那六年間的生活,他心中著實有些不好受。
那六年里,凡是對自己好的人,或是自己剛剛喜歡上什麼人,那人一定會很快的死于非命。
後來被人當做妖邪綁在了祭台上,看著花如月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還狠心的捏碎了自己的護體命丹。
那時的他,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只是現在記起那個幻境,覺得被那樣愚弄的自己十分可笑。
回了神兒,白九思抬眼看見了應淵的眼楮,他愣愣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是你的幻境也沒有關系,只是,你不要愚弄我。”
應淵眼皮跳了跳,他瞥了一眼亮著的電視,輕聲問道,“你知道你和花如月為什麼不能成神嗎?”
白九思咽了口唾沫,默默點了點頭,見應淵半眯起眼楮看著自己,便又緩緩搖了搖頭。
“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應淵無可奈何,他握住了白九思的手,柔聲說道,“你自己的事情,我想你是明白了,至于花如月……”
白九思忽然緊張起來,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滿眼的懇求,“阿月她,她其實心腸不壞,一切的根由都在我身上。”
應淵皺起眉頭,他抬手便狠狠敲了白九思額頭三下,正色問道,“你可否是這六界中的生靈?”
白九思借著抬手捂住額頭的機會,偷偷抹了一把眼淚,他輕輕搖了搖頭,“她在與我玩笑。”
“玩笑?”應淵深吸了一口氣,唇角微勾,緩緩搖頭,“這些往事,我不去提,只告訴你,她為什麼不能成神。”
白九思放下了手,滿眼認真的去看應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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