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應該，還要說句抱歉來著。”
劃開屏幕，林允兒沒有直接把手機關掉，畢竟這種緊要時刻，也有可能會有比較重要的消息會向她傳達過來，她不能錯過。
低頭之後，冷不丁地這樣一講，沈嶼清沒有爭辯，瞥了眼頁面。
頁面上是電腦屏幕上的一張圖片，手指不小心劃了下，又迅速了劃過去，即使這樣還是被沈嶼清捕捉到殘影畫面。
“我看了你電腦上的界面來著。”
“為什麼要告訴我？”
“直覺。”
可以隱瞞一些，直覺告訴林允兒，跟眼前的人，如果說謊的話…結果會變得很差…
話題由對方開啟的話，那麼現在說出來的話也剛好。
“看不見的話也很難，看見就看見吧，q.y的話是我的名字。”
“現在的話，也是在說認真的嗎？”
“內，不過允兒吶，好奇心對親故的話，不要太重。”
“有什麼關系？”
“沒什麼。”
“那這樣就剛剛好。”
沈嶼清的節奏完全被林允兒帶著走影響，像一般高音過後，過渡階段的音逐漸降了下來。
“不太好吧？”
“確實不好，你現在也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麼聯系方式總要給我個吧，這樣的話，萬一走丟了的話，總能聯系到對方才是吧？”
只是聯系方式而已，真的只差一點沈嶼清就被林允兒說的啞口無言了。
也不差這一點了。
一邊頭疼，沈嶼清一邊加了林允兒的kkt好友。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不說的話，允兒歐尼肯定又要厚著臉皮說下去的。
最難靠近的人，是林允兒。
最好接近的人也是….
因為對方想要接近你的話，根本躲不掉…
第一站︰瑞士，sitzerand。
路程遙遠，要抵達的話要花費一點時間，難以想象的旅途就這麼開始，旁邊還帶著個人，還是林允兒，沈嶼清不由得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
到達城市中心，她們只能乘坐小火車先去酒店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已經剛好迎接起來了藍調，初次光臨的她們，夜風徐徐吹來，漆黑的湖水晃動著昏黃的路燈。
這里面的寒氣還算能夠接受的程度，河邊剛好像極了個小畫框，映照著人。
在人煙稀少的街邊，比想象中的要難，也要開心。
起碼經常去旅行的沈嶼清，是十分歡快的，一邊看著地圖，一邊來回轉悠，林允兒在旁看她找路。
想起出門之前的對話。
“晚上的話也要出來嗎？”
“當然了！”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不覺得累嗎？”
“錯過了景色，才會覺得遺憾，允兒吶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這話你應該講給泰妍歐尼听的。”
“她不听。”
意識到說了什麼，又悄然噤聲，沈嶼清接著說道︰“允兒吶是累了嗎？”
“還沒有累到那種程度，你不累嗎？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
“飛機上剛才睡了一覺，沒有那麼累了。”
“我好像也在飛機上睡了一會。”
“允兒吶，在移動的環境中睡的好覺嗎？”
她為什麼像對一切了如指掌地說呢？
我嗎？
林允兒進行了回答，沈嶼清推測的沒錯，最近她的活動有些疲憊來著，可能在許多人眼里她是在休息來著，又有些繁忙的，之前飛行旅途中也是如此，才會帶出來了眼罩，開始養神。
“睡不太好的來著。”
問題已經越來越接近她的答案了來著，只不過她還不急著捅破一切，加上小朋友似乎對自顧自地隱藏游戲頗感興趣，直到喊停以前，她要陪著繼續下去，看來還要有一段時間，至少在小朋友提出來下一個問題之前。
不過，到底生的什麼病？
“允兒吶，可以適當放松一點的。”
“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
“….”
“不是嗎？”
“為什麼這樣說？”
“從q.y的口氣就知道了，試圖說服，底氣不足。”
猶如檢查案發現場的蛛絲馬跡，沈嶼清被盯得心虛，好在她長了一張處事不驚的臉，鎮定詢問︰“哪里不夠底氣。”
兩個人平視著。
林允兒做出指控，“臉色太過于蒼白。”
沈嶼清撩了下松軟的頭發，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證據呢？林——律——師！”
頭發往後撩去，有一絲發絲落在含笑的眼旁邊，她的眼楮亮，稍微眯起來一笑就瀲灩地閃閃發光。
林允兒被這個笑容暫時晃了眼，隨後重振旗鼓，將片刻之前得到的確鑿復述了一遍。
藏在後面的圖片，和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放大鏡像是呈堂證供一樣指控著林允兒。
“這個。”沈嶼清指著放大鏡下的圖片，“沒看錯的話，林律偷偷地拍我照片干什麼？”
“哦，是嗎？”林允兒頂著目光，額頭微微滲透出冷汗，面不改色地反問。
“是的。”沈嶼清產生了幾分探究，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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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前面是質疑，現在則是斷定。
“證明一些猜想。”
“我既不是什麼教育家，也不是赫爾巴特，歌班尼那種有名的人物，值得我們允兒吶這麼調查嗎？”
“可是，正是因為認識你，才放心跟你一起出來不是嗎？沈嶼清。”
林允兒朝著沈嶼清走近了點，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還有若有似無的香氣，惹得她一愣。
因為話，也因為人。
“什麼時候？”
也許是因為素顏的關系，林允兒臉上不施粉黛，偏分劉海微有些波浪卷的頭發在一邊，輕熟與清純集中在一身。沈嶼清看到一個人越來越豐富的側面，目光被吸引的難以移開，定了定神。
“機場的時候。”
“還是太聰明了，允兒吶。”
“這算是夸獎嗎？”
“嗯哼，你覺得是的話就是吧。”
“真的是不會撒嬌的類型，不過倒是有些傲嬌。”
“傲嬌？”
不管是撒嬌和傲嬌，與沈嶼清都是pass，堅決地搖搖頭︰“是無論如何都不搭調的詞。”
“說話，如果是一板一眼，大道理的話，那我很抱歉。”
“我明明沒有說你一板一眼吧？”
“你說這話的時候也未免太過自然了吧？允兒吶…”沈嶼清的語氣不由帶上了點嗔意，十分放松地說著，欣賞著天空中特有的藍調，瑞士的藍調天空。
“我按照自己感受說的。”林允兒余光中關注到笑意，眼尾微微上彎，現在的話才是歲…
“那…允兒吶一定很會撒嬌吧？”
“我確實很擅長，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嗎？”
“內。”
已經過了撒嬌的年紀了，也沒有必要的情況需要自己來撒嬌，上一次撒嬌是什麼時候，林允兒想不到了，只是和眼前的人，幾乎只要說上話就會找到了許多可以聊的地方。
“在喜歡的人面前確實會變得可愛來著，一般來說…”
“哈，那允兒吶，還是少點可愛比較好。”沈嶼清抬眼看她，“節目中畢竟沒少做。”
“哈哈哈哈，那是假的，真的話，你應該也會見到的…”
“或許吧。”
“我們現在瑞士，而現在的首爾，大概是昨天吧。”林允兒轉了話題。
“算算的話，應該是的。”沈嶼清納悶，依舊順著話往下說，“相當于是二月…號。”
“相當于我們像是剛去巴黎，坐了時光機回到昨天，在此時此刻商討接下來去哪。”
“哦，那我一定會說不去了，也不會邀請允兒吶。”
現在正處于一個郁悶狀態，沈嶼清開始了後悔模式。
沒有獲得預料之中的表情和結果，林允兒也不失落，“那你要一個人去嗎？還是討厭我？”
“是的，現在討厭你。”
說出來是這樣，語氣又是另一個意思。
“原來是泰妍歐尼的唯粉，也不怪你討厭我。”
“啊，允兒吶你是這個意思嗎？”
“是這個意思。”林允兒看著略有些焦躁的沈嶼清，現在的小朋友，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孩的感覺了，逗弄起來好有意思。
“你要是這個意思的話，我會誤以為你對我有意思的。”
“也可以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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