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打打鬧鬧,李蓮花常常覺得頭疼,這笛盟主也太不識逗了,方多病還沒說兩句話,就能將這人的火勾上來,兩個人一定要好好打一架,這才算完。
“誒,你們兩能不能消停一會兒,”百川院近在眼前,馬上就要到普渡寺了,今年還沒有見過大和尚,也馬上就到端午,只希望自己這樣提前到寺里去,還有自己想和他說的事情,別把和尚嚇到才好,“你快帶著葛攀去吧!”
“我……”方多病一手拉著葛攀,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飛起一腳踹向笛飛聲。
“去吧,去吧!別鬧了。”李蓮花心中詫異,這小寶怎麼這樣看笛飛聲不順眼,天天想要丟了他不說,還時不時的就想動手打人。
“你等著,等少爺我辦完公事……”方多病瞪著面前這個囂張的人,這人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張面具扣在臉上,好像無臉見人一般,真是令人討厭,還天天黏著李蓮花,非要住在蓮花樓里,讓人覺得他可憐,甚至吃的還多,真是浪費米飯。
“走吧,走吧。”李蓮花拄著竹杖,越發覺得這人現在真是不能和小寶哥比較,除了長著一張一樣的臉,還有大少爺脾氣相似以外,別的竟絲毫不像。
看著人走遠了,笛飛聲方才回頭,“別的不說,只說你還有揚州慢護體,怎麼這樣虛弱?”
“我是真走不動了。”李蓮花皺著眉小聲嘟囔,這爬了半日山了,當然會累,何況這內力也不是用在這些地方的,“拉我一把。”
笛飛聲一臉疑問,有些不情願的拉著竹杖走了兩步,反應了一下,立馬松手,“那天你拿根柳枝追著我打的那股勁兒到哪去了?”
李蓮花搖頭不語,只心中暗想,那天是特殊情況,現在嘛,何必要浪費精力,有助力為什麼不用?
普渡寺就在眼前,十年過去,這無了大和尚也變成了老和尚,只是還是和以往一樣,喜好美食。
無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這人倒是和七年前的變化不大,只他年歲漸長,近日是越發想念故人了,“李施主,今年怎麼提前就到了?這已經過去七年了,方小施主還是沒有音信嗎?”
“有事兒要辦,順路過來。”李蓮花想到小寶哥,先是搖了搖頭,而後輕輕點了點頭,這笛盟主如今不在此處,想來無了大師是相信神佛之人,不知將他的奇遇告知,這和尚會不會相信,還在猶豫,又听見和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當年,方小施主消失的突然,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安泰?”說著話,無了長嘆了一口氣,當年的方施主可比這李施主討喜的多,這寺中也多虧了方施主,每年還會多出許多進項,讓這周邊的貧苦人也都佔了佔寺里的光,“今年的柿餅分紅,你看何時給你呀?你是要銀票還是要現銀?”
“和尚,”李蓮花此時不想提銀子的事兒,這新發現還是應該告訴和尚的好,畢竟這世上除了他自己也就面前這個和尚還在惦記著小寶哥了,“我,我有一些奇遇,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相信?”
“嗯?”無了心下發緊,這李施主很久沒有這般嚴肅的說過話了,上次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還是方小施主失蹤那次,據李施主說,只是普普通通的睡了一晚,再起來方小施主就不見了。
那時,無了還生了好大的氣,一心以為是李施主不像話把方小施主氣走了。
那一次,第二年端午李施主來祛毒的時候,他都沒有給李施主好臉色看,直到兩年後,他發現李施主滿天下的找人,這才知道還是自己錯怪了李施主。
“我幾個月前,認識了一個叫方多病的小友……”
“你是說……”無了在心中思量李施主的話,這天下會有這樣的奇遇,“這會是同一個人嘛?”
李蓮花輕輕點了點頭,又將一品墳遇到的兩具尸體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無了禪師,“當時我頭疼欲裂,耳邊只不停重復那段話,後來幾晚,我都在重復同一個夢境,我猜……”
“那此處的方小施主,年紀幾許?”
“整二十歲,”李蓮花又嘆了一口氣,心中憋悶,“他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知道這二人姓名相同,還特意去了師父墳前,和他老人家聊了半天……”
“等等,什麼?”無了一听,心下發急,“這漆木山漆山主是何時殞命的?去年我去雲隱山中,他還好好的睡著。”
“什麼?和尚你說什麼?我師父沒有死?”李蓮花一時無措,竟將手中茶杯握碎,“大和尚,你說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師父?”
“去年呀!我每年都會去雲隱山中給漆山主治病。”無了一臉疑問,這李施主怎麼會以為漆山主去了?!
“那山腰的山墳……”
“那是衣冠冢,是方小施主的計謀,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嘛?”
“什麼事情呀?這是什麼事情呀?”李蓮花站起身形,這什麼獅魂不獅魂的,他現在就要回雲隱山去見師父。
“等等,等等!”無了見人起身就要向外跑,趕緊出聲制止,“李相夷,李施主,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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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李蓮花止住腳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將手腳放在何處,只好緩緩坐回原處,皺著眉頭去看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年,你身受重傷,我受方施主的囑托前去雲隱山報信,剛到山中,漆山主已經被人伏擊……”無了將事情真相完全告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怎麼方施主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件事兒嘛?”
李蓮花呆呆的點了點頭,“你是說,我受傷之後,師父立刻就受了暗算?”
“可能中間隔了幾日,那時貧僧趕到的時候,凶手剛剛離去不久,可漆山主當時情況緊急,所以貧僧決定先行救人,凶手倒是讓他跑掉了,為了怕歹人再回來,所以貧僧給芩婆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李蓮花一時反應不上來,只愣怔的盯著無了的口鼻,怎麼這人說的話這樣晦澀難懂,明明都是簡單的詞語,“所以,我師父沒有死,我還每年都去給他上墳,”
提到上墳,李蓮花突然反應上來,“不對,不對,那既然我師父沒有死,我師娘為什麼也會每年去給他上墳?”
“嗯?”無了一愣,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這,這貧僧就不知道了,也許芩婆是為了做戲做全套?演戲給人看的。”
李蓮花默默點頭,心中思量起來,也許是這樣,師父既沒有死,那就不是被自己氣的了,可是這個傷害師父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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