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 月亮
“我們要打車嗎？允兒吶。”
略帶著狼狽的樣子，該不知道是慶幸她們剛才聊天接吻的時候走錯了路，走到了偏僻小路好呢，還是該說沈嶼清真的不擅長認路…
看哪條路都是通往回家的路，現在是晚上，好在林允兒認識路，把人帶到了公交站附近。
她們好像怎麼走回去，都有點狼狽的樣子，縱使雨已經停了，可是她們的防護並不多，好像被認出來這麼狼狽也不好。
打車，坐公交，好像都可以的樣子。
不過，歲歲這喊允兒吶，喊的越發嫻熟了。
“著急回去嗎？”林允兒問道，“累不累，下午怎麼在椅子上睡著了？”
想起下午的時候，就那麼一會的功夫，找到沈嶼清的時候，見她縮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想來應該是累壞了。
“不著急，嗯…太困了，起的有點早來著，最近沒睡好…”
幾乎沒有猶豫，沈嶼清盤出了實話，反正都知道了她去哪里了。
“下午沒喝咖啡啊？”
“我給倒掉了。”
“怪浪費的。”林允兒笑著，眼楮似笑非笑地盯著人，沈嶼清也笑了出來，“那允兒補給我，那杯被人踫過了有點髒。”
“想的倒挺好的。”
林允兒側過頭，看向別處…
心下閃過點惱怒，剛才還不夠嗎？
“事實上，倒掉咖啡的時候，我還在想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允兒吶好好漱個口，現在看來不用了…”
現在林允兒身上沾染的，都是她的味道。
“呵。”
冷笑還沒出來，沈嶼清就繼續說道︰“允兒剛才問我著急回去嗎？是想帶我去哪里嗎？”
好敏銳的直覺反應，林允兒收回要發出來的冷笑，心神動了動，“打車去你之前說過的地方吧，第一次跟我說過的gee的起源地，歲歲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吧？”
眼楮是心靈的窗戶，那一刻的眼神說明了太多，沈嶼清沒有說話，她在想林允兒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
原來是真的嗎？
只是笑著調戲一句，卻收獲了意料之外的驚喜。
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喜歡的時候，歲歲就先一步喜歡上她了？
“唉，還真沒有想到，原來歲歲那麼早就喜歡上我了。”
平淡的語氣，是如何做到氣人的，可事實如此，沈嶼清也無法反駁。
一比一，扯平了。
鹿的嗅覺，是如何做到比小狗還要靈敏的，是太聰明了嗎？
情商太高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昂，歐尼是我的初戀。”
“帶歐尼打車去家附近的公園吧。”
公園嗎？
“我是歲歲的初戀嗎？”
“內∼”
“再來一遍呢？”
“沒有如果。”
片刻之後，上了車奔赴目的地，沈嶼清才想起來似乎不太對，嗯…不是那個公園來著，是另一個，應該是靠近漢江的那個，可惜已經釀成了錯誤，要不要糾正，答案是否定的。
從車里再到外面，打算簡單地溜一圈逛逛就回去，畢竟濕了的外套，在晚上也會有點冷的。
即使現在已經是四月份的春天，晚上也會有些微涼。
天色顏色更深下來不少，濃重的色彩抹不開，是陰沉的黑，烏雲卻散去了，街邊的燈也要亮不少。
忙，真的太忙了。
林允兒少有這種放松的時刻，也不擔心會被拍到，悠閑地逛了起來，听著沈嶼清講述一開始的故事。
“當時真的很煩啊，還是高中生的孩子，竟然就談上了戀愛。”
說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沈嶼清就覺得無語，怎麼能談戀愛呢？起碼要等到大學吧！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才能戀愛，怎麼我會听出來很羨慕的意味呢？”
林允兒真的太擅長挖陷阱了，一不小心就栽了下去…
“那個時候很羨慕，現在不了，現在我有很多愛。”
伸出手，再次牽上之前上車的時候松開的手。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嶼清是心里有點感慨的，都說人不會是一成不變的，自己變得也有點太快了…
因為在想東西，導致伸手時候的動作，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意味。
“我們是在偷情嗎？”
林允兒看向了伸過來的手，反握了回去，柔軟的觸感傳過來，“這麼小心干什麼嗎？”
下過雨的晚上，街道很安靜，不用擔心任何。
“在想東西而已。”沈嶼清緊了緊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安心的訊號。
仿佛兩只牢牢緊握著的手，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感紐帶。
“什麼東西？”
“在想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想到你…”
“因為什麼？你想到了嗎？”
關于這個問題的話，林允兒也很想知道。
“沒有。”
“好吧。”
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林允兒也不失望，抬頭看向遠處，不是一開始的地方也挺好的，因為在江畔那處的公園一定會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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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過雨後，加上一點風，都會冷的感覺，但是身邊有著一個重要的人在，感覺並不是很冷了。
並不是不想說，是沈嶼清自己也沒想清楚，順著林允兒的目光望去。
“允兒吶，你在看什麼？”
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夜景啊，晚上下班什麼時間都有，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閑地看過夜景了，很奇怪。”
“為什麼奇怪？”
“奇怪在，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游樂場電影院都沒去過。”
“是挺奇怪的…”沈嶼清愣了一下，再次被拉入回憶之中，“我們大都是錄音室，練習室，在這種地方徘徊。”
“大多都是你在看我們練習…”林允兒手指在交疊的手背上打著“gee”的節拍。
“是啊，歐尼跳舞真的很有魅力。”
“這是你第二次講了，要我現在單獨跳給你看嗎？”
“誒？”
本來就是隨口說一說，沈嶼清沒想到林允兒會應下來。
“可以嗎？”
“可以啊，不過只能一個小part。”林允兒後退一小步，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來里面的白色裙子，歪了歪腦袋，一側的頭發順著肩膀滑落到手臂上，她知道她這個樣子很漂亮，烏發白裙，再帶上一抹恰到好處的無辜笑容，輕輕地走動了幾步，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沈嶼清。
那麼幾步，就像是在心尖上舞動，還沒有跳，甚至跳舞的人都不是自己，沈嶼清卻覺得自己都在發燙。
在恍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盯了很久的時候，白裙子，初戀…<v里她也穿過一身白色的裙子，歌詞當時唱的是什麼呢？
想著沈嶼清也唱了出來︰“如果在看你一眼…”
“是否還會有感覺？”
出乎意料的是林允兒接了下來…
“允兒吶？！你怎麼會…”
“說過了，等你回來我唱給你听。”
林允兒輕輕笑了一聲，眼里充斥著認真…
在與自己對視的時候，沈嶼清感覺有點亮，然後她笑了。
湊近了些，再次吻了上去，微涼的唇…然後一觸即分…
“歐尼啊，剛才不叫偷情，這樣才是。”
在剛剛，沈嶼清發現亮不是因為街邊的燈，是林允兒眼里的光，干干淨淨的純粹，倒映的是雨天後出現的月亮。
沈嶼清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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